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消失
閆黎明奇怪的看著孫二娘,被孫二娘一個惡狠狠的眼神雷的趕緊避過頭去。
陸平微笑道:「嫂嫂,你就讓讓張兄嘛,他好歹也是個男人。」
孫二娘看陸平認真的樣子,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來,哈哈大笑:「好的,陸兄弟。」說完,還是哈哈大笑。
閆黎明白了孫二娘一眼,心裡暗道:神經病。然後,又是憂心忡忡的祈禱:那東西,可千萬不要丟了啊。
……
宋江走到宋太公面前,有些害怕:「爹。「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老子都這麼幫你,你還把事情搞砸了。我這是怎麼啦,怎麼生了兩個兒子都是廢物。」
被宋太公這麼一罵,宋江終於心裡的不滿終於爆發出來了:「爹!」
宋太公見宋江神色不對,說話的聲音很大,不禁微微有些驚訝。
「還是……」宋江飛快的想了一下陸平說的那句話「你心目中的王哥死了,你以後叫我陸哥吧;我卻希望我心目中的那個宋江死去,我看到的是我心目中的那個小江。」
宋江想了這句話,就想了陸平的稱呼問題,道:「還是陸哥說的對,我一直生活在你的陰影之下,成天戰戰兢兢,哪裡還是自己,就是你的影子。」
聽宋江這麼說,宋太公微微有些吃驚。定定的看著宋江。
宋江大著膽子,繼續道:「就算我資質再差,也是你調教的,你自認為你對我的教導,萬無一失嗎?」
「好,好,哈哈……」宋太公一陣大笑。嚇的宋江一陣顫抖,但是心中的話終於說出來了。
宋太公卻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爹,你怎麼啦?」宋江忙問。滿臉關切。
宋太公看宋江滿臉關切的樣子,本來要生氣的,卻突然心中一暖,他還從來沒有看到宋江這樣關心過自己,心中一軟,道:「孩子,我沒事,不管你怎樣怪爹,你要相信,爹都是為你好!」
宋江道:「爹,我知道,你怎麼了?」
宋太公笑道:「沒事,只是跟金台那小子對了一拳,把身體里的淤血逼出來了。」
宋太公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宋江,卻分明看到老父帽子邊露出的幾根銀絲隨風擺動。
「父親,我們守著幾畝田產過活,一家團圓,豈不也是逍遙快活,為什麼要做那麼多的事情?」
宋太公看了一眼宋江,眼角的皺紋似乎深了幾分,嘆息道:「古往今來,多少宗室姓氏灰飛煙滅。可是你看那些湮滅的姓氏宗族,都是因為太過於弱小。遠的不說,就是現在趙氏,因為掌管天下,這趙姓遂為天下第一大姓,趙氏子孫榮光無限,可是你看先朝柴家,現在還在哪裡?這柴家還被當朝眷顧尚且如此,更何況那些小族小姓。我想讓我們宋氏強大,我們的子孫,也就無憂,人前高人一等。」
宋太公嘆息一聲:「江兒,我其實知道你想在官場有一番作為。」
宋江深深的看了一眼宋太公,沒有說話。
宋太公道:「但是我們家底微薄,當今要想為官,必須都有很硬的後台,這個,我想你是知道的。你不能實現你的理想,也是為父之過,想我要是有本事之人,我要是當朝大員,任你先做怎樣的官,為父都可幫你,可是現今,這條路卻很難去走。」
「爹,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宋江道。
宋太公嘿嘿笑了一聲道:「我知道你孝順。為父先前逼你,其實也是望子成龍心切,江兒……」
「爹,我理解。但是,拔苗助長,可能適得其反。」
宋太公看了一眼宋江,突然舒心一笑道:「也許是為父老了,江兒,今天你既然有自己的想法,為父不便再說什麼,也不再干預過多,只是為父畢竟見的多些,只是在適當的時候再給予你幫助吧。你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有為父支持你,你就放手去做吧。」
宋江突然跪下,朝宋太公磕了三個頭。
……
走了很遠,都沒有見到郁保四。秋天,可是閆黎明的額頭依然見汗。
「奇怪,他到哪裡去了呢?難道,真的被那兩個人趕上了?」陸平自語道。
這樣一說,閆黎明更是面如土色。
「陸兄,這可如何是好。」閆黎明已有些六神無主。
