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單打獨鬥!
麻袋七手八腳的被揭開了,陽光刺的朱仝和雷橫撞不開眼睛。他們慌忙用手遮擋著陽光。
等他們終於適應光線的時候。便看到一個漂亮的書生模樣的年輕人。年輕人一襲白衣。纖塵不染。
「二位受苦了,多有得罪,見諒見諒,小生在此賠罪了。」那書生道。
朱仝見劉唐侍立在那個書生的旁邊。甚至連林沖都侍立在旁邊,心中一驚,這書生能讓這些人聽命於他,只有一個人了:「你是,樑上之主?」
雷橫聽朱仝這樣說,心中也是一震。要是這樣的話,這梁山之主就太超乎想象了,太出乎意料之外了。
「蒙各位兄弟抬愛,稱在下為哥哥。其實在梁山,各位如兄弟一般。談不上誰是頭領的,二位要是有意。也可上梁山坐一把交椅,我們以兄弟相稱,不知意下如何?」
他竟然真是梁山之主。看到朱仝和雷橫吃驚的模樣,陸平笑道:「二位怎麼如此表情,難道小生像怪物不成?」
「不敢,不敢。」朱仝心裡訝異。這就是梁山賊首。那個大魔頭嗎?心裡想著,當然不願意加入梁山,好歹現在是鄆城縣的都頭,在地方上吃得開,幾乎算是稱王稱霸了,怎麼會來此聽命於人,再說,朝廷就要來圍剿這裡了,這裡馬上就要變成一個危險的所在了。
「我梁山得天獨厚。以替天行道為宗旨,以剿除天下貪官為己任,眾兄弟同心同德。絕不懼怕朝廷的。二位要是有意加入梁山,絕不會有後顧之憂。」
朱仝見這書生這樣說,心裡暗想:不管怎樣,這裡都是一個小地方。朝廷大軍要是來。絕沒有倖免的可能,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裡不可能長期存在的。
見二人不說話,陸平似乎知道二人的心意,不再說話,只是說了一句:「放二位都頭回去。」
劉唐似乎不忿,喊道:「哥哥,這兩個鳥人冒犯我梁山,豈可輕易放之?」
陸平道:「劉兄弟此言差矣,二位都頭雖然是冒犯梁山,但是我梁山是替天行道,二位都頭在被城的時候,並不曾做過傷天害理之事,豈能輕易傷害?」
見劉唐還要說話,陸平道:「算了,算了,阮氏三兄弟願意加入我粱山,已經是一個大收穫了,不要再為難二位都頭了。」
朱仝和雷橫像是在夢裡一樣。就這樣被抓住,竟然會輕易的被放掉。這種感覺太不真實了。
等他們被蒙上眼睛,晃晃蕩盪的走了一陣,在放下來時,好像是一個夢一樣。
就是等他們走在回去的路上。還感覺到像是在夢裡一般。看著有些濃烈、有些刺眼的陽光,朱仝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打了一個寒顫:「雷哥,你說,我們就這樣回去嗎?就我們兩個?」
雷橫好像還沒有睡醒樣子,問道:「怎麼啦?」
朱仝道:「你說,張婆婆會不會找咱要兒子,李大媽會不會找咱要丈夫,趙家哥會不會找咱要弟弟?」
雷橫也打了一個寒顫:「還有,皮大人要是找咱要人,怎麼辦?」
朱仝皺著眉頭,躊躇不已,不斷的捋著亂糟糟的鬍子,那鬍子現在糾結在一起,他那樣捋著,導致一些鬍子揮了死結,以後要收拾打理這鬍子就有些困難了。
「朱兄,怎麼辦?」
「我們,回去要人吧。」良久,朱企和雷橫終於忍不住嘆息一聲道。
「你覺的可能嗎?」雷橫有些信心不足。
朱仝捋著亂糟糟的鬍子道:「也只有這樣了,要不然,我們是不能回去的。只有這樣了。」朱企強調了幾次,「只有這樣了……」
雷橫嘟囔了一句:「如果他們不給人,我們怎麼回去」
朱仝和雷橫的心裡亂急了,雷橫的那句話的後半句明顯就是:不能回去,就只能落草為寇了……
「回去。」
「回去。」二人互相打氣,開始往回走。
可是二人又有些猶豫了,回去是可以,但是怎麼開口說呢,這是一個問題。
二人長吁短嘆,在路上躊躇良久,終於還是決定先到梁山伯邊,到了那裡,真找不到人,找船到梁山上去,總能找的到人吧。
二人摸索著路向回走,終於,看到蘆葦盪了,可是船呢?
