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沒問題
難道自己,真的跟陸大哥有緣無分?聽潘金蓮的語氣,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看來已經意識到自己喜歡陸平了,女人,總是小心眼的,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別人來跟自己分享自己的男人。
「我相信我家相公,不管怎麼樣,他總是為我們好的。」潘金蓮看著馬車外面道。
金翠蓮看潘金蓮看向陸平那種柔柔的目光,那種心滿意足的樣子,不禁心裡有些不如意。
女人遇到一個好男人,真是幸福啊。
「是啊,陸大哥現在帶著這麼一群人,就不再是一個人了,做事就要萬無一失。」金翠蓮道。
潘金蓮轉過臉,看著金翠蓮:「妹子,這些日子以來,多謝你的照顧。」
「都是自家姐妹,這話就見外了。」金翠蓮道。
潘金蓮眼睛眨了眨,似乎想說什麼,訥訥道:「妹子,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姐姐,你說。」
潘金蓮看了看外面的陸平,又看了看金翠蓮,突然笑了:「我突然忘了要說什麼。」
金翠蓮見潘金蓮的臉紅了。
難道,她想說,讓自己對她的相公死心?
金翠蓮有一種想流淚的感覺。
「相公以後的擔子,會很重的……」金翠蓮就聽見潘金蓮輕輕一嘆。
就是那一嘆,在金翠蓮聽來,也是那麼溫柔,那是一種憂心自己丈夫的嘆息,那也是一種幸福的嘆息。
金翠蓮不禁有些恍惚。
晚上到了荒郊野外的地方,眾人就紮營。
好在當時考慮的充分,帳篷什麼的都準備的很充分。
秋高氣爽的天氣,晚上吃完飯之後,涼風吹著,倒有些在外野營的樂趣,幾人一夥較量拳腳或者哼幾句。
陸平擔心潘金蓮會受到秋涼,就早早的帶著潘金蓮回到了帳篷,陪著她聊天。
金翠蓮在旁邊不時的插上幾句,偶爾做些肉湯之類的給潘金蓮補充營養。
潘金蓮身材有些臃腫了,看在陸平的眼裡,卻是憨態可掬,陸平總想到qq里的那個小企鵝。
秋天在外面,夜深人靜的時候,其實還是有些冷的,金翠蓮晚上就跟潘金蓮睡在一起,陸平則被一道厚厚的帘子隔開。
這幾天,陸平睡的似乎比平常早了一些。
倒是石勇很愛玩,總是在那裡傳授賭博的技巧之類的,玩的很晚,導致上路的時候,經常熊貓眼。
這天夜裡,陸平起床了。
陸平晚上沒有出去小便的習慣,總是到了早晨的時候才開閘放水。
月亮彎彎的像是很好看的眉毛,星星倒是灑滿了天空,雖然有些涼,一些小蟲子還是在草叢裡歡叫的不亦樂乎。
陸平悄悄的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解開褲子,排泄了一些水,然後把多餘的水抖掉,然後,再悄悄的走回帳篷,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很快,他似乎睡著了。
睡了一會兒,他突然幽靈一般的起來了,幽靈一般飄出帳篷。外面,也有一個幽靈一般的人,陸平幽靈一般的飄到那個幽靈一般的人後面,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那個人影驚覺的時候,陸平幽靈一般的飄開了。
「陸兄……你也上茅房?!」石勇道。
陸平打了一個哈欠:「是啊,看到你也在外面,就打一個招呼。你……小便?」
「是啊,是啊。」石勇忙道。
陸平懶懶的道:「石兄,你好像睡的很晚啊,這個時候就小便,太勤了點吧,沒有什麼問題吧,要不要我幫你開兩服藥吃吃?」
月光不明,石勇臉上的表情看不清楚,但是陸平見石勇低了一下頭,道:「我……沒有什麼問題的,多謝陸兄關心。」
陸平打了一個哈欠道:「沒有什麼問題就好,兄弟要是有問題的話,我一定幫你治好。既然是兄弟,就不能有問題。」
陸平說完,再次打了一個哈欠道:「好,我先睡啦。」
石勇怔怔的站在那裡,看著陸平的身影消失在帳篷之中,腦門上的汗就流了下來,一陣涼颼颼的秋風一吹,他渾身一哆嗦。
難道,他意識到了什麼?
