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抓了也無妨
關勝皺著眉頭無計可施,傳下命令,有能燒蘆葦辦法者重賞。然後收兵。
還沒有整頓軍隊,關勝就聽到一個不好的消息,慌忙跟郝思文過去看,只見運糧草的車子旁插著一面大旗:替天行道,不燒糧草。
關勝和郝思文一身冷汗,放眼望去,那那旗子不遠處,有一捆喂馬的草被拉出來,單獨在那個地方燒掉了。
很顯然,他們這是一個警告。
「很顯然,怪不得他們任由我們在那裡燒蘆葦,他們知道我們不能燒掉那蘆葦,就乘機來做這些事情。」郝思文道。
關勝在心裡嘆息:真是防不勝防啊。
很顯然,不聳怎麼說,這件事情對那些官兵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因為這預示著一件事情,梁山的人有能力將他們的糧草燒掉,但是他們沒有這樣做,他們沒有這樣做的原因只可能有兩條,要是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替天行道,不燒糧草」,要麼,說明他們不屑於燒糧草,他們有把握能打敗這些官兵。
從那些官兵的情緒來看,他們更傾向於後一種想法。
關勝和郝思文為了預防萬一,當即讓人將糧草放在中間,四處安營扎塞,將糧草護在中間。
這其實跟呼延灼當時採取的措施完全一樣,不同的是,關勝當晚在糧草附近抓了兩個人,當那兩個人送到關勝的腳下時,關勝感覺到了一種壓力。
「我們不是要燒糧草的。」其中一人道。
雖然抓了那兩個人,但是那兩個人能夠不知不覺間滲透到糧草附近,關勝心中也不禁擔心,雖然那兩人打著「替天行道,不燒糧草」的旗號,但不能保證梁山在遭受重大挫折之後不會採取燒糧草的措施。
「你們不燒糧草的真正目的是什麼?」郝思文忍不住問。
那人並無懼色,坦然道:「陸哥哥說過,這些糧草遲早是我們的,燒了可惜。」
旁邊一個偏將忍不住喝道:「放肆。」
那人並不以為意,好像根本不屑於跟那個偏將爭辯,但看這兩個來燒糧草的人的氣質,關勝和呼延灼就暗暗稱奇。
關勝道:「你們就對那個姓陸的那麼有信心?」
那人哈哈大笑道:「那呼延灼當時率領四倍於我們梁山的人來剿滅梁山,在我們陸哥哥的帶領下,還不是大敗?我們梁山並沒有什麼損失。」
關勝哈哈大笑之後,眯起丹鳳眼冷笑道:「先將他監押起來,我讓你看看我如何剿滅梁山,到時看你有何話說。」
那人從容道:「只怕沒有那麼一天。」
關勝看另外一人不說話,冷冷的道:「你呢,怎麼不說話?」
那人淡淡的道:「我等著陸哥哥救我,不想跟你說話。」
關勝和郝思文心裡暗暗震驚,這兩人對陸平如此崇拜,肯定也是願意為他賣命的,反看現在的官兵,個個貪生怕死。
關勝正要問那人梁山的情況,那人突然道:「你問我什麼,我都可以說的。」
關勝和郝思文更是吃驚。那人見二人古怪的神情,又是淡然一笑道:「在你們問之前,陸哥哥讓我給你們帶一句話,陸哥哥說,我們晚上要回不去,就不派人來劫營了。」
郝思文一聽,哈哈大笑:「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要是放了你你陸哥哥就會來劫營?」
那人道:「有可能吧。」
關勝喝道:「別以為本將軍會中了你的詭計,放了你,你告訴他我們有準備,他照樣不會來劫營的。」
關勝說完,突然笑道:「看你氣質不凡,要是答應留下來,我保你升官發財,不知意下如何?」
那人道:「還是留在梁山快活。」
如此從容不迫,言談舉止不凡,讓關勝二人皆是心裡暗暗吃驚。
那人道:「陸哥哥還說,你們想要知道什麼,儘管問,我也儘管說。」
關勝和郝思文對望了一眼,現在竟然另用刑都免了。
郝思文道:「那你便說說梁山的情況。」
接著,那人詳細敘說了梁山的情況,從他的口中娓娓道來,那梁山分明如世外桃源一般,在那人敘說之間,另一人偶爾補充一兩句,關勝和郝思文聽著不對了,那梁山是草寇的集中地,怎麼聽起來如此令人嚮往呢?
