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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張老虎是誰?

  以前都是別人怕張口老虎,現在,陸平對著他竟然如此的淡然,好像張口老虎的表情不夠兇狠,他後面跟著的那一群人都是看熱鬧的。


  「你有什麼事情嗎?」陸平溫柔的問。不待張口老虎回答,說道:「小店已經關門了,要是買橙子的話,明天吧。」


  武松的手心裡已經滿是汗了。


  不說場中有這麼些人。這個張口老虎,一隻是他潛意識中就不敢惹的主兒。以前,他甚至不敢正眼看一下張口老虎。


  不是不屑。是不敢。


  現在,看到陸平在這裡跟他們廢話,一方面在心裡捏了把汗,另一方面,也在疑惑,陸哥是不是也在陪笑臉?


  很快,陸平的神色一變,武松就知道自己猜錯了。


  張口老虎正待說話,「啪-「的一聲,場中人嚇了一跳。陸平的神色突變:「是不是覺的我們外地人好欺負?」


  不待張口老虎答話,陸平口中吐出一個字:「武二,打這幫狗日的。」


  既然這一架不可避免,那麼在挫對方銳氣的時候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是很明智的選擇。


  打字一出口。陸平抄起扁擔就沖了過去,看那氣勢,哪裡像一個秀才模樣,明顯就是一個大家不要命的混混。


  稍後反應過來的武松也抄起扁擔。


  張口老虎帶來的人本是拿著刀的,但是陸平和武松如下山猛虎,一下子就把張口老虎的人沖亂了。


  扁擔開弓。


  那些地皮無賴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劈頭蓋腦的打了。


  張口老虎雖然一時思想短路,但是能當上老大,畢竟不同於那些小地痞,很快反應過來,挺起手中的刀就來打陸平。此刻先機盡失,他惱恨非常,決定給這個秀才留點紀念了。


  陸平當然早就注意到他了,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他當然懂。打翻幾個小地痞之後,陸平的扁擔就向張口老虎招呼過來了。所以,與其說是張口老虎來斗陸平,不如說是陸平來斗張口老虎。


  扁擔和刀一接觸,優劣就看出來了。


  扁擔斷了一段,而張口老虎手中的刀跟沉重的扁擔相交,張口老虎手上巨震。


  在一霎那,陸平一扁擔打中身邊一個躍躍欲試的小地痞的手臂,然後他的扁擔當做暗器飛了出去。


  張口老虎那刀格擋扁擔,但是那扁擔繞著刀一旋,張口老虎趕緊低頭,驚出一身冷汗才躲開那個扁擔。


  張口老虎還沒有鬆一口氣,只見陸滿被陸平擊中的那個小地痞的刀掉落下來,陸平順手抄起,一躍就到了張口老虎的身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都別動。」陸平大喊一聲。


  那些小地皮驚的呆了。紛紛停手。


  張口老虎被挾持了,很快鎮定下來:「有本事殺了我。」


  話剛一說出口,陸平刀翻轉,用刀背狠狠的在張口老虎的頭上敲了一下:「你以為我不敢?」


  那句話說的寒意森森,張口老虎不禁打了個寒戰,本來想再硬一把的,卻再也不敢硬了。


  「有話好好說。」張口老虎罕見的軟下來。雖然張開了嘴,卻很「溫柔」。


  「我跟你沒有什麼過節,為什麼冒犯我?」


  張口老虎看了陸平一眼,立即被那雙寒氣森森的眼睛逼的移開眼睛,話也軟了很多:「誤會,誤會。」


  張口老虎話說到這份兒上,也是認栽了。


  「既然如此,我便放了你。」


  陸平竟然說放就放,不要說武松和那些小地痞,就連張口老虎,也不相信陸平的刀竟然就那麼輕易的移開了。


  其實陸平明白,像這樣的亡命徒,也不能逼的太緊。


  相反,做出一些他們理解不了的事情,更能讓他們拜服。


  「既然是誤會,時候也不早了,請回吧。」陸平說,徑直走回了橙子鋪。看到武松還在那裡發獃,陸平喊了一聲:「武二,時候不早了,還不關門睡覺?」


  武松怔怔的走了過去,進了門。陸平咣的一聲關了門。


  張口老虎和那些小混混全都目瞪口呆的站在門外,做夢一般。


  其實陸平這次打服張口老虎的方式,也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這不過是因為修鍊那氣勢,加上打架的時候,心態得到了很大的鍛煉的一個突然轉變。


