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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救人要緊

  成曲這時也看不下去了,對著劉承柱道:「劉兄,你,你還是快點放箭吧。」


  劉承柱扭過頭來看了一下成曲,卻沒有做聲,仍舊擺著這個姿勢,沒有放箭。


  秦言海這時皺眉道:「這個劉承柱難道是不會射箭?」


  齊偍也是奇怪地看著上面的劉承柱,低聲說道:「看他的姿勢就不是射箭的樣子,胸口太過前傾,力量根本沒法發揮出來,而且也沒法準確的看向目標,確實像是不會射箭。」


  陸平聽著他們的說話,然後抬頭看了一下上面,見那劉承柱依然保持這個姿勢,而且手都有些顫抖起來,弓上的箭也是左右抖動著,像是拿不穩一般。


  他這個樣子,到底是在幹什麼?

  陸平盯著劉承柱,見他額頭都已經起了汗,臉上憋的通紅,但就是沒有放手,他到底是在幹什麼?

  突然,陸平大喊了一聲:「射!」


  場中諸人還正在互相私語,尚未反應過來,便聽到一聲極強的破空聲音傳來,隨即便聽到嘩啦的碎裂聲。


  這一下所有的人都安靜起來,成曲眼中滿是驚訝地看著已經躺在地上的劉承柱,又轉過頭來看向那箭靶。


  那一箭,不僅讓這箭靶碎裂,還射出老遠的距離,而掉落在那前方。


  過了好久,眾人才算明白過來,這個驚訝不可謂不大,就連成曲都忘了自己該說些什麼了,他看著躺在地上的劉承柱,終於說道:「劉兄,好箭法!」


  劉承柱終於露出笑容起來,出了好大一口氣,然後慢慢站起來道:「我還要射另外的十四箭!」


  成曲無奈地道:「劉兄還是不必了,你方才的射箭大家有目共睹的,況且我們沒有十四個靶子。」


  劉承柱連忙搖頭道:「剛才是我用力過猛,現在我會射箭了,不會射穿靶子的。」


  他執意如此,成曲也沒有辦法,只好讓他繼續射箭,不過劉承柱果然沒有射穿靶子,他的姿勢依然怪異,但已經不是蓄力半天而不發了,很快的十四箭便已經射完,雖然不是特別的准,但也是全部中靶了。


  齊偍驚訝地說道:「這個劉承柱現在倒是挺會用弓了,不過他這樣的姿勢和方法實在太過費力了。」


  秦言海看了一眼陸平,隨後笑道:「他應該就是不會用弓,只是一股蠻力而已,倒是陸兄剛才喊的那一嗓子讓我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劉承柱竟然真的射出去了。」


  陸平看著上面,然後笑道:「我剛才是想提醒他一下,沒想到一出口,他便出箭了。」


  他看著上面正在和成曲說話的劉承柱,心裏面微微高興起來,這個劉承柱確實是一個不會射箭的人,但是他卻不想放棄,所以拉滿了弓,想放箭但是又不敢放,就是在這矛盾之中,拿不定注意,所以最後連手都開始顫抖了。


  自己剛才出言喝了一聲,便是一下子刺激他,使得他本能地放手射擊,那力已經蓄的很大,沒想到竟然把箭靶射穿了,這個劉承柱也真是一個大力士了。


  劉承柱此時已經把弓箭放了下去,然後朝著陸平走了過來,輕輕說道:「多謝!」


  陸平笑道:「沒什麼,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而已,沒想到你卻放手了。」


  劉承柱說道:「實不相瞞,在下是第一次拉弓射箭,所以根本不敢放箭,被你一吼,結果箭就出去了,而後才覺得射箭也不過如此,還是要多謝小兄弟你啊,請問閣下大名?」


  陸平忙道:「在下姓王,單名一個賢字,是外舍北路齋的。」


  劉承柱抱了抱拳頭,正想再說幾句感謝的話,卻聽到上面的成曲已經說道:「方才諸位也是看見了,三位英傑都已經射中十五箭,具體的在下也不詳說了,現在諸位便隨我去北邊教場,那邊已經借來馬匹,三位英傑便是比一下騎術了。」


  北邊的教場原來是汴京禁軍的一塊軍營,平常用來練兵的,後來真宗親征時把這邊的兵士們都帶上了,所以這邊就荒廢了好久,但因是官地,又不能隨意佔據,故而就一直在這裡放著。


  此時諸士子們都已經三三兩兩地趕過來了,也有一些人覺得無趣回去了,總的來說還是少了一些。


  陸平此時正和劉承柱走在一起,他旁邊的是齊偍和秦言海,幾個人互通了姓名,算是結交了一下,而後便說起剛才之事了。


  秦言海和齊偍這時也明白過來,不過對這個壯漢他們還是蠻客氣的,因為他一點也不做作,直言自己不會射箭,沒什麼身手,只是力氣大而已。


  幾人行過去,便見到成曲已經站在那邊,此時已經有人牽著三匹馬兒停在那裡,幾人走上前去,便聽到成曲笑道:「你們三人隨便挑選一匹馬兒吧,這三匹馬兒都是從馬房裡借來的,很不錯的馬兒。」


