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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七章:酒遇人

  曾步心中叫糟,此事鬧開后,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現在也顧不得訓斥蕭興賢了,只是連忙趕往御史台和諫院,敘一敘舊情,不要小看這種做法,當年包拯將要被貶,連夜去訪幾十御史台官員,結果第二日整個御史台上表保住了包拯,朝政輿論,多掌控於斯。


  第二日早朝,果然有人以此事參起了曾步,皇帝也有些惱怒起來,連連喝問此事,曾步急忙下跪請求罷官歸田,這倒讓皇帝有了一點猶豫。


  宰相章淳會錯了意,以為那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明裡想鬥倒曾步,實際上是向著他章淳來的,他立刻進言上聽,從曾步在神宗時的大功說起,又說起元佑時曾步被貶,朗朗千言,朝廷之中莫不有些佩服起曾步來了。


  這時候皇帝心中更是不忍,剛好御史台官員這時也上表保曾步,於是就在早朝之中,罰掉曾步兩月之俸,算作懲罰。


  然而對於蕭興賢的處罰就極為嚴厲了,按照大宋律法打死人是要判死的,何況鞭屍這種讓人不齒之舉,皇帝直接大手一揮,蕭興賢就被關進了死牢。


  此案重新審理,由泰智志負責,皇帝要求嚴查此事,他也不敢怠慢,每日都開堂審理此案,結果還真查出了一些東西。


  晉偉兆竟然是明教的信徒。


  他已經聽聞端王之案即將結案了,張清元上奏說是行刺簡王二賊乃明教之人,他正好藉此機會把晉偉兆往宗正寺一推,說晉偉兆也是明教逆賊。


  晉偉兆的屍體已經發臭了,張清元本來已經準備用死牢之人充數,此時泰智志送來這個已經死掉的人,也算湊巧他是明教之人,於是兩案合為一案,一同結案。


  陸平捂著鼻子從晉偉兆的旁邊經過,他在睿王府中已經知道此事,這時看一看晉偉兆,心中突然有種可悲之情,像晉偉兆這樣的人,死了都不得安寧,死後還有可能被扣著大帽子,永世不得翻身。


  端王此案已經了結,他剛出牢房,立刻被趙佶派人接過去,一同去的還有田思明,幾人再次相見,皆是有種輕鬆之感。


  趙佶從頭到尾都沒上過堂,只是被關在一個大院子里,雖然有太後派過去的太監和宮女陪著,但每日被關的鬱郁之情始終不得宣洩,此時自然心情大好,對著陸平大笑道:「我就知一切甚好,我就知一切甚好!」


  他擺了宴,就和陸平、田思明敞開心胸飲酒起來。


  陸平手中拿著銀杯,看著帶著笑容的趙佶和田思明,心裡突然發冷。


  這件事情遠沒有結束,那兩個白衣人沒有找到,他們的幕後也不知是何人,謀害趙佶又所為何事,這些問題全都沒有答案。


  他隱隱約約地感到這事可能還會繼續,除非找到那個幕後之人。


  趙佶見到陸平拿著杯子卻不飲,大笑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陸兄,為何持杯不飲?」


  陸平一笑,看了看趙佶道:「趙兄,此時已經很晚,在下經過此牢獄之災,也有一月不曾歸家,家中父母甚為挂念,所以……」


  趙佶點點頭道:「也罷,你念家心切,這是人之常情,何況家中尚有高堂,我就著人送你回去,不過,杯中之物可要飲凈!」


  田思明呵呵笑道:「王公子尚喝的慣此酒不?小口輕酢,莫若一飲而盡乾脆。」


  陸平一愣,隨即笑了笑,拿起杯子一口喝乾,這酒入腹中便是火辣辣的,一下子漲紅了他的臉,他向趙佶拱了拱手道:「趙兄,在下便返家了,後會有期。」


  趙佶笑著點頭道:「此是自然,以後定有機會,我去尋你便是。」


  他立刻叫下人準備好馬車,親自把陸平扶進去才對車夫道:「莫要出了什麼事。」


  車夫自然是滿口保證,一提馬索,就拉著半醉的陸平走了出去,沿著新城門向南而行,在夜幕之中消失不見。陸平坐在馬車裡面,剛才喝的太急了,現在腦子還有點昏,眼不能視,耳邊聽著吱呀呀的馬車輪子壓著路面,一股股酒氣從鼻子里噴出來,讓人覺得只想睡覺。


  這大街晚上雖然人數不少,但是馬車行來還是頗為暢通的,耳邊吵吵鬧鬧的聲音一會兒就飄過一句,陸平把頭*在木箱上,兩眼微閉。


  馬車飛快,不一會兒便到了沈千里的家門口,陸平聽到車夫的輕聲叫喚,扶正了腦袋,然後走了出來,這外面夜晚的空氣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他輕聲對車夫說了聲謝謝,然後叫他返回去了。


