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酒肉朋友
陸平暗暗心驚,這童芹雪勢力看來非同一般,探查著外面的情形,看來要離開這裡,確實是很有難度。
難不成,真的要成為這個妖精的玩物?雖然有時候,一些男人很喜歡成為女人的玩物。
看著童芹雪嬌媚的轉過身,陸平先前身體里的**早就飛到九霄雲外去了,只剩下心驚膽戰,他想到王慶的那種結局。
」哥哥,讓我伺候伺候你好嗎?」
童芹雪神態無限的柔媚,要不是看到她的手段,估計沒有男人能夠拒絕這種誘惑。陸平看著眼前妖精般的女子,很堅決的推開了她。
童芹雪神色微微一變,轉手來捉陸平,陸平手腕一翻,「啪!」的一聲打在她的手背上,痛的童芹雪哎呦一聲。
伴隨著童芹雪發出的痛呼,陸平注意到那些掩藏在暗處的人微微偷笑。
陸平甚至感覺到他們放鬆了警戒,估計那些人心中開始在勾畫著一副旖旎的畫面了。
陸平出手如風,一掌劈在那女子的後腦上,那女子一下子栽倒在床上。陸平待要離開,猛然感覺到自己是光著身體的。
他眼睛一掃,扯起床單披在身上,掃視了一眼童芹雪那噴火的身體,追隨著王慶的腳步,朝外面闖去。
一陣簫聲傳來。
那些暗哨終於動了。
王慶停住了腳步,傳來一個人的聲音:「先把他留下。」
然後,傳來王慶和那些暗哨動手的聲音,一些暗哨向那簫聲發出的方向追去。
所以,陸平這一路闖來。竟然是沒有撞到幾個暗哨。
憑藉著探聽聲息的絕技,陸平巧妙的掩藏著自己的身形,在這個迷宮一般的地方向外面潛伏而去。見到外面的圍牆,陸平還沒有來得及鬆一口氣,就先緊張起來。
這圍牆能夠過去嗎?這種疑問生出,陸平就感覺到一雙眼睛看著自己。
陸平悚然一驚,追尋那雙眼睛,發現一個中年人施施然的站在旁邊,頜下長須飄飄。
陸平竟然一直沒有發現他,那人看著陸平,慢慢的走過來。彷彿是一個不相識的人,他走的好像只是閑庭信步一般,但是,陸平有一種無力反抗的感覺,那人走到離陸平幾丈外的地方。
看了陸平一眼,道:「你,跟我走。」
那個人說的很簡單,但話語之中,也是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正在這時「嗖!」的一聲,一支箭破空而來。
那箭力道很大,那個中年人身體微微一動,任那箭貼著他的面門飛過,釘在牆上。
「跑!」這時,圍牆上一個聲音喊道。
陸平驚醒,向圍牆衝去。
那個中年人待要追趕,幾支箭同時破空飛來,支支力道十足,將他要追趕的路線都封死。中年人眉頭一皺,身形動了幾下,避開了幾箭,然後,將一支箭抓在手裡。
陸平則抓緊這段時間,沖向了圍牆。然後使出鳳舞九天。飛牆而過,乾脆利落。
那個中年人手裡的箭正要擲出去,卻是呆了一呆,顯然沒有料到陸平竟然能夠一下子躍出圍牆。
中間人手中的箭還是拋了出去,深深的釘進了牆中。
然後,他的腳動了,飛一般的過去,在那支箭上一踩,也跟著飛出圍牆。
那中年人飛身出了圍牆之後,眼看著陸平朝東飛奔而去,正要追趕,卻見一個英俊的少年靠在牆邊。
那今年輕人滿臉快活的神色,靠在牆上,似乎是玩累了在休息一般。那年輕人看著中年人微微一笑,算是打過了招呼。
「小乙,果然是你!」中年人皺皺眉頭。
那少年,就是燕青。
燕青笑嘻嘻的道:「師叔的功夫果然了得,小乙佩服佩服,什麼時候能夠指點一二啊?尤其是翻牆的功夫。」他故意把那中年人那飛檐走壁的功夫說成是翻牆的功夫。
中年人哼了一聲:「比你主人如何?」
燕青正容道:「各有千秋。」
中間人冷哼一聲:「你小子說話,總是不著邊際,兩頭當好人,算了,不跟你說這個了。」
中間人皺了皺眉頭,「小乙,你要救那個人?那個人跟你什麼關係?」
燕青露出滿臉無辜的神色:「師叔說哪裡話,我要救什麼人了?師叔要處置什麼人,我敢插手嗎?」
中年人不耐煩的打斷了小乙:「好了好了,不是你要救他,你朝我放箭幹什麼?」
燕青臉上無辜的表情更甚:「師叔,冤枉我了,我要救什麼人了?」
中年人道:「你不是要救他?」
他本來想指陸平,可陸平早就無影無蹤了。
看到中年人尷尬的樣子,燕棄好笑的笑了笑:「師叔,剛才看到你在平地移動的腳上功夫,小乙忍不住放箭試試師叔的反應,一見之下,名不虛傳。」
