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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疑點重重

  陸平只得實話實說道:「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恭喜我吧。翠蓮,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李師師張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攏:「真,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本來不好意思的,但是我那婆娘說翠蓮對我一片真心,不能辜負了她,還是她撮合的呢。」


  李師師的嘴張的更大了。


  「真的,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陸平看到李師師的嘴合上,露出沉思的表情。繼續道,「但是現在應該有很多人盯著翠蓮,她這個時候要跟我們一起離開實在不便,再說,她的綢緞生意也正在開始,不能就這麼半途而廢了。」


  「你那婆娘沒毛病吧?」李師師突然蹦出一句,打斷了陸平。


  「什麼?」


  李師師的表情有幾分憤怒:「是想讓她做生意賺錢才是真的吧,你那婆娘,挺有心計的們,什麼時候姐會會她。」


  「還是不用了,我那婆娘哪是你師師姐的對手啊?再說了,我那婆娘在我的心目中,是無比純潔的。」


  「你們是一夥兒的!」


  「怎麼聽起來有些酸溜溜的呀。」李師師還待說些什麼,陸平打斷她道。


  「酸溜溜的,我會嗎?」李師師一面說著,一面乾笑著,擋不住的心虛。


  見李助不說話,陸平道:「李助,你也看到了,就憑你的金劍絕技,我梁山上都有人在能夠剋制,更不用說那王慶的蟲蟲蛇蛇的手段了。所以,王慶的主意不管是占我梁山,還是滅我梁山,都是痴心妄想!」


  「李兄,你說啊,到底是怎樣啊。」卻是石勇在問。


  先前石勇在梁山的時候,因為李助來梁山效忠,石勇就跟他走的近了些。


  此時他的身份揭開,石勇當即問道。


  李助看了一眼石勇,道:「陸先生果然非凡人,佩服,佩服,其實二者都有,本來想的是,能收納梁山最好,不能的話則滅了梁山然後再佔據梁山。」


  陸平冷笑道:「這王慶真是打的好主意,他不好好的呆在淮西,還敢來惹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如今李兄看我粱山人才如此,你跟著王慶還有何意義,不如入了我梁山,坐一把交椅也好。」


  那李助此時見陸平鬆口,心中也自躊躇,也有些心動,可是,看到梁山上人才眾多,自己又是細作的身份,恐日後再梁山上不好混,不管怎麼,都難以達到在王慶那裡的地位。


  但是,不投降的話,今天就恐怕很難走出這裡。


  陸平見李助躊躇,也不再相比,只是冷冷的道:「今天,我放你走,你回去告訴王慶,離我遠點,離我梁山遠點。」


  「你……放我走?」李助顯然感覺到不可思議。


  「哥哥,不能放走了此人啊。」劉唐道。


  「就是,哥哥,放走此人,後患無窮。」鄧飛也道。


  陸平道:「眾位兄弟聽我說,那王慶起義,同是對抗朝廷,如今我們也是對抗朝廷,要是我們先就相殘,朝廷就坐收漁翁之利了。」


  見眾人不說話,陸平繼續道:「如果我想先這樣交手,恐天下好漢相鬥,難以團結,我就想團結天下好漢,共同對抗朝廷,如此,才能改變世界。」


  眾人聽陸平說完,不再說話。


  李助雖然感覺到像是在夢裡,但是既然陸平答應放了自己,此機會不容錯過,當即就收拾要走。


  走到水泊邊上,孟康道:「不要搭乘我的船,我的船是不容你這樣的姦細搭乘的。」


  李助目瞪口呆,見陸平在那裡微笑,很懷疑這是陸平的一個惡作劇:放你走,但是你也得有本事走啊?

  「陸先生,你看,這個?」李助無奈,雖然此時幾乎算的上是階下囚了,但是還是抱著一分希望。


  陸平聳了聳肩,攤開手,無能為力的道:「後面有不少的樹,你可以去砍樹造船。」


  武大郎大聲道:「後山的樹歸我,想砍樹的先問問我。」


  眾人一聽,齊聲大笑。


  李助被憋在那裡,翻了翻白眼。


  陸平收住笑,有些無奈的對李助道:「你看,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你自己想辦法吧。」說完就走,竟然真的不管了。


