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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4、第五戰

  青蓮池中的小世界中,李牧沉浸在【俠客行】的劍意海洋之中。


  作為中國古代最富浪漫主義色彩的偉大詩人,李白的一生都被無數人推崇和膜拜,而他的詩中,充滿了瑰麗的幻象元素,宛如天上仙人一樣,很多詩句,也就只有李白一個人可以寫出來那種瀟洒飄逸的感覺和味道。


  【俠客行】是李白的代表作。


  殺人紅塵中,脫身白刃里。


  這首詩,劍氣森然,具有李白獨有的極端的浪漫主義色彩。


  俠客行劍意的精髓,就在這一首詩之中。


  想要領悟,就得先懂詩。


  李牧的身體周圍,【俠客行】這首詩的每一個字,都在流轉飛舞,銀色的字跡,彷彿是天道符文一樣,一筆一劃,都蘊含著劍道的真意。


  李牧修鍊的是刀法。


  他從小就喜歡刀。


  中國古代武諺有云:劍為百兵之君,刀為百兵之王。


  李牧自認為不是什麼君子,他更喜歡王者的霸道,刀法直來直去,橫劈豎斬,最是直接。


  但所謂萬法殊途同歸,刀與劍,在武道層面上,只有共同之處了的。


  李白自己也說了,希望李牧可以吸收他俠客行劍意之中的精髓,融入刀法之中,所以李牧一點兒都沒有考慮過棄刀練劍,他是在領悟刀劍的共通之處。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李牧沉浸在劍意的世界中。


  【俠客行】全篇共二十四段,一百二十字,每一個字,都化作了一個奇異的劍意符文,蘊含著一種劍道真意,李牧開啟天眼,精神力宛如觸手一樣,不斷地捕捉這種劍意符文,然後體悟,領會。


  時間流逝。


  李牧的身軀,自動運轉【先天功】,吸收青蓮寶氣,同時,精神則是完全沉浸在了俠客行劍意的世界之中,領悟那種武道真意,融入自己的刀道之中。


  修鍊無日月。


  時間如流水。


  ……


  ……


  青蓮池邊。


  浣刀宗掌門人葉恨身形盤坐,一動不動。


  她被人偷襲,以蜀山獨有的定脈之術,鎖住了體內的真氣,無法行動。


  「唉,這又是何苦。」


  葉恨使盡了各種辦法,都無法脫困,心中焦急。


  她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偷襲。


  也明白,對方為什麼要偷襲自己。


  她一點兒都不生氣,只是難受。


  非常非常的難受。


  又一個老朋友,要死去了。


  是代她去死的。


  ……


  ……


  白日如血。


  長風獵獵。


  「父親……」


  【玉公子】歐陽玉站在神光飛梭之上,神色絕望而又悲愴,眼淚禁不住地流淌出來,然後雙腿一軟,就想著浮空擂台的方向,跪了下來。


  神光飛梭上的蜀山高手,一個個都面帶憤怒和悲痛。


  「哈哈哈,不堪一擊啊。」


  【西海一劍】覃如霜仰天大笑。


  戰鬥已經結束,他的手中拎著一顆帶血的頭顱,而在他的腳邊,蜀山七大支脈之一的超天亭亭主歐陽幻羽的無頭屍體,躺在血泊之中,被他踩在腳下。


  十場擂台戰的第四場,落下了帷幕。


  為蜀山出戰的歐陽幻羽戰死。


  九大派又贏了一局。


  雙方戰成了二比二,暫時是平局。


  但是對於蜀山來說,卻面臨著近乎於絕境的局面,無名和歐陽幻羽兩大破碎經的強者,以近乎於屈辱的被碾壓的方式戰死,而蜀山還找不到任何可以戰勝『實力突然得到了突破』的【西海一劍】覃如霜。


  「剩下的六局,我看也不用比了,你們沒有人,是我的對手,不如早點兒投降,讓出白帝城,還可以為你們保留下一些元氣。」


  覃如霜不屑地道。


  他將歐陽幻羽的頭顱,丟在地上,一腳踩住,冷酷無情地道。


  歐陽玉瘋狂地想要衝去,但是被旁邊的水月先生等人給攔住了。


  覃如霜如此連續嘲諷,就是要激怒蜀山的人,一旦登上浮空擂台,就是慘死。


  「呵呵,我知道,你們都很生氣,也非常痛苦,好好體會吧,這就是弱者的悲哀。」覃如霜故意在蜀山眾人的傷口上撒鹽:「死亡,也而並不是解脫,只是另一種屈辱的開始。」


  他最終將超天亭主歐陽幻羽的屍體,令人帶回到飛艦上,以倒鉤穿過肩膀,血淋淋地掛在桅杆上,在烈日之下暴晒。


  「這就是與九大派為敵的下場,死不得安生。」


  覃如霜冷笑著。


  蜀山眾人氣的五內俱焚。


  「覃如霜,欺人太甚了,本是公平的擂台戰,你藉助外力也就罷了,為何還侮辱亡者屍身?」蜀山水月先生怒道:「你西海劍派也號稱是名門正派,身為當世正道七大至尊之一,你真的是一點兒臉面都不要了嗎?」


