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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0、李牧現身

  翡翠神箭。


  是張成功出手了。


  來自於神秘高人的翡翠弓,一箭之威,曾經讓李牧也為之感嘆過。


  靛藍色箭光過處,恐怖的氣息,直接在海面上,犁出一道數十米深的巨大水溝,激蕩的水汽,在箭尾之後形成了一道水霧龍捲,彷彿是巨龍一般,呼嘯而過。


  好可怕的一箭。


  原本在看熱鬧的各國強者,頓時都面色肅然,心中陡驚。


  華夏!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華夏還有有底蘊的。


  不可小覷。


  「呵呵呵,張將軍的箭術,果然是威力驚人啊。」


  一個身穿著絡腮鬍的白袍中年人,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遊艇上。


  恆河神殿的大祭司加拉瓦。


  喜馬拉雅之戰的參與者。


  恆河神殿除卻信奉的恆河主神之外,由大祭司主持神殿。


  大祭司之下,則是四大主祭。


  主祭之下,則是一些普通的祭司,以及神戰士。


  再之下,才是信徒。


  大祭司加拉瓦地位崇高,在恆河神殿之中,可以說是神明之下,萬人之上。


  他的實力,當然也遠超之前出手的四大主祭之一法罕。


  加拉瓦的手中,也握著一柄白骨法杖。


  說話時,法杖一揮。


  一道慘白色鬼火粼粼的巨型骨箭,瞬間生成,飆射出去。


  轟!

  骨箭和靛藍色長箭,在半空中撞在了一起。


  恐怖的能量,瞬間在海面上掀起數米的浪潮。


  箭與箭撞擊的中心點,一個方圓十米的海水凹陷出現。


  肉眼可見的空氣流波,朝著四面八方輻射,從空中看去,就像是一朵瞬間急速綻放的蟹爪菊,美輪美奐。


  周圍的船隻都在劇烈波動的水中搖晃了起來。


  就在這一片雜亂之中,靛藍色的箭光殘影,竟是未散,直接朝著大祭司加拉瓦射去。


  「什麼?」


  加拉瓦瞳孔驟縮。


  他沒想到,自己用真神祭煉過的法杖,竟然都沒有當下這一擊。


  「嗯?」


  之前出現過的那個陰冷聲音,從遊艇豪華艙里,再度出現。


  與之伴隨的則是一道淡黑色的光華。


  這黑光化作一隻手掌,將那靛藍色的箭光虛影握住,猛地一握,咔嚓一聲,就將其捏斷。


  靛藍色的光華消散。


  而在這個時候,陸浩然只覺得周身的壓力一輕,趁機躍起,帶著古岳宗大長老,終於騰躍回到了【蛟龍號】上。


  「噗!」


  古岳宗大長老此時,已經是面色青黑,神智都有些模糊,略微震動,張口噴出一道血箭。


  黑色的鮮血,帶著腥臭的味道,吐在甲板上,竟然如硫酸一樣,發出滋滋滋的腐蝕聲。


  「快,救人。」


  陸浩然大聲地喝道,將一枚解毒的葯丹,送入到了古岳宗大長老的口中。


  立刻就有精通治療術的醫者和異能者,過來診治傷勢。


  而與此同時,豪華遊艇上,恆河神殿的強者們,也都回過神來。


  「華夏人,這可是你們先出手的,殺我神戰士,傷我信徒,你們這是在挑釁。」


  大祭司加拉瓦面色陰沉,厲聲大喝道:「既然你們想要戰爭,那就如你們所願。」


  他高舉雙手,手中的白骨法杖,綻放出刺目的白色光華,口中吟唱著咒語:「偉大的恆河真神,請降下您無敵的神通,賜予我不可戰勝的力量,讓您忠誠的信徒加拉瓦,代表您的意志,行走在海洋中,去懲罰這些無知愚蠢的華夏人。」


  黑色的光華,從遊艇之中瀰漫出來,


  快速地沒入到了大祭司加拉瓦的身體里。


  他渾身散發出的氣息,驟然變得可怕了起來。


  一艘沒有任何國籍標識的軍艦上,身形呈倒三角充滿了力量感的迷彩服金髮男子,微微皺眉,道:「這種力量,好像真的是神明,難道這恆河神殿一直供奉的神明,真的蘇醒了?有點兒麻煩啊。」


  旁邊一位褐色長發的瘦高男子,面目英俊,有些許亞裔特徵,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溫文爾雅,但臉上始終帶著傲慢的笑:「德干高原的一群野蠻落後的偽神而已,一發神磁炮彈,就可以解決,泰格,我覺得你有時候,過分緊張了,好好看戲吧,呵呵,等到這群東方的猴子們打完了,我們收穫就可以了。」


  另外一個亞麻色短髮的男子,中等身材,手腕,腳腕和脖頸之間,都帶著奇異的淡銀色護具,黑色的墨鏡扣住了面孔,分不清楚


  不遠處,一艘裝備精良的日本捕鯨船上。


  淺白色和服裹著凹凸有致的婀娜身軀的美少女,任黑色長發在風中飛揚,臉上始終帶著甜甜的笑容,彷彿是在校門口等自己心上人一起放學回家的職高女學生一樣。


  「大人,那好像是式神的氣息。」


  一副忍者打扮的紅頭髮男子,神態略帶恭敬地道。


  「是啊,很特別,很高明的式神。」


  女子甜甜地笑著道。


  「如果是式神的話,一旦對上,也許得麻煩明晴大人了。」一襲黑色緊身西裝的分頭中年男子道:「拜託了。」


  美少女道:「竹下君客氣了。」


  同一時間,在不同國家的船上,各方看熱鬧的強者,都有不同的反應。


  這就是恆河神殿的底牌嗎?

