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以後不管了
李忠也懶得再去探究陸平說的話有幾分真,有幾分假。只是道:「那天,你趕回來讓我很震驚,不是說好,你找出那些想要炸毀密道的人嗎?」
陸平道:「我已經找出來了。」
李忠皺眉道:「那些人不到最後一刻是不會行動的,你怎麼可能提前就找到呢?」
看著李忠不解的樣子,陸平笑道:「不是所有的事情,你都能預料的到,對嗎?」
陸平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探聽聲息又進了一層,在李忠的眼裡,要探查那些埋炸藥的地方是非常困難的。但是現在在陸平的眼裡,只要順著那條路線走一遍,埋炸藥的地方就一目了然。
李忠苦笑道:「說的有理。」
對於李忠。他也保守著很多的秘密,這樣的人平常看起來只是一個,小人物,很容易被人忽略。一個被人判斷錯誤的人,往往就能有出人意料的所為。
陸平道:「我還以為你走了呢?想不到你還在這裡,你不會僅僅是為了弄清楚這件事情吧?」
李忠道:「我是來告訴你,以後這個皇帝的事情,不用管了。因為就算他有危險,也許還有別的人要救他。」
陸平奇道:「這個」怎麼說?」
「那個皇帝越是昏庸,那些奸臣越是肆無忌憚,所以,他們不允許野心家為了自己的利益來破壞他們的利益。」
這個道理很容易理解,陸平回想起在高府見到那些買炸藥的人,道:「難道,是高太尉所為,我在高府的時候,一天晚上見到有人在那裡藏炸藥。」
但是,陸平又想起來李忠說的蔡京:「你是說,蔡京也在那裡?」
「是的,而且他親自出手了。」
「難道,朝廷內部,這些奸臣之間,也分了派系?要是這樣的話,蔡京和高俅應該是一派的。那麼童貫呢?」
李忠搖頭道:「算了,這個問題追究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有這個昏君在,這個朝廷也就完了。」
金翠蓮見二人一直說皇上是昏君,有些不解。他是見過皇上的,而且。對皇上的印象還不錯。也知道皇上是個大才子,不管怎麼樣,在她的眼裡,那些昏君,應該都是很蠢的那樣,像民間故事中說的那樣。
看來這個世界上的很多秘密是不為人所知的,或者,只是為一部分人所知。想到這裡,金翠蓮感覺到陸平的形象又高大了不少,自己永遠只能仰望。
第二天大早,童府就有人過來接陸平,陸平沒想到到這麼快。
童貫既然派人來接自己,肯定就有接自己的理由,陸平就暫且放下好奇心,跟著那些人走。
金翠蓮嘟著嘴,有些不高興,悄聲道:「聽說童府的千金長的很漂亮。」
陸平苦笑了一下,擺擺手,走了。
這次到童府,不用像到高府那樣,還要打進去。陸平被那些人客客氣氣的請了進去。裡面有小廝迎出來道:「大人正在書房等著呢。」
陸平便被帶到了書房,小廝通報了一聲,很快門開了,陸平走了進去。
童貫正坐在書案前,見陸平進來,便道:「陸先生,你來拉,快坐。」
「參見大人,大人這麼急著把在下找來,不知所為何事?」
童貫指了指對面的作為,待陸平坐下之後,才道:「皇上遇刺,雖然安然無恙,但是這背後的指使之人還未抓到,皇上還可能有危險。此人一日不除,皇上一日不安,社稷也一日不安。」
陸平見童貫說的像那麼回事似的,好像對大宋忠心耿耿,心裡罵道:老子要是不知道你這個老小子不是好東西,還真被你蒙蔽了,就像看不出你是太監一樣。
還有那高俅,怎麼那些大奸之人看起來,都是好人呢。
「這個,是國家大事,童大人應該動用樞密院的力量調查才對呀,怎麼會對陸某提起呢?」
童貫嘆息道:「那人既然敢圖謀不軌,可見那人肯定是厲害之人,樞密院里難免沒有他的人,所以這股力量用之無益,陸先生既然冒死救駕,可見忠心,要是陸先生肯幫忙的話,則是社稷之幸。」
陸平心中暗罵,這老小子總是用這些大道理來壓人,表面上冠冕堂皇的樣子,還不知道是不是賊喊抓賊呢。
「陸某一介書生,恐怕力有不逮。」
童貫想了想,道:「不然這樣,我給你一支人馬,你可以隨時調動他們。」
「這個嘛……」這正是陸平所想要的。
「先生但講無妨。」