陸平看了一眼閆黎明,道:「不然,我們分頭去找找,就怕遇上那兩個人較麻煩。」
閆黎明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看了一眼周圍,天陰沉沉的,一眼望不到邊。
「要不,我們分頭去找吧。」陸平再次建議道。
閆黎明嘆了一口氣道:「要不,就暗宋兄的意思辦吧。」
陸平道:「那好,我們現在分頭去找一找,不管找到找不到,明天之前,必須在這裡集合。」
……
……
陸平看到郁保四的時候,郁保四首先朝陸平爆發出一個興奮的笑容。
陸平縱馬跑過去,問道:「郁兄,怎樣?」
郁保四笑道:「哥哥快來看。」
領著陸平到馬車前,一個人打開馬車,只見閆黎明的那些擔子都被裹的嚴嚴實實的,被打開的一個地方,露出一些寶貝金珠之類,暗閃豪光。
「哥哥真是目光如注,只是不知道這些東西從何而來。」
陸平笑了笑道:「郁兄,你看這些東西,價值萬金,那閆黎明看似一個普通之人,哪裡有這麼多的財產,就是平常為官之人,貪贓枉法,也難以有這麼多的金錢走動,那些綠林好漢,像這麼大的票,也難以遇上一個……這金錢,來歷肯定不簡單,我只是有了一個初步的想法,這個,可能就是梁中書失竊的生辰綱……」
陸平阻止了郁保四驚訝,警告道:「這個事情,郁兄知道就好,萬不可傳播出去,現在我們的實力,還不足以對抗梁中書,等有了實力的時候,自然是不怕的。」
郁保四隻是問了一句:「那梁中書,可是當朝太師蔡京的女婿?」
「是。」
「我知道了。」
陸平滿意的笑了笑,這郁保四人長的五大三粗,看起來有些痴傻,腦子也並不粗笨,正是適合放在暗處的一個棋子。
「哥哥,這些財寶,該如何處理呢?」
「你既然消失了,找不到了,就一直找不到了,」陸平笑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郁保四道:「明白。」
「你帶著這些財寶先到梁山,途中要經過飲馬川,你就拿我的信物,飲馬川的孟康和鄧飛應該不會為難你,然後你到梁山泊的附近有家南山酒店,主人為旱地忽律朱貴,你通過他指引你上梁山的路,到了梁山,自有裴宣、杜遷接著。」
交代了一番,郁保四自是連連答應。
「兄弟,因你此處帶的銀錢眾多,路上不要出了什麼差池,這是興起梁山的最初根本,你安全到達梁山,就是大功一件。」
「哥哥,你放心,我一路小心就是。」
再交代了一些細節,陸平才跟郁保四分開。
……
跟郁保四分開之後,陸平在田間小道上也縱馬而行,想快些趕回集合的那個地點,卻突然勒住了馬。
兩匹馬停在附近。陸平一見,明顯是先前那兩個人,那兩個人都受過傷,不知道現在怎樣了,陸平就起了好奇心。
兩匹馬放在那裡,卻沒有人。陸平走過去,看了看周圍,有些奇怪。
「你一個人來此,要怎的?」一個聲音突然冷冷的道。
陸平愕然回頭,就見到那個拿單刀的漢子滿臉敵意的看著自己。
「你好像受傷了。」陸平道。
「受傷了也不怕你。」
陸平微微一笑,身形突然鬼魅的一閃,一下子到了那個人的背後,一把寒冷的小刀貼著他的脖子。
「你還是怕我的。「陸平笑笑。
在那個漢子的驚愕之中放下了小刀,「我要是有敵意的話,突然發難,你們就倒霉了,所以,你現在應該相信,我是沒有惡意了的吧。」
「我大哥中毒了。」那漢子道。
「帶我去看。」陸平道。
「你懂醫?」那漢子疑惑道。
「帶我去看,快點。」陸平道。
那漢子將信將疑,但還是帶著陸平到了一片莊稼地里。那個漢子正躺在地上,掙扎不得。
陸平走過去看,只見那漢子雙眼微閉,牙關緊咬,面龐發紫,正是中毒了跡象,陸平拿起他的手臂,只見一塊腫的老高,眼看要漲破一般。
陸平拿出小刀,輕輕的割開了那個包,膿血就咕咕的流了出來。
待膿血不流的時候,陸平猶豫了一下,抓取那漢子的手臂,用嘴去吸那漢子手臂上的膿血,一連吸了幾口,然後撕開了那漢子的一塊衣服把傷口包紮了。
旁邊那漢子在旁邊看著,又是緊張又是期待。待陸平做完,那漢子還在昏迷之中,陸平從懷中拿出一張紙道:「按照這個方子去抓藥,他能不能保住命,就看他自己了。」
那漢子又驚又喜,拿了紙就要走。
陸平喊道:「等等。」
那漢子愕然回頭。
陸平道:「把另外的一匹馬藏起來,還有,把他也藏起來。」
那漢子才醒悟,自己一時考慮不周。看陸平要走,忙道:「好漢可留下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