關勝看那人敘說時的興奮模樣,突然打斷道:「那些雞毛蒜皮就不用說了,就說梁山的布防情況吧。」
那人道:「告訴你也無妨,梁山目前共有兩道防線,第一道就在水泊邊上,有神機軍師布置的陣法在裡面,你們放火根本燒不了蘆葦,我們在蘆葦里可布置精兵,你們要想上梁山,是難上加難。」
關勝不斷的冷笑。
那人不以為然,繼續道:「第二道防線,就在梁山邊山,也有神機軍師布置的陣法,不過,那道陣法根本用不上,因為你們根本上不了梁山。」
「那你們梁山現在有多少人馬?」
「我們有一萬人馬,不過哥哥說了,很快我們就有兩萬,三萬人馬了,對了,你們有多少人馬啊,要是加入梁山的話,梁山一下子又壯大了不少。」
郝思文喝道:「放肆!」
關勝喝道:「念在你剛才所言甚多的份兒上,用刑就免了,押下去。
那兩人被押下去之後,關勝和郝思文回了大帳,關勝示意郝思文坐下之後,說了一句:「看來那陸平,是我真正的對手了。」
郝思文也道:「是啊,看那人的首下,就知道那人不簡單了。」
關勝道:「如今這形勢,超出我的意料之外,眼下,只能請救兵了,那凌州有二位團訓練使,一為聖水將軍單廷圭,善用水浸之法,一為神火將軍魏定國,善用火攻之法,若得此二將幫忙,先燒蘆葦破了他水泊邊上的陣法,教他蘆葦里藏不的人,然後聖水將軍帶領我們攻上梁山,不怕不剿滅那些草寇。」
郝思文道:「將軍所言極是,眼前形勢,那水火二將,正是梁山的剋星。」
二人當即商議下一步對付梁山的作戰計劃。
當晚無話,第二日,郝思尖帶著一隊官兵砍樹。
那些官兵將樹砍下之後,另外一些官兵將其連接起來,做成木筏。傍晚時分,一排木筏下水了,木筏上連著繩子,一群人從遠方拉繩子,那蘆葦就被木筏壓在下面,紛紛到下。
關勝對郝思文道:「郝兄,你看如何?」
郝思文贊道:「將軍果然智計高絕,等這些蘆葦倒下之後,再用木筏鋪在上面,就是一條路了,到時一直鋪到梁山,順著這條路就能攻上梁山了。」
關勝道:「攻上梁山不好說,但是如果有了這條路,等水火二將到來,這條路配合他們打梁山到時很好。」
郝思文道:「他們要是晚上來破壞,該如何是好?」
關勝道:「你不見那些小樹和枝椏嗎?到時做一段路在水中打一些木樁,防止梁山乘船偷襲,他要是有人敢潛入水底,那木樁困住他們,到時擒拿豈不是易如反掌?」
郝思文連連點頭。
當天,在關勝和郝思文的帶領下,那些官兵忙的不亦樂乎,他們將一排排的木筏放進水泊當中,然後用繩索拉著木筏,木筏所過之處,蘆葦倒伏。
那些官兵深受鼓舞,關勝和郝思文見難得的士氣得到鼓舞免不了說些攻上梁山,建功立業,封妻蔭子之類的話。
在用木筏拉到蘆葦的過程中,發現了一些貌似有人通過的小路,關勝和郝思文經過勘察,估計是梁山人乘船的通道,那些通道隱藏在蘆葦當中,很難發現,怪不得那些梁山的人能夠神出鬼沒呢。
關勝和郝思文想不到此舉別有收穫,更是高興。
而那些傳說中的陣法,好像也是虛幻的東西一般,根本看不出來發揮了什麼作用。到時那層淡淡的霧氣一直漂浮在水泊的邊上。不過隨著木筏的擴張,那些霧氣要淡了不少。
關勝得意非常,命將那兩個抓獲的人帶到水泊邊上,讓他們看看自己的傑作。
那兩人被帶到水泊邊上是,也是目瞪口呆,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神色,關勝看在眼裡。
「怎麼樣,想不到吧,你們的那個神機軍師是不是吹噓著第一道放線如何如何穩固,這陣法是如何如何的厲害呀?」
那稍胖的人道:「神機軍師只是說。這第一道防線利用水泊的地利,虛實莫測,倒沒有說其他的。」
關勝道:「你看這第一道防線。用此法,明天就可破了,到時你們梁山就不能弄神作鬼了,你還有何話可說,如果現在為官兵效力,我或可考慮饒恕你的罪過,還給你一個官做。」
那人似乎陷入了矛盾之中。
郝思文見狀,偏偏要看看眼前的這人到底能不能打動,對那人道:「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不抓住就來不及了。」
那人沉默了一下,突然道:「我是在想,這水泊邊上,你們用此法好弄,越是到裡面越難行動,你們就是用此法,少則三五天,多則十天都有可能。」
關勝和郝思文想不到這人說出這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