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午夜驚魂

  這天夜裡，勞蕾爾又收到了一條來自於「都市羅賓漢」007的信息。


  兩人相遇到天台之上。


  「我收到你的信息了。」勞蕾爾站在天台之上，感受著天台上冷風，她的視線落在下方車水馬龍，燈光璀璨的星城都市中，她感覺到星城依然擁有美麗的一面，值得她為之奮鬥，「我收到了你的信息。」


  勞蕾爾直視著這位站在天台邊緣的男人：「為什麼我們不能面對面交談呢？」


  奧利弗用低沉的聲音道：「你見過彼得·德克蘭了？！」


  勞蕾爾道：「你是對的。他很有可能是清白的。德克蘭說，他的妻子，在遇害當天，揭發了布洛德。」勞蕾爾一步一步靠近站在天台邊的奧利弗，她只感覺自己的心跳動很快。


  靠近一個未知而充滿神秘的男人，這對她來說，是一種挑戰。


  奧利弗依然用低沉的聲音，道：「我們要找出她向誰告發了布洛德，讓那人做證人。」


  勞蕾爾道：「那人已經作證了！馬特·伊斯托克，卡米爾的主管。他向警局告知，她什麼都沒對他說過。」


  奧利弗道：「他很可能在說謊。」


  勞蕾爾道：「如果他真在說謊，那他的謊言也很有說服力。他讓陪審團和警察都相信了他。」


  「他還沒被我們審判過！」


  奧利弗直視璀璨星城上的一抹黑暗天空。


  有時候，這個世界比想象中的更黑暗。


  勞蕾爾道：「我做律師不是為了違法，或者傷害誰。」


  奧利弗直視她，道：「我做的是必要的事。正是眼下星城平民們所需要的。」


  勞蕾爾道：「如果你做得沒錯，那為什麼還要用人皮面具，來遮蓋住你原本的面容呢？」


  奧利弗低沉聲音中，充滿苦澀：「為了保護我在乎的人。」


  勞蕾爾道：「這聽起來很痛苦，很孤獨。」


  奧利弗道：「有時會有一點，但不是今天。」


  說罷這句話，奧利弗抽出身上的綠箭，對著遠處的高樓射了一箭，嗖的一聲過後，他便抓起綠箭上的繩索，像蜘蛛俠一樣，飛越在都市高空之中。


  勞蕾爾的眼睛中充滿複雜的情緒。


  他到底是誰，為什麼看到他離開的背影，總覺得他一直被人誤解？

  奧利弗離開天台之後，呼叫了他的另一個夥伴，余華。


  余華正開著一輛敞篷車，行走在星城的燈光璀璨的大街上，「喂，奧利弗老哥，你搞定了？」


  「不，還沒有！」


  嗖。


  奧利弗從半空中落下，直接落到余華的敞篷車副駕座上，「我們去找馬特·伊斯托克。」


  半個小時后。


  兩人從馬特·伊斯托克的公寓中，將他劫持了出來，然後用鐵鏈將他拷在火車鐵軌上。


  「阿湯，叫醒他！」


  奧利弗道。


  余華點了點頭，「好的。」


  余華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純凈水，又看了看躺在鐵軌上的壞人，「用純凈水澆醒他，有點浪費。不如用這個……」


  余華想了想，呲溜一聲解掉褲袋，用一股騷氣十足的「神聖之水」，把沉睡的馬特·伊斯托克叫醒了。


  「呸，呸，這是什麼！」


  馬特·伊斯托克剛一蘇醒，便覺得自己身上充滿「神聖的氣息」，讓他這個禍害星城平民的惡魔承受不住。


  「馬特·伊斯托克！」奧利弗站在一旁，用他那冷酷十足聲音，道：「你禍害了這個城市！」


  馬特·伊斯托克，道：「你，你們是都市羅賓漢，不斷威脅星城安全的人！」


  余華一腳踩到他的肚皮上，使得他倒抽冷氣，「……彼得·德克蘭……呃，你的謊話把他送到了死囚牢房，現在你可以選擇告訴我們真相，或者坐上12：00的死亡列車。」


  馬特·伊斯托克的臉都嚇綠了。


  他說道：「嚎，嚎……」他嚇得直打哆嗦，「我……布洛德付錢給我，叫我……叫我說，卡米爾從沒對我說過什麼……但，但是，我和她的死無關，求求你們一定要放過我！」


  余華又踩了他一腳，道：「現在還沒到你求饒的時候呢！」


  馬特·伊斯托克抱住余華的腳，道：「天吶，求求你，你讓我做什麼都行！你，你可以把文件拿走！」


  余華一本正經地問道：「什麼文件？」


  「卡，卡米爾給，給我的文件！」馬特·伊斯托克知道現在已經午夜，這輛午夜列車隨時會到，他一定儘快地哄好兩位殺神，留下自己的一條小命。他結結巴巴地道：「裡面有對傑森·布洛德不利的證據。」


  余華道：「它在哪裡？！」


  馬特·伊斯托克道：「我告訴你，你放我走！」


  余華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這不是你討價還價的時候！」


  馬特·伊斯托克只覺得自己屁股被踢開了花，捂住屁股，噝噝亂跳，道：「等，等，求你別再踢了，那個文件在我的書桌裡面。」


  這時午夜列車的汽笛聲，已經從遠處傳來。


  站在鐵軌上的三人，都能感覺到地面的顫動。


  颯颯，颯颯。


  午夜列車的鐵輪，在鐵軌上摩擦出一串有節奏的聲音。


  「求，求求你們了，別，別走！」


  馬特·伊斯托克看著直面而來的火車，又看了看拷住自己的鐵鏈，「天哪，若是被吸進火車的輪子下面，那可連渣都不剩了！」


  馬特·伊斯托克感覺自己像是恐怖驚悚電影《電鋸驚魂》中的倒霉蛋，而兩位漸漸走遠的人，則是不願意給他生路的鬼面信徒。


  「求！求！你！們！」馬特·伊斯托克聲音撕裂，「求，求你們！啊啊啊啊啊……」


  眼看著列車越來越近，馬特·伊斯托克的腎上腺素不停分泌，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頭髮站立起來，甚至，連他下面的兄弟，也跟著站立起來。


  「嗚嗚嗚……我再不做壞事了！」


  馬特·伊斯托克痛哭流涕，他從未像今晚這樣，感覺死神離他這麼近，死神掐住了他的喉嚨，一點點地將他按住窒息。


  崩。


  一聲槍響。


  一顆子彈崩碎了拷住馬特·伊斯托克的鐵鏈，他終於在死神來臨的剎那間，與死神擦肩而過。


  「想不到，還是你先出手！」


  奧利弗道。


  余華道：「呃，我本以為是奧利弗老哥，你先出手的！」


  奧利弗道：「你跟我想的一樣。」


  余華道：「若是我們倆都不提前出手的話，那他豈不是死了？」


  奧利弗聳聳肩道：「那誰知道呢？」


  余華蛋疼地看了奧利弗一眼，隨即將目光放到亡命逃竄的馬特·伊斯托克身上，引用了電影《搏擊俱樂部》中的一句話：「跑，阿甘快跑！」


  余華知道，從今夜起，星城又少了一個壞人。


  星城為之一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