  今晚只有新月,月牙兒雖不大明朗,但還是模模糊糊地可以看出什麼來,他走到門前,輕輕地敲了下門,但是靜悄悄的無人理會。


  陸平的頭也是有些暈,又敲了一下門,還是寂靜無聲,他索性就*在門上,把頭放在兩腿上面,算是打個瞌睡。


  冷風吹過來,涼嗖嗖的,他腦子卻漸漸迷糊了,慢慢地睡著了。


  突然「吱呀」一聲,大門頓時打開,陸平本是*著門的,這時也一下子倒在地上,不僅嚇了開門之人,也把陸平碰醒了。


  「誰!」裡面傳來一個聲音,然後又有幾個人走了過來。


  陸平趕忙站了起來道:「我是陸平,我回來了。」


  那幾個人面面相覷,喝道:「你是什麼人,膽敢夜闖李府!」


  陸平以後地道:「什麼李府,你家主人在哪,他是我大哥!你不信?我大哥有一獨女,對吧?你們把他們都叫過來便成了。」


  開門的那人疑惑地看著陸平,說道:「你真是我家老爺的弟弟?怎麼會夜敲家門?」


  陸平腦子越來越昏了,打了個哈欠道:「你讓他們出來便知了。」


  那幾個人見到陸平又倒在地上,倒也不敢有什麼動作,這時早有人通知屋裡主人,院子里已經點了燈火,接著從屋子裡面走出一個大概五十來歲的中年,後面跟著一些家丁和下人們,快步地走向大門口。


  「老爺,這個小孩自稱是你的弟弟,小的不敢照次,所以驚擾了老爺睡夢。」那開門之人見到那中年人立刻低首說道。


  那中年失笑道:「豈有此理,家父只有我這一子,我又何來的弟弟,再說,老爺我都年逾半百,哪裡來的十多歲弟弟!」


  那人趕忙道:「那看來此人定是騙子無疑了,小的這就把他抬走。」


  那中年人搖了搖手,命人把燈籠*近陸平一點,見他面上紅潤,顯然在熟睡之中,但是身上穿著華服,頭上雖未著冠,但也是看起來休整極好,中年心中疑惑,對著下人們道:「這小孩可能喝醉酒了,來人,把他扶進裡屋,讓他住進客房,待到明日再問其來歷。」


  旁邊下人們皆是恭聲稱是,然後兩個人纏著陸平像後面走去。


  那中年人輕手示意下人們把門合上,又打了一個哈欠,又走了進去。


  …………


  清晨的鳥兒嘰嘰喳喳地不停吵著,陸平使勁地睜開重重的眼皮,又打了一個噴嚏,這才打量起現在的處境起來。


  整個房間極為簡陋,並未有什麼過多裝飾,陸平心中疑惑,看來這裡並不是那皇牢或是王府,他隱隱約約記得昨晚自己硬要回家,難道現在已經到了家?可是自己的卧房應該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他的衣服還是原樣地穿著,就連鞋子都是沒脫,陸平一下子跳了下來,感到嘴巴很是乾燥,他直接走了出去,見到外面已經艷陽高照,院子里的大樹還在抖動著,樹葉已經掉落的七七八八了,在暖陽照射下更顯凄涼。


  陸平左顧右盼,沒見到一個人,他心中奇怪,這個院子分明不是沈千里家裡,難道自己昨晚醉酒摸錯了家門?他連忙向前走去,如果真是自己糊塗摸錯,而這家主人好心收留自己過夜,那定要當面致謝,他低頭快步行走,卻不想一下子撞倒一人。


  「小姐!」一個奶娘打扮的婦女聞聲立刻趕了過來,見到一個少年正站在那裡不動,她立刻喝道:「你是誰?想對我家小姐幹什麼!」


  陸平發愣,見到倒在地上的是一個大概十四五歲的少女,他連忙伸過手去,口中問道:「你沒事吧?在下適才沒有注意,無意撞倒你,望姑娘莫要介意。」


  他的手伸在那裡,卻沒想到那少女立刻自己站了起來,並且退後一步,低著頭怯生生地道:「無怪公子。」


  陸平這時忽然想起古代男女之禮,乃是大防,他悻悻一笑,正要問上兩句,那個奶娘打扮的人走了過來,關切地道:「小姐,你沒事吧?」


  那少年小聲道:「沒事。」


  陸平剛開始聽這聲音就感到有些奇怪,這時才恍然醒悟,感情這少女說話聲音如此好聽,似珠玉、似鈴鐺般,雖然小但是很清脆,他不由地多看了這少女一眼,但只看到她著一身素白,一點也看不到她什麼樣子。


  那奶娘一般的人見到陸平正盯著那少女,不由勃然大怒,一腳踢倒陸平,口中大罵道:「哪來的野種,竟然敢動我家小姐的主意!」


  那少女見到陸平被踢倒在地,連忙道:「洪娘!他也不是有意,你莫要踢他。」她說話間,又輕步走到陸平身邊道:「公子,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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