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8、仙界的辛秘
其實李牧最想要知道的是，門的那一邊，所謂的仙古戰場，到底有什麼。
之前老神棍說過，進入仙古戰場，有了不得的機緣。
也說過，自古以來，進入其中的人，沒有出來過。
仙古戰場，就像是一個無底洞。
只進，不出。
前些日子，在和戰神葉狂浪的接觸中，他隱約感覺得出來，諸神殿的人，對於進入仙古戰場，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興趣。
準確的說，他們對於仙古擂台戰的勝負，頗為關心。
因為這涉及到『面子』。
諸神殿想贏，但卻不想進入仙古戰場。
這是一個很尷尬的狀態。
所以，他們才會選擇，在外面的仙者中，遴選出一些天才，來代替他們自己人，來參加仙古戰場擂台賽，並且不惜將太液池、戰神殿這樣的修鍊資源都毫無保留地拿出來，培養李牧等人。
諸神殿所期待的結局，就是李牧等人，戰勝了鎮仙塔的弟子，贏得了仙古擂台戰，為他們贏得了面子，而他們自己，最終也不需要真的進入仙古戰場。
一舉兩得。
「仙古戰場，是仙崩以後，唯一一個真正存在的原始世界，在古老的傳說之中，仙古戰場裡面，存在著讓重啟仙界的機緣，只要有人能夠尋得這個機緣，便可以讓仙界，回到仙崩之前的狀態。」
黃衣女仙道。
她接著說道：「這片世界，乃是當年牧雲仙主隕落之前，以大法力截取的完整仙界部分，又以一道牢不可破門，將它與如今的仙界隔絕，避免彼此之間，相互影響，讓仙古戰場被如今破碎的仙界所同化。」
李牧道：「我以為，萬仙福地就是仙崩時代之前的原始仙界，畢竟這裡的大道法則和天氣元氣，實在是太濃郁清晰了，遠超外面的仙界百倍千倍。」
黃衣女仙搖搖頭：「萬仙福地的確是比外面好，但和當年真正的仙界比起來，差的太遠太遠。」
李牧心中，有點兒震撼。
這樣說的話，那當年的仙界，到底有多完美？
他心中猛地又升起一個疑問，道：「牧雲仙主到底是什麼樣一個人？」
曾經，也聽別人提起過。
但說的很模糊。
黃衣女仙道：「你不問，我也會告訴你……牧雲仙主，乃是昔日真正的仙界共主，在仙崩還未發生之前，仙界萬法歸一，至純至元，無數強者，臻致極境，雖不說是與天地同壽，與宇宙同歲，但也擁有著如今仙人們無法媲美的神通和壽元，一度鼎盛到了極點。」
李牧腦海里，不由得浮現出了一副仙界盛世的畫卷。
「那個時代，驚艷萬古的人物並出，是一個仙界歷史上，從未有過的黃金盛世，可以說，當時的仙界，已經繁盛到了極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而將仙界推進到這個極致的人，是一個雄才偉略，近乎於無所不能的仙者，有用無人企及的神通，被當時的整個仙界，共同尊稱為主人，便是牧雲仙主了。」
黃衣女仙說這段話的時候，語氣中，帶著一種從未出現過的敬佩。
李牧聽著，也不由得對這位牧雲仙主，產生了無盡的嚮往和尊崇。
「只可惜，後來，牧雲仙主在為仙界眾生，推衍一門極致仙法，想要讓整個仙界所有生靈，都可以打破大道桎梏，真正實現萬法歸一，人人皆仙主的過程中，出現了岔子，導致仙界大道轟鳴，天地崩塌，引起了傳說之中的仙崩。」
黃衣女仙語氣悲壯地道。
李牧的眼珠子瞪起來了。
什麼？
令無數仙人聞之變色，導致了仙界分崩離析，無數宗門破滅，無數強者隕落，無數生靈灰飛煙滅的仙崩，就是這位牧雲仙主搞出來的？
這……怎麼感覺好像是玩脫了啊。
李牧不是那個時代的人，所以沒有太大的代入感。
按照黃衣女仙所說，那個時候的仙界，已經是一個繁盛大世了，為何還要閑的蛋疼，去推衍一門所謂的極致仙法？
這個牧雲仙主，想法有點多啊。
這麼說來，他根本就是仙界的罪人啊。
黃衣女仙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其實，在那個時候，牧雲仙主這麼做，是因為他有著絕對的把握和自信，事實上，當時他也幾乎快要成功了，可惜在最後的時刻，他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他，暗中偷襲，所以才導致那場災難的發生。」