  覃如霜聞言,神色一冷,臉上也覺得有點兒火辣辣的,但旋即冷笑道:「對付你們這種魔教妖人,不用講什麼仁義道德,挫骨揚灰,對於你們來首,都是一種仁慈。」


  「你……」水月先生也氣的渾身發抖。


  那麼一瞬間,他想要直接衝上浮空擂台,直接開啟第五場擂台大戰,但還是忍住了。


  老夥計們連續地戰死,隕落,蜀山拿得出手的高手,所剩不多了,水月先生很清楚,自己必須穩定下局勢,哪怕是想要上台一戰,也得得到一切都安排好,此時蜀山內部,千萬不能再亂了。


  「我們回去。」


  水月先生操控著神光飛梭,待著蜀山眾人,返回白帝城,而此時,超天亭少主歐陽玉,已經因為過於悲痛而昏死過去。


  一種難言的悲愴,繚繞在眾人的心中,難以消除。


  回首遠處,西海劍派的飛艦上,超天亭主歐陽幻羽的屍身,還懸挂在桅杆上。


  ……


  ……


  「奇怪了,今日都做到這種程度了,為何那李牧,還不出現?」


  【黑衣殺樓】的女殺手終於覺得,事情可能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難道李牧已經逃離了?

  不太可能。


  經歷過神墓之戰以後,黑紗衣少女覺得自己對於李牧的研究和了解,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這個罪民,絕對不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具有傳聞中那些罪民仙人共有的狠辣和悍勇,絕對不會拋棄自己的袍澤離去。


  那他為什麼到現在都不現身?


  黑紗衣少女心中不安。


  「必須要加快時間了啊,等到十大擂台戰的最後,天外宗門還有其他強者降臨,到時候,一旦被他們也認出來李牧的身份,那想要獨吞各大宗門的懸賞,就不可能了。」


  她思忖算計著。


  很快,覃如霜被再度招來。


  「明日你還可以再出戰一次,我要你在明日的擂台大戰上,做的更絕,不管蜀山是誰出戰,都要虐殺,明白了嗎?」黑紗衣少女的話,令人毛骨悚然感。


  覃如霜聽得膽戰心驚,也連忙答應。


  這兩日以來,前後斬殺無名、歐陽幻羽,令他也感覺到了擁有無敵一般的力量的美妙感,彷彿是酗酒一樣,令覃如霜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


  ……


  「葉前輩,得罪了。」


  一位超天亭的護法,前來為浣刀宗掌門葉恨,解除了體內的定脈秘術,帶著歉意,行禮賠禮。


  「歐陽大哥人呢?」葉恨轉身,盯著這位護法,一字一句地問道。


  昔年,蜀山還未分崩離析,七大支脈如日中天的時候,葉恨,歐陽幻羽,水月等人,都是蜀山年青一代之中的佼佼者,曾經一起並肩作戰,雖然互不服氣,也多有爭鬥,但這種近百年的感情,又豈是一般人所能理解?

  這位護法也是老一輩的人物了,眼眶一紅,淚水就流淌下來,說不出話。


  葉恨的身形,一陣踉蹌。


  她扶著蓮池站穩,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眼角微紅,但眼淚沒有流淌下來。


  不能再流淚了。


  葉恨離開了青蓮池,來到了飛仙殿中。


  昔日人頭聳動的飛仙殿,此時一片寂靜,龍五重傷,無名戰死,歐陽幻羽戰死,老一輩的破碎境話事人物,也就只剩下了水月先生和葉恨兩個人。


  「明日,我來出戰,我若戰死,這十場擂台大戰,蜀山就認輸,退出白帝城,沒有必要再做無謂的犧牲,休養生息,等待東山再起之機吧。」


  葉恨說的斬釘截鐵,不容任何人質疑。


  水月先生原本還想要說什麼,但看到葉恨的神色,話到嘴邊,又咽下去,再也說不出來。


  明日之戰,希望並不大啊。


  丁毅在人群中,皺著眉頭,眼色極為掙扎,但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一種極為悲愴的氣氛,籠罩著整個白帝城。


  轉眼,第二日,旭日高升。


  第五場擂台戰,就要開啟。


  正邪雙方的人馬,都出現在了浮空擂台兩側,而來自於地球的洛玄心、肖東、陸遜、秋水明等四人,也出現在了神光飛梭上——他們第一次被允許觀戰,也是希望,作為後起之秀的他們,可以永遠地名記住今日這一幕,也明白,真正的強者,是如何戰鬥的。


  浣刀宗掌門人葉恨,身形一閃,如流光般落在了浮空擂台之上。


  綠衣如春,彎刀如電。


  「覃如霜,滾出來一戰吧。」


  葉恨毫無懼意,主動邀戰。


  「呵呵,浣刀宗老掌門?魔教終於淪落到了只能依靠女人出戰的時候了嗎?真是可憐呢。」大笑聲之中,覃如霜的身形出現在了浮空擂台上,一臉的譏誚和嘲諷。
——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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