  眾人見陸平走了,各自盯著自己的東西,好像生怕被賊輸一樣。


  李助很難受,也很狼狽,堂堂的楚王軍師,竟然被像防小偷一樣防著,這種四面楚歌的滋味,很是難受。


  他現在明白陸平的厲害了,那傢伙要是直接跟自己翻臉,自己好歹拼一把,現在就這樣耗著,走也走不了,先前的那些熟人個個看自己不順眼,真他媽彆扭。


  三天後,當堂堂的金劍先生偷船離開梁山時,模樣極其狼狽。


  所以,當接頭的國舅段二看到李助的狼狽相時,簡直就不敢相信這就是他們的軍師。


  「軍師,你怎麼啦?」


  李助幾乎不想說話,道:「別提了,楚王還在嗎?」


  「在。」


  「帶我去見楚王。」


  當王慶見到李助的模樣時,也是大吃一驚:「軍師?」


  李助道:「皇上,臣本來已經打入內部,也跟梁山上的一些人打的火熱,誰想梁山之主陸平帶著大隊人馬回來了。」


  王慶道:「朕知道他回來了,他回來的正好,我還正好找他算賬呢,但是,你怎麼這般狼狽?」


  李助道:「皇上,那陸平一見我,就認出我來,竟然還知道我的底細,此人非凡人,在梁山上,多有人提起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如今看來,果然不假。」


  王慶怒道:「他既知道你的底細,緣何你還能安然回來?」


  李助慌忙跪下道:「皇上,此事是這樣的。」接著將陸平講的話陳述了一遍。


  王慶聽罷,半晌做聲不得。


  李助繼續道:「那梁山之中,目前高手眾多,尤其是那個林沖,原是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竟然能憑手中的丈八蛇矛破我的金劍!」


  王慶聽罷,轉而嘆了一口氣道:「此人是我天生勁敵,既然被他識破,此次我們的計劃也就落空,容我們回到淮西,壯大軍容,好來日找機會來報仇。」


  卻說王慶回到淮西,驚聞大遼有一隊人馬攻打房山。


  房山是王慶的老巢,豈能容他們攻破,王慶當即回宮,國丈段太公、國舅段五接著。


  見王慶回來,國丈問道:「皇上,此次如何,可曾收了梁山,要是那樣的話,我就可以來個背後襲擊了。」


  王慶嘆息道:「此次失敗,那梁山不提也罷,只是,我們不是跟大遼一向相安無事嗎?最近怎麼帶領這麼多人來攻打我們?」


  國丈道:「此時說來話長。當初皇上見那個針奇思人才非凡,執意收留,誰想大遼不知從哪裡得到消息,那針奇思竟然是曾經謀刺大遼御弟大王耶律得重,遼國狼主不知從何得知,要我們交出那針奇思,目前大楚正是壯大聲威,收納人才之時,要是交出針奇思,恐寒了天下英雄的心,要是不交出出武二,這一仗卻是免不了,以此猶豫。」


  王慶聽了,皺眉道:「我離開的這段日子,也擔心這邊的大事,以此早早趕回了,不知那針奇思現在何處?」


  段五道:「那大遼罵陣,針奇思帶著一隊人馬應戰去了。」


  王慶聽了,大吃一驚道:「他得了誰的將令,擅自出戰?此戰一出,跟大遼之間就徹底敵對,再難挽回!糊塗啊!糊塗!」


  段五聽王慶的罵,也是背後汗濕,辯解道:「兄弟們被遼國辱罵,忍了多時的氣,早已難忍,乘著怒氣就去了,如何攔得住。」


  王慶急忙道:「快派人把他追回來。」


  段五道:「恐怕來不及了。」


  王慶更是喝然長嘆,果然是一群烏合之眾,因一怒之氣就擅自出戰,而堂堂的國舅國丈,竟然不知輕重,不能管轄手下之人。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自己才能作為這些人的首領,也正是因為現在庸人太多,自己才能這麼順利的打下不少州郡,而朝廷卻一級級瞞報上面,怕擔責任,自己才能迅速壯大。


  但是,也只是這種壯大,讓王慶開始擔心起來,沒有人才,自己壯大之後,該如何管轄這些人?

  李助也許算一個人才,但是畢竟只有一個。


  想起李助說梁山的興旺,王慶更是對陸平恨的牙痒痒,這個人,每次都好像要高自己一籌。


  王慶怒道:「來不及也要去。」


  王慶親自帶了人,就要去追,針奇思剛剛走出沒多遠,就見一騎馬快速奔來,一人在馬上大喊:「皇上,皇上!」


  王慶停住問道:「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


  那人道:「針將軍帶人跟大遼衝殺一陣之後,帶著人馬已經不知去向。」


  「什麼?」王慶大驚,心裡隱隱感覺不對。


  段五道:「眼見是追不上了,如今之計,卻當如何?」


  王慶冷靜下來,似乎是自語道:「朕越來越覺的這個針奇思有問題,莫不是來挑撥朕跟大遼的關係,讓朕替朝廷打了大遼,但是也不對,如今朝廷昏庸,朝廷哪裡還會有人要冒著通賊的危險來完成這樣的事情?還有,那姓陸的,已經佔了先機,明明可以在梁山附近給我出其不意的打擊,卻為何放了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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