中年人忍著怒氣道:「你總是冷不防給我放箭,我要是不小心,豈不是要被你射死了?」
燕青天真的道:「主人說,師叔的功夫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不管怎麼暗算都沒有用的,所以小乙很放心不會傷到師叔,小乙只是經常會好奇而已。」
中年人想到經常遇到的冷箭,怒道:「你主人說的你就相信,那麼我現在告訴你,你家主人的功夫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你不管怎麼放冷箭都傷不了他。」
燕青依然天真的道:「但是,主人就是主人,小乙可不敢太歲頭上動土。」
中年人怒道:「那你敢在我的頭上動土?」
燕青無辜的道:「怎麼,師叔生氣了,師叔不是最寬宏大量的嗎?」
中年人腳在地上一跺,身體的高度快到牆頭的時候,一隻手在牆頭上一搭,飛身而過牆頭。
「師叔,好厲害啊。」燕青喊道。
「少拍你娘的馬屁!」牆內一個怒沖沖的聲音道。
「薄情寡義的賤人!」王慶在心裡一遍遍的罵著,徑直往開封府行去,準備找幾個兄弟去買醉。
「就當是跟那個妖精玩玩,自己又沒有什麼損失……」王慶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
王慶點頭向開封府前的守衛打招呼,走了進去。
走進去幾步,王慶才感覺到不對勁,以前,自己跟這些人打招呼,他們總會回禮,會說一句:「副排軍。」
雖然叫的只是官銜,是場面上的話,但是也透著一股親切,今天這是怎麼啦?
王慶搖搖頭,心裡嘀咕,不會是自己氣昏了頭,沒有聽見吧。
帶著這樣的疑問,王慶繼續往裡面走去。當王慶見到張斌的時候,王慶的那種不對勁的感覺更明顯了。
「兄弟,你怎麼啦?」王慶看著張斌臉上陰晴不斷變化的表情問。
張斌的身邊,正是幾個平日里最熟悉的人,張斌是正牌軍。
聽到兄弟這個稱呼,張斌立即板著一副面孔:「公事面前,少給我稱兄道弟。」
王慶愣了,心裡開始罵娘,平日里大家稱兄道弟,今天你擺什麼譜啊你。
但是面上還是堆著微笑:「什麼公事啊?」
張斌一臉正氣,公事公辦的樣子道:「你自己辦下的事,你自己明白。」
王慶意識到不妙,也被張斌的那種態度激的有些窩火,帶著一種戲徒的微笑問:「委實不知,還請示下。」
張斌呵斥道:「你對童樞密的千金意圖不軌,還在那裡裝聾作啞。」
王慶聽說,已經明白了七分。
那個**跟自己在一起廝混的時候,可以給自己權利,當她要把自己踢開的時候,就像踢一隻狗一樣。
王慶感到莫名的憤怒。
張斌看王慶的申請,喝道:「我也是公事公辦,你瞪著我作甚?」
王慶看著張斌,想著稱兄道弟的日子,感到更是憤怒,人情冷漠,事態炎涼啊。
王慶只是冷冷一笑道:「我哪敢瞪你,只是瞪著一隻狗而已。」
張斌喝道:「在這裡胡說八道,給我拿下。」
王慶見張斌來真的,卻又軟了。想到失去了童芹雪的扶持,以後在這京城之中,還真的很難做,忙道:「張兄,張兄,有話好說嘛。」
「拿下!」張斌不容置疑的道。
王慶看今天事情難辦,想到童芹雪的手段,心裡涼透了,激靈了一下,感到九死一生。
就在王慶打算反抗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失去了袖子中的那條蛇,還有跟著自己的那條蜈蚣。
失去了,一下子全都失去了,怪不得張斌這麼囂張,原來已經對自己沒有顧忌了。
幾個人撲過來,把王慶按在地上。
王慶被按在地上的時候,一下子明白了,依附別人,只是暫時得到一些東西,當失去的時候,卻是所有的東西都失去了。
他在心裡開始恨,恨那無情的女人,恨那無情的酒肉兄弟,還恨自己的父親。
「把他押入大牢。」張斌喊道。
王慶終於也嘗到在監牢里的滋味兒了,雖然現在,因為這裡的牢子都是熟人,並沒有把他怎麼樣,但是,這是一種羞辱。
想起以前,他看著牢里的那些人,看著他們或默然或憤怒或不甘的眼神,很隨意的羞辱甚至毆打他們,在他們那些可憐或者可恨的人身上尋找一種變態的樂趣。
如今,自己也淪為階下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