「此事關係重大,童大人給的這支人馬,陸某用起來的時候,想要絕對的控制權,凡事不必向大人稟報,一來可以防止走漏風聲,二來遇到緊急情況,陸某也可以隨機應變。」
陸平心裡暗笑,既然你要拉我下水,我也為難為難你。
陸平在高俅府中見到了炸藥,李忠又在現場跟蔡京過招。說明高俅和蔡京都脫不了關係。這童貫既然要追查此事,很可能是為了打擊對手,陸平被拉上船。事情成了,童貫固然得益,事情敗了,陸平作為一個。外人,就只有當替死鬼的份兒。
「這個,這個,」蔡京顯然料不到陸平會提這個要求。說實話,他只是想利用陸平,對於陸平,他還不是很了解,「引狼入室」的擔憂也還是有的。
「童大人如果覺的不合適……那就算了。」陸平就要拒絕。
童貫道:「好,便依你所說。」
說吧,二人哈哈大笑。陸平心裡罵道:政治交易,拼的就是心理素質。
童貫撥給陸平八人,這八人一看就是好手,陸平注意到他們用的刀,比常人的要短一些。這樣的刀拔刀快,適合隨機應變,也適合盡身快刺,出其不意。
「陸先生,在下蹇飛文,聽候先生吩咐。」其中一個漢子道。此人比其他的漢子要稍微年長一些,看起來三十來歲的年紀。是這八人中的小頭目。
「好。」乒陸平打量著蹇飛文。蹇飛文被陸平打量著,只感覺到此人要將自己看透的樣子。
陸平當然心裡明白,像這樣一支特殊的隊伍,肯定是童貫特別練的,應該算是嫡系,對他絕對的忠心。童貫派這樣一些人給自己調派。表面上是對自己的重視,實際上也是在監視自己。
「蹇飛文,拔刀。」
刀三下子被拔了出來,乾脆利落。
「好,」陸平贊道,「向我出招。」
蹇飛文的刀就刺出,又快又狠,陸平腳下一動,一下子轉到了蹇飛文的後面,蹇飛文的拿刀就刺空了,蹇飛文剛要轉過身來,陸平道:「停。」
蹇飛文的刀就停了。
「好。」陸平冷笑道,「你以後不用跟著我了。」
蹇飛文露出奇怪的表情:「先生,此是為何?」
陸平道:「你既是歸我調派,聽我的吩咐是沒錯,但是此時,你也應該絕對的忠心於我,我不能允許跟著我的人還向我出手。」
「這……」
「要是有一天,別人命令你向我出手,你也肯定是不會猶豫的,對不對?」陸平的眼睛像是要鑽到蹇飛文的心中。
陸平說的,自然就是童貫。
「所以,你明白了吧。童大人既然說你們絕對的歸我調派,我就要你們絕對的聽我的。還要對我忠心。」
蹇飛文一言不發。
「好了,你可以走了。」
蹇飛文抱抱拳,果真走了出去。他背上的汗已經出來了,剛才在陸平的注視下,他感覺到自己承受著從未有過的心理壓力。
看著蹇飛文走了出去,陸平轉向另外的一個人:「你叫什麼?」
「在下時勇銳。」
「好,向我出刀!」陸平點點頭
時勇銳一愣。剛才蹇飛文的教訓他不是沒看到。
「怎麼?」陸平看到時勇銳遲疑的樣子。
「小人聽候陸先生的吩咐,自然要對陸先生忠心。」時勇銳道。
此人轉變的倒是快。
「你也可以走了。」陸平淡淡的道。
時勇銳愣了,趕忙問:「先生,這是為何?」
陸平道:「我剛才說蹇飛文忠誠不足,是因為他出手的時候不留餘地,我被他殺死的都有,而我要你出手,是想要試試你的功夫怎樣,你拿捏好分寸便是,你在此時猶豫,分明是不能明白我的意思。」
時勇銳的汗也出來了。
「你也可以走了。」
時勇銳抱了抱拳。也走了出去。
剛才自己在趕蹇飛文走的生活,陸平發覺了時勇銳的一絲冷笑。那一絲冷笑,別人也許發現不了,但是現在的陸平探聽聲息又進了一層,豈能瞞過他的耳目。
八人,只利下六人。
陸平看著那六人,一個個掃視而過。
那六人自認為心裡素質良好,在陸平的注視下,卻是忐忑不安。
陸平突然展顏一笑。道:「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那些人只感覺到心裡一松。這才敢長出一口氣。
「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準入內。」陸平道。
那六人走了出去。陸平也長出一口氣。大宋朝既然被這些人操控。不能從內部解決,就先從內部瓦解瓦解。這六人,該怎樣安排呢?陸平正在考慮,突然聽見外面有人道:「大小姐,你不能進去。」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