船,竟然真的有一條船在蘆葦旁邊系著。
朱仝和雷橫喜集望外,二人跑過去,發現旁邊竟然沒有人,「管他呢,我們先借用這船一用。」雷橫道。
朱個比較警怯一些,提醒道:「雷哥,這些人不是普通人,詭計多端,我們還是小心為妙啊。」
朱仝道:「可是目前,我們也只能這樣了,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二人還是有些心虛的左看看。右看看,確定沒有人,二人走到了船上。雖說二人沒有怎麼劃過船,但是畢竟是練過武的人。知道平衡的重要性,那船在原地轉了幾圈之後。還是被盪起來,向蘆葦叢中開去了。
當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蘆葦叢中之後,又聽見了他們的驚叫聲,很快,船又被盪了出來。
二人狼狽不堪。破口大罵:「破船,破船,泥煤的誰的破船。」
就在二人罵著的時候,他們聽見了一個聲音,順著那個聲音,他們看到了另外的一個人,那個人曾經是他們的手下,那個人驚恐的看著他們:「你們,你們真的想要到梁山去啊,你們……」
那個人說著,一溜煙的跑掉了。
朱仝和雷橫慌忙喊那個人:「站住,站住,」
他們喊的聲音越大,那個人跑的越快。雷橫和朱仝慌忙之間就要從船上跳下來,這樣一來,船不穩,一下子翻到在地,二人同時掉到了水中,喘著氣,水淋淋的從水裡爬起來,那個人早看不到影了。
二人躺在岸邊,狼狽不堪,罵娘聲順著蘆葦,傳的很遠很生猛。
朱仝終於明白了:「看來我們是回不去了,那小子看到我們從裡面出來,以為我們真的投了梁山,回去肯定亂說,我們回去了就是自投羅網。」
雷橫罵道:「那我們也回去,大人應該相信我們的呀。」
朱仝氣急敗壞的道:「這個時候,大人只可能相信他,不會相信我們的。我們現在,是走投無路了。」
二人大呼到霉,罵娘聲此起彼呼。
「我現在是知道了,這一定是計,我們現在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哎……」朱仝慢慢的回過神來,「現在不上梁山也不行了,這是逼上粱山。」
雷橫道「老朱,你可考慮好了,真的要上梁山呀?」
朱企道:「現在我們還有路可走嗎?不上梁山上哪裡?」
「可是,官兵要剿梁山呀。」
朱仝考慮了一會兒:「要是那樣的話,我們還是回去吧。我們回去。總還有餘地,就算大人懷疑我們,有口難辯,大不了都頭不做,我們遠走他鄉,也好過做草寇,還有命在。」
「走,說走就走。」
二人哈哈大笑。
一聲大罵聲突然傳來。
二人驚訝的發現,一個人往這邊走了過來,氣勢洶洶,手裡拿著一把朴刀。
「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動我的船,誰,誰。」
那個人的後面,又跟過來兩個人,那兩個人長相有些相似,看起來就像是兩兄弟。
後面的那兩個人跑過來跟上前面那兩個人,道:「李大哥,這裡沒有別人,只有這兩個撮鳥,可能是他們兩個啦,這還用說?」
二人剛才是悶了一肚子的氣,現在見有人過來,看樣子是找斗的,朱企咬咬牙道:「雷哥,我們就拿這些人出出氣吧,看樣子不是好人,抓回去交差正好。」
二人說著,見當先的那人來到,合擊絕技當即使出。
當先的那人吃了一驚,慌忙後退,跳出圈子,一面喊打:「童猛、童威,這兩個撮鳥動手小心點,看樣子挺厲害的。」
朱企和雷橫不理他們,合擊絕技暴擊而出。
那個姓李的只是不斷的後退。
那童氏兄弟也不過來,只是立定了看。
朱企和雷橫空使了一通合擊絕技,沒有人打理。他們不正面交擊,那合擊絕技只能空使。那種感覺真是難受極了。
雷橫大罵道:「你們不是要打嗎。怎麼躲躲閃閃的?」
那姓李的哈哈大笑:「你們兩個人打我一個,好不要臉,我當然躲啦。」
朱仝道:「那你們三個人一塊兒得啦,我們叫饒的不是好漢。」
「老子只喜歡單打獨鬥。」姓李的道。
朱仝、雷橫大眼瞪小眼。這才徹底明白這合擊絕技的短處,只能兩個人使,單打獨鬥嘛。二人雖然一度自稱打遍鄆城縣無敵手,遇到劉唐和林沖之後,二人的信心倍受打擊,現在還真的沒有那個信心了。
「怎麼,不敢,哪有打人是兩個人一塊兒上的啊?」
「是啊,是啊。」那童猛喊道。
童威應和道:「是啊,我們有三個人,也不同時上,也不佔你們的便宜。」
「他是官兵。」姓李的突然看出來了什麼,喊道。
「官兵啊,他NND,我說呢,原來是官兵呀,這裡遇上了,不能放過了他們!」
姓李的喊道:「是啊。是啊。既然如此,我們抓了送到梁山上,作為禮物,豈不是好。」
「是啊,是啊,抓住了,送到梁山。我們本來沒有功勞,這下,功勞就有了!」童猛道。
「抓住他們,泥煤的,這做為禮物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