哦？
聽起來，晚八點檔的黃金狗血劇情，要上演啊。
背叛？
李牧沒有說話，繼續聽下去。
黃衣女仙道：「當年的牧雲仙主，被尊稱為仙界共主，在他的身邊，共有四人，與他的交情最為深厚，乃是追隨牧雲仙主崛起於微末的至親，分別是玄冥聖女，青靈戰神，西天神女，以及太始道尊，其中以太始道尊才華最為驚人，修為最強，也最得牧雲仙主的信奈，但實際上，最後背叛牧雲仙主的，便是這位太始道尊。」
李牧聽著聽著，腦海之中，猛然之間，浮現出了一幅畫。
一副他來到了仙界之後，親眼看到過的畫。
那是在滄海派遺址之中，一副存在於宗門核心大殿照壁上的話。
一副萬仙圖。
圖中，萬仙聚會，聲勢浩大。
其中，有五人，一位嬌媚女仙，一個持盾與戰斧的魁梧巨靈，一個風華絕代，鳳冠霞衣的女仙，一個身形魁梧站在C位的男子，以及一個身披道衣，臂搭拂塵， 面目英俊，嘴角帶笑，看起來有些邪魅狂娟的年輕道士。
這五個人的形象，豈不是正好與黃衣女仙口中的牧雲仙主及他身邊的四大至交形象符合。
李牧將自己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黃衣女仙聽罷，道：「那就沒有錯了，滄海派乃是當年有名的東聖洲大派，據說與牧雲仙主之間，頗有淵源，門派之中，保留著當年萬仙盛會的圖畫，合情合理，你所描繪的畫卷上的圖案，正是當年盛況，而那五個人，一定就是牧雲仙主與四大至交沒錯了。」
李牧想想，覺得自己還真的挺有仙緣。
一到仙界，就見到了仙崩時代之前的五個頂級仙人。
又得到了當時東聖洲頂尖大派的傳承。
「太始道尊背叛了牧雲仙主，他才是導致仙崩發生的真正罪魁禍首，只是當初那場災難，實在是太過於可怕，牧雲仙主以及其他的三大至交，還有仙界的諸多正義仙人，為了阻止和消弭這場災難，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尤其是牧雲仙主，比暗算之後，本就實力大損，后又以本源之力，阻止仙劫發生，最終不幸隕落，漫長的災難，持續了足足有數萬年，之後整個仙界，分崩離析，曾經的中尊洲，變成了如今的中央亂域，而其他四大洲，也貧瘠不堪，災難孕育出真正的頂級仙人。」
說起這些，黃衣女仙不無感慨。
她接著說道：「牧雲仙主隕落之前，以大法力，截取隔絕了仙界一塊真正的福地，將其封印起來，放逐到了無盡虛空之中，並且以本源之力，鑄就了一道門，使得這塊封印之地，雖然與仙界還保持著聯繫，但想要進入其中，就只有通過這道門。」
李牧認認真真地聽著，沒有打岔。
黃衣女仙道：「太始道尊當年被牧雲仙主反擊重創，消失過一段時間，等到牧雲仙主和眾仙先後隕落，他才出現，本就是驚才絕艷的人物，又蟄伏了一段時間，同代人物近乎於全部隕落於仙崩之中，導致太始道尊二度出世之後，當時幾乎無敵，他狠辣無情，先後將崩壞仙界中的各個故人，全部都剷除，然後又在漫長的歲月里，組織起了仙庭，統一仙界，這萬仙盟和萬仙福地，也是他一手打造起來的。」
這一點，李牧卻是已經猜到了。
黃衣女仙接著說道：「仙界變成如今這個貧瘠的樣子，顯然並不是太始道尊的本意，他想要與天同壽，在如今這樣破碎的仙界之中，顯然已經不可能，於是將目光，轉向了那片被封印的原始仙界，可惜他始終無法通過那扇門。」
「到了後來，眾仙發現，原來當年，牧雲仙主並未將門鎖死，也許是希望後代有人，可以通過這一扇門，找到那片原始仙界，找到其中蘊含著的仙緣，來恢復仙界，所以每隔一段時間，這扇門就會主動產生一些鑰匙，憑藉著這些鑰匙，如今的仙人們，可以走過那扇門，進入原始仙界。」
「這讓太始道尊欣喜若狂，以他的修為和智慧，最終成功地得到了一把鑰匙，足以讓他進去那片原始的仙界之中。」
「不過，太始道尊做事極為謹慎。」
「為了以防萬一，他在追隨自己的仙人中，挑選出了最為值得信任的一些人，進駐萬仙福地，駐守這個地方，而這些人，被稱之為『守門人』，一開始，守門人的職責，是壟斷鑰匙，防止其他人進入門裡，然後等待太始道尊找到仙緣歸來，重啟仙界。」
「只是後來，卻發生了一些誰也沒有想到的意外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