  一尊蘇醒的神明,對於各方的震懾,還是不小的。


  但也只是震懾。


  最多讓他們重新調整一些策略。


  但說到就此放棄龍宮探險,那卻是絕對不可能的。


  隨著氣息的不斷瘋狂和強大,大祭司加拉瓦臉上浮現出了得意的獰笑。


  這種掌握了無敵的力量,舉手投足之間彷彿可以主宰一切的感覺,真的是令人陶醉啊。


  「華夏人,品嘗真神的怒火吧。」


  他手中的白骨法杖,已經出現了變化,越發慘白刺目,隨著揮動,一片慘白色的光霧,呼嘯而出,半空中化作一個巨大的骷髏惡魔,厲吼著,瘋狂地沖向【蛟龍號】。


  「各位秘境的強者,請快出手。」


  面色慘白的張成功低喝道。


  她為了射出之前那一箭,被翡翠弓抽取了太多的氣血,此時已經是極度虛弱狀態,自是再無出手之力,所以只能寄希望於非人間秘境的強者,可以出手抵禦。


  但周圍並無什麼動靜。


  一尊蠻幫神明,其分量和中三天的一尊仙人差不多。


  最次也是各大秘境巔峰強者的程度。


  一般非人間秘境的強者,如何是這種人的對手?


  哪怕可以擊敗眼前的大祭司加拉瓦,但明顯隱藏在豪華遊艇中的那尊神明,該如何對付?

  「大羅天手。」


  「流雲廣袖。」


  站在船頭的另外兩位老人,齊齊出手,施展神通。


  他們是管理局的發起人,與張成功齊名,曾經也算是威震一時,但如今畢竟是年老體衰,出手一次,減壽一次,此時卻是不得不出手了,各自運功行氣,施展最強絕招。


  兩道強大氣勁,半空中擊中白色骷髏幻象。


  轟隆!


  氣勁在半空中爆開。


  白色的詭譎奇毒霧氣大半消散。


  還有一小部分,竟是飄到了【蛟龍號】上。


  「不好,快退。」


  「棄船嗎?」


  【蛟龍號】上,驚呼聲聲。


  誰都感覺到了那白色骷髏幻象的可怕。


  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運功躲避。


  有十幾個強者,躲避不及,被那白色霧氣一沾,瞬間中毒,面色蒼白,口鼻溢血,直接噗通噗通地倒下,生死不知。


  「救人。」


  「別過去,一沾就中毒。」


  蛟龍號上,亂成一團。


  華夏的人手,在這一瞬間,損失慘重。


  「啊……」


  「救我!」


  慘叫聲不絕於耳。


  染毒者痛不欲生,很快進入癲狂狀態。


  蛟龍號上,一片慘狀,而且這種毒傷,似是會傳染一樣,正在瘋狂地蔓延著。


  越來越多的華夏強者倒下。


  強如陸浩然,也只是勉強壓制古岳宗長老體內的毒傷,無力再顧及其他。


  張成功強行握住翡翠弓,心中悲憤至極。


  堂堂華夏,竟然在此時如此無力?


  管理局這麼多年的辛苦,付出巨大精力,都未能夠與十大秘境形成真正的合作。


  秘境力量,這些華夏真正的底蘊,從來沒有被完全整合過。


  難道底蘊太過於磅礴強大反而是一種缺憾?以至於國家耗費了這麼多的時間和精力,都未能真正將所有力量整合起來,導致今日在面對這種局面時,如此的被動和兇險?

  她奮力一擊,想要用最後的力量,再開一弓,將加拉瓦擊殺。


  擒賊先擒王。


  射人先射馬。


  遊艇上,大祭司加拉瓦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張老將軍,你的那柄破弓,如何與我真神所賜的神器相抗?現在我宣布,華夏在這次龍宮之爭中,第一個被除名了。」


  他狂笑中,手中的法杖再度揮動。


  連續揮動。


  六隻巨型慘白毒霧骷髏,在虛空之中幻現,凌空朝著混亂不已的蛟龍號撲去。


  「華夏人完了。」


  「怪不得恆河神殿可以在喜馬拉雅山一戰擊敗華夏管理局。」


  「華夏後繼無人,今日要成為第一個被踢出爭奪的勢力了。」


  各國強者心中做出了判斷。


  眼看著慘白毒霧要徹底籠罩蛟龍號,而張成功始終無法將第二弓拉到滿月。


  就在這時——


  「一百零八星宿中的一大天罡,三大地煞,原來藏在這裡,還去番邦做了真神,呵呵,找你們很久了。」


  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


  撲向蛟龍號的六道慘白毒霧骷髏,突然不可思議地靜止凝固在了半空之中。


  就好像是畫面突然被按下了暫停鍵。


  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海面上的風浪徹底停止了。


  水面靜的像是一面鏡子。


  沒有了絲毫的風聲。


  一艘黑色的烏篷船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這片海域的最中間。


  船頭坐著一個身穿白色李寧運動服的少年,一頭黑色短髮,手中握著一根碧綠色的竹竿,正在釣魚。


  說話的,就是這個英氣少年。


  而他的身後,一左一右,各站著兩個身著古裝的身影。


  這兩人都是氣質不凡,一看就知,絕非是池中之物。


  左側的人身形魁梧,神色霸氣,有一種自然而然的壓迫之感,從其眼神中流轉出來,顧盼生輝,一身特別特別新的衣服,纖塵不染,好似是剛剛才換上一樣,背後負著一柄長刀。


  而右邊的人則是一個白衣書生,面目英俊,一副不新,漿洗的乾乾淨淨,腰間懸著一柄沒有劍鞘的長劍。


  這船,這三人,什麼時候出現,如何出現,在場各國的無數強者,竟是沒有發現。


  一直到少年說話,眾人才察覺。


  好似憑空出現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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