  ……


  ……


  「張哥,怎麼辦?」看著關上的門,一個小混混摸著頭上的一個大包問。


  張口老虎沉思了一下。


  這是他不同於那些小混混的地方,他自認為自己比那些小混混愛動腦子,比他們聰明。所以,他才是他們的老大。


  沉思了一下的張口老虎立即把火氣撒到了喪狗的身上。


  他赫的轉身,惡狠狠地喊道:「喪狗。」


  喪狗本來被打的已經夠慘了。被張口老虎這一喊,魂都險些掉了下來。


  「張哥。」


  「都是你乾的好事。」


  喪狗有些摸不著頭腦,打架打輸了跟自己有什麼關係。但是看到張口老虎氣勢洶洶的樣子,混混的思維很快讓他知道,自己成了出氣筒。


  「張哥,是我錯了,饒命啊。」喪狗趕緊求饒。


  張口老虎對著膽戰心驚的喪狗,冷冷一笑:「給我打。」


  張口老虎對這手下下了命令。


  一個反應遲鈍的小混混不解:「老大,打誰啊?」因為他們這次來,本來是來打那個姓陸的。


  張口老虎氣的一腳把他踢倒在地:「打喪狗。」


  然後加了一句:「連他一塊兒打。」


  很快,就傳來喪狗的慘叫聲。


  還有一個倒霉蛋委屈的叫聲。


  張大戶一大早就差人過來送信,請陸平到張府去赴宴。


  陸平吩咐好武大郎看著不了橙子店,就帶著武松去赴宴了。


  「他怎麼會來請我們呢?」武松奇怪的道。


  昨天晚上,陸平已經從武松那裡弄清楚了張口老虎和張大戶之間存在著微妙的關係。


  其實這種微妙的關係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的。因為他們都姓張。在封建社會,同一姓氏之間,本來就存在著微妙的關係。那種關係其實在現代還是存在的。很明顯的一個例證是,如果一個異姓人到了一個地方,突然遇到一個同姓的,起碼開始的時候,會對那個同姓人產生很微妙的感覺。


  「他是來當和事佬兒的吧。」陸平淡淡的道。


  ……


  ……


  一進大廳的門,陸平就發現張口老虎了。武松面色微微一變,看到陸平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就跟著武松走了進去。


  張大戶迎了出來:「陸兄能來,我真高興。來,我給你介紹一位朋友。」


  「我們打過交道。」陸平微笑道,「是真正打出來的交道。」


  張大戶哈哈大笑:「聽說陸兄跟萬金兄之間有點小誤會。今天既然在此相遇,就是緣分,不如一笑泯恩仇,不知陸兄意下如何?」


  陸平道:「好說,好說。」帶著武松落座。


  張口老虎親自倒酒,然後對陸平道:「陸兄若是不怪小弟一時魯莽,請滿飲此杯。」


  陸平本來不喜歡喝酒。但是現在,這杯酒只有喝了,因為知道,處理好跟一切人的關係,是自己的起點。


  陸平跟張口老虎碰杯,一飲而盡。


  滿座大笑。充滿和諧快活的氣息。


  「玉蘭,進來篩酒。」張大戶朝門外喊。


  不一會兒,只見一個年輕的女子走了進來。這個女子,能一眼讓別人感覺到她的年輕。彷彿夏日裡的一片荷葉,雖然不如荷花矚目,但是,那份清涼,卻是荷花所沒有的。


  她慢慢的走進來,面容,是那種古典美人的樣子。跟藍靈兒相比,藍靈兒多了幾分「剽悍」,而她,則更多的是「柔媚」。


  那叫玉蘭的女子一進來,滿屋子的男人都注意到她了。


  玉蘭進來之後,眼睛掃了一眼滿屋子的男人,當她的眼睛看到張大戶的時候,躲開了。


  玉蘭拿起酒壺,給各人都斟滿了酒。不同的是,給陸平斟酒的時候,手微微的抖了一下,少許酒潑在桌子上,她趕緊拿手絹去擦。


  張大戶看到了,喝罵道:「你這個不知道禮儀的小賤人,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老爺,是我錯了。」


  這不明顯就是一個受老地主壓迫的可憐丫頭嗎?

  「大戶兄,不怪她,是我坐的位置妨礙她倒酒了。」陸平不覺為玉蘭辯解了一番,這一番辯解,來的莫名其妙,按說在那個時候,一般的丫鬟之類,地位是很低的,客人是不會為他們辯解的。


  陸平替她辯解,也許是看到她可憐。也許,是潛意識中的一種不自覺的行為。


  張大戶瞪了一眼玉蘭,道:「看在陸兄給你求情的份兒上,我今天就放過你。」


  跟這些人喝酒,其實陸平並不是那麼痛快,因為這些人,永遠不可能跟他們交心。而且,陸平在心裡也有些排斥他們。


  張大戶和張口老虎想不到,談笑間豪氣干雲的陸平,竟然很快就醉了,倒是武松,豪飲不醉。


  「玉蘭,把陸公子扶到客房休息。」張大戶看到陸平實在不行了,就對玉蘭道。


  玉蘭應了一聲,就來扶陸平。


  到了客房,陸平正待躺下,玉蘭突然抱住陸平的腿道:「望公子解救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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