……
陸平早晨起來,直感覺到精神振奮。再去看石勇時,兩隻眼睛紅紅腫腫的,石勇正要迴避陸平,就聽見陸平的聲音道:「石兄,昨晚沒有睡好啊?」
「是啊……有點。」
陸平微笑道:「石兄,那晚上早點睡嘛,你看我,不是睡的很早,你看我的眼睛……」
眾人哈哈笑起來,有人開始取笑石勇,石勇尷尬的笑著。
……
這天,眾人走到一處山川地帶,正走著,突然一彪人馬從一座山上沖了下來,都是紅衣紅馬,一個紅甲壯士挺著方天畫戟排眾而出。
這是眾人行走途中,第一次遇到的大隊打劫的人,看那人身後,少說也有一二百人馬。
陸平忙讓眾人準備好,把家眷圍在中間。
那紅甲壯士哈哈大笑,挺戟上前道:「留下買路錢,饒你們不死。」
陸平打馬上前,拱手道:「在下陸平,路過此處,希望行個方便則個。」
陸平報上大名,滿希望也像水滸中宋江那樣,走到哪裡,只要報上大名,不僅一路順風,而且還能收到小弟。
那壯士哈哈大笑:「我管你叫什麼呢?只要你留下買路錢,看在你是個秀才的份兒上,繞你不死。」
竟然沒有聽說過自己的大名,陸平有些失望。但是依仗自己的暗器功夫,也不怕他,這些山匪,只要打死頭目,剩下的小嘍啰就散了。
「你知道這個秀才是誰,竟然口出狂言。」孫二娘不忿,大怒道。
紅甲壯士微微吃了一驚,看孫二娘模樣,又看了看陸平,似乎來了興緻,反正這裡的人也是瓮中之鱉,笑道:「你便說說,這秀才是什麼人,我怎麼就大膽了?」
孫二娘大聲道:「你不聞江湖上一風一雨之說嗎?」
那壯士一怔:「什麼風,什麼雨?」
陸平腦袋有些大,這孫二娘現炒現賣,這風雨之說,還是剛剛從石勇那裡聽來的,還不知道真假,竟然拿來嚇唬人了。
「那風,便是小旋風柴進柴大官人。那雨,就是你面前的及時雨陸平。」
那壯士有些疑惑的看著陸平,怎麼看這陸平也只是像一個秀才啊。
「那白衣秀士,智多星,入雲龍,你可曾聽說過?」孫二娘可能意識到自己先前的失誤,改口道。
那壯士一震:「這個,倒是聽說過。」
孫二娘得意道:「你面前之人,便是人稱白衣秀士,智多星、入雲龍的,至於那及時雨,是新近才出現的名號,想你這小子居在深山,難以聽說了。」
「大哥,我看那秀才就是一個秀才嘛,他們不是嚇唬人的吧。」一個小嘍啰湊過來對那壯士道。
話沒說完,突然驚叫一聲,他的頭髮本來是束的好好的,突然一道白光一閃,就散開了,秋風一吹,就亂了。
陸平微笑的看著那個小嘍啰。
那壯士大驚:「你真的就是入雲龍?」
「江湖朋友抬愛,送了這麼一個雅號。」
那壯士慌忙下馬道:「久仰哥哥大名,多有冒犯。」
陸平忙扶起他道:「不知者無罪。」
先前那個小嘍啰,早嚇的呆了,連忙跪在地上磕頭道:「多有冒犯,哥哥恕罪。」
陸平朝那個小嘍啰道:「不知者無罪,你也起來吧。」
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說實話,看到對方黑壓壓的一群人,還真有一些嚇人。
陸平也想不到這個名聲,竟然這麼重要。怪不得看水滸上,那麼對的人對名聲那麼重視呢。
「不知哥哥路過此處,欲往何處啊?」
「我們是打算往梁山水泊去的,那裡方圓八百里都是水泊,中間一塊平地,有魚蝦做糧草不愁,有水泊天險防守不愁。」
陸平先宣傳了一下自己的未來領地,然後道:「不知壯士高姓大名。」
紅甲壯士道:「小人姓呂,名方,祖貫潭州人氏。佩服呂布,因此習學這枝方天畫戟。也因此,都喚小人做『小溫候』呂方。因販生葯到山東,消折了本錢,不能還鄉,權且佔住這對影山,打家劫舍。」
陸平就想起了水滸傳上的那一段,看了看周圍,果然是兩座山相對,陸平看了看另外一座山,道:「這兩座上,沒有其他的人嗎?」
呂方正要答話,只見另外的一座山上一陣鑼響,湧出一支人馬來。都是白衣白甲。
呂方道:「又來了。」
陸平問道:「怎麼?」
呂方道:「近日來了這個人,要奪我的山寨,我要跟他各分一山,他又不肯,就連日廝殺,不分上下。」
陸平道:「他也是使方天畫戟的,你們倒是有得一打。」
說著,那白甲壯士就來到了面前,呂方喝道:「你莫不是要跟我搶財貨?」
那壯士道:「搶便怎的?」
呂方道:「你可知今天路過的是誰?」
白甲壯士道:「誰也不怕。」
呂方道:「白衣秀士、智多星、入雲龍、及時雨,你可曾聽說?」
白甲壯士哈哈大笑,「你偏搬個外人嚇唬我,我才不怕你。」
呂方大怒,挺戟上馬。
白甲壯士哼了一聲,就來應戰。
兩個在馬上你來我往,兩支戟滿空飛舞。兵器碰撞之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