  陸平見到這三匹馬兒肥瘦相當,亦是一樣的品種,只是顏色不太一樣,他心中不由想起在草原上的那匹馬兒,當時還以為是汗血寶馬,誰知道只是一匹純正的蒙古馬,想著想著不由笑了起來,對著齊偍道:「山論要選上哪一匹?依我看來這白色之馬很是不錯。」


  齊偍聞言一愣,隨即笑道:「那好,便就以臣貝之言,我便選那白馬了。」


  秦言海一笑道:「我是隨意了,劉兄準備挑什麼顏色的?」


  劉承柱仔細地看了一下那三匹馬兒,隨即便道:「我就是選這黑馬了,看起來骨架大。」


  成曲點了點頭道:「那秦兄的便是這匹棕色馬了,諸位先上馬跑動一下,等過一會就要在校場上跑一圈了,誰先回來便是誰贏了。」


  秦言海三人也很明白,此時便已經騎上馬兒,在附近小活動一下,陸平含笑地看著這些人,卻不發一言。


  隨後成曲就招呼諸人過來,然後說道:「我等會喊一聲,你們便出發吧,記住了,先到者為勝,但是要有信有禮,且勿繞道而行!」


  他見到馬上面的三人都是沒有說話,便輕點頭道:「開始吧!」


  秦言海立刻驅馬前行,隨後齊偍也是策起了馬,而劉承柱過了一會兒方才反應過來,連忙拍馬而行,急急地向前方追過去。


  幾匹馬兒你追我趕,很快便消失在諸人的視野里,隨即大家便開始互相說話,像是在說何人可能會贏這場馬賽,陸平見到成曲正抱著手笑著,不由問道:「成兄估計何人能贏?」


  成曲轉頭看了他一眼,他並不認識陸平,然而也知曉他是太學生,此時便笑道:「誰人都有可能會贏,這個不等到他們回來是不可能知曉的。」


  陸平亦是笑了笑,其實馬術是一門很大的學問,像當年雲燕就是馬術極為精湛,不僅控馬很強,還可以在馬上有所動作,這樣若是在騎射之中占很大的便宜。


  可事實上只有草原上那些與馬為伴的人才能夠如此身手,而所謂的比拼馬術,最重要的是運氣。


  陸平便蹲在這裡,遙望整個校場,已經是青草正生、荒草未死的時候了,校場之中還有一些殘痕留在這裡,看起來像是紀念一般,它們都是見證了昔日那些兵士們的訓練,然而兵士們早已經化成了灰塵,獨獨剩下這些殘牆和雜草,像是看著這個世界。


  這地上有一些枯黃掉的老草,早已經壞死了,然而它旁邊卻出現了一抹綠色,小草雖然很脆,被風吹一下就會彎起腰,但是沒過多久又會站起來,它們永遠不停地生長,用自己雖然弱小但是頑強的承受力,來譜寫成長,見證年復一年的輪迴。


  陸平手裡拿著一根草,還帶著泥土的味道,白居易的那首「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或許是對的,然而一旦草離開了土壤,就算有春風也生不起來了。


  他腦子想著這些事情,卻不禁又笑了起來,此時已經聽到士子們一聲喧嘩的聲音,連忙站起來向左邊看去,只見到一匹黑色馬兒飛快地跑過來,隨即便能看見劉承柱正急急地催著馬。


  成曲這時趕了過去,幫忙穩定了一下馬兒,然後笑道:「劉兄好本事,奪了頭彩!」


  劉承柱這時還沒顧的下馬,就連聲喊道:「齊兄的馬突然驚了,然後跌下來了,秦兄趕過去幫忙,誰知道跌的更狠,現在都在那裡停著,還好那邊有幾個士子們照看著,成兄快點找大夫,把秦兄和齊兄都接過來啊!」


  成曲臉上笑容頓時褪下,吃驚地道:「是在哪裡跌倒的?傷的重不重?」


  劉承柱一指前面,然後大聲道:「就是在那個亂石堆不遠處,齊兄只是摔了下來,但是秦兄卻摔到亂石堆哪裡,好像傷的很重,成兄快點通知人去救他們啊。」


  成曲這時忙道:「好好,你先歇息,我就去叫人。」


  他這時急急忙忙地喊人,隨即又著人請大夫過來,然後便帶人趕了過去。


  眾人都沒有想到這樣的一個變故,此時也都有些慌張起來,但因為那邊還是有些遠,諸人也沒法過去,現在比試也不能繼續了,所以大家只能各自回去了。


  陸平這時便要跟著成曲他們,突然看到劉承柱騎著的馬,便忙向劉承柱說道:「我先借用你的馬兒,趕過去看一看,你就坐在這裡歇一下吧。」


  劉承柱不由懷疑地道:「陸兄騎過馬嗎?」


  陸平也不廢話,直接道:「騎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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