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2章 花翎奇遇記69
第1542章 花翎奇遇記69
拒絕了禮郡王后,凌澤生便帶隊回驛館了。
皇三子十分開懷:「這一次大挫榮國的士氣,對我們即將談判之事大有裨益啊。」
凌澤生道:「還不夠,若是讓榮國虧欠我們一個大的人情,那才能徹底佔據上風。」
「見機行事便是。」皇三子笑道,「今日之前,我們也沒料到能狠挫他們一次。先休息吧,賽馬也累了。」
各自回去之後,凌澤生對花翎道:「那燕國公主必定不會輕易放棄,你多加小心,盡量別單獨出驛館。」
花翎道:「她還能奈何我不成?不必過於擔憂。」
凌澤生更多的是不爽,他的人也敢覬覦!還有那燕國公主是不是眼瞎?女的都看不出來。
花翎哭笑不得:「若是看得出來,我這喬裝豈不是太失敗了?」
凌澤生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但人都是雙標的,他就是看燕國公主不爽,想罵她怎麼了?
花翎表示沒怎麼,你開心就好。
結果當晚驛館竟然來了一批刺客,且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如此有組織有預謀,說不是榮國朝廷指使的都沒人信。
高炯陽先趕到了皇三子的卧房,見他無恙,這才同他一起前往凌澤生的卧房。畢竟明面上還是凌澤生為首,若是都趕往皇三子處,豈不是立即就暴露了他的身份么?
「這是一批頂尖高手。」高炯陽凝重道,「他們也真敢啊。」
「到底還是為了試探。」凌澤生從容道,「榮國不敢真傷了我們。」
說是這麼說,兩人還是一左一右不著痕迹地將皇三子護在後面。外面還有一層武德司的人擋著。
花翎心知這群人其實是來試探她的,畢竟白天賽馬時,她那一手實在駭人。
此時她故技重施,卻多出一掌,雙掌抓向刺客,將他們的兵器統統奪走,隨即又反甩了回去,刺入他們體內,但並未傷其要害。
刺客們果然驚駭撤離。
「你這一手功夫著實恐怖啊。」高炯陽震撼道。
花翎道:「有什麼恐怖的?我又不打自己人。」
此言一出,大家都樂了。
「都回去歇著吧,這大半夜的。」凌澤生懨懨道,「後面應該不會有刺客來了。」
眾人遂各自回屋歇著。
轉過天來,忽有一封請柬從燕國公主府送了過來。可邀請的對象卻不是花翎,而是凌澤生。
凌澤生想把請柬丟出去,可他們的大事還沒談成,他不能衝動行事,給榮國留下任何把柄。
於是只得赴約,但他攔住花翎:「你不許去。」
花翎戲謔道:「那要是燕國公主對你不軌呢?」
「哼,我當然不可能叫她得逞!」冰清玉潔的凌澤生如是說道。
花翎由他去了,沒有堅持跟著,反正她神識一掃就能發現他的動向。
金丹期就是這麼豪橫。
凌澤生獨自前往燕國公主府赴約,本以為會有一番下馬威來恐嚇他交出花翎,沒想到燕國公主府的人竟然十分熱情地款待他。
燕國公主現身後,也十分熱絡:「凌大人如此年紀便被貴國陛下賦予重任,果真是年輕有為。」
「不敢當。」凌澤生淡淡道,「我與公主素昧平生,公主請我過府一敘所為何事?」
燕國公主道:「本宮素喜愛南人風采,如今有機會結識凌大人,實屬本宮之幸。」
「下官慚愧。」凌澤生就是不接茬。
燕國公主卻不覺尷尬,轉而道:「來人,上酒,本宮要與凌大人暢飲幾杯。」
在上酒間隙,燕國公主對凌澤生道:「本宮聽聞在禮郡王的宴席上,貴國使節大展風采,不論是吟詩作詞,還是書法繪畫,俱是驚艷絕倫。本宮可有幸目睹一番?」
凌澤生道:「殿下謬讚,當不得驚艷絕倫四字。」
「那凌大人可願為本宮展示一番?」燕國公主不依不饒道。
凌澤生反問道:「殿下想看什麼?」
恰在這時,酒水上來了。
燕國公主笑道:「不忙,先飲酒吧,你們不是有『斗酒詩千篇』的說法么?喝了酒,凌大人才好思如泉湧啊。」
凌澤生心說這女人該不會是想灌醉他,然後行不軌之事?還是說在酒里下了那種葯,叫他失態?
燕國公主端起酒杯道:「凌大人,請。」
說完便一飲而盡。
凌澤生心思百轉,但面上絲毫不顯,也當著她的面把酒喝了。她總歸不敢毒死自己,別的葯大不了他先用內力壓著,等回去后立馬叫花翎給他做頓吃的不就能解了么?
凌澤生的算盤打得啪啪響,還能多賺一頓飯呢,不虧。
燕國公主嘴上說著想看衛朝的詩詞書畫,可卻一直拖著他喝酒,並不提別的。
直至酒喝完了,燕國公主才道:「凌大人就為本宮作一首詞吧。」
凌澤生順便寫了首敷衍她,燕國公主也不在意,反而如獲至寶般捧著讀了幾遍:「本宮回頭一定讓人裱起來。」
「多謝殿下厚愛,下官先行告辭。」凌澤生察覺體內有些不對,頓時不願再留。
燕國公主也不在意,讓人把他送了出去。
凌澤生拐到一處巷角,連忙運功將酒水逼出。可體內那股真氣涌動的感覺卻越來越強。
他不敢再停留,忙強撐著跑回驛館。
花翎見狀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凌澤生再也撐不住,猛地噴出一口血來,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花翎連忙扣住他的手腕輸入靈力,只見他體內好幾股真氣亂撞,還有一團黑氣死死盤旋在他的丹田不散。
花翎試圖用靈力幫他梳理真氣,祛除黑氣。可幾次下來都失敗了,這邊剛剛梳理平穩,那邊又開始造反了。而那股黑氣更是頑固。
花翎想到自己做的菜曾解了凌澤生的毒的事,於是慌忙跑去廚房做了一道豆腐端回來,掰開凌澤生的嘴喂下去。
然而這一次她的神異之處卻失效了。
而使團中甚至都沒有帶一位太醫。
花翎急得直冒汗,再次死馬當活馬醫往凌澤生體內輸入靈力。
皇三子、高炯陽還有鴻臚寺卿都過來了。
「他怎麼了?」皇三子問道。
花翎一邊輸入靈力,一邊解釋:「從燕國公主府上回來就這樣了,我懷疑是燕國公主給他下毒了。」
「燕國公主竟有如此大的膽子?」高炯陽錯愕道,「明知凌小郎君是衛朝使團正使,她怎麼敢!」
像這種使團,不管是哪個國家的,既然到了你的國土上,你就有責任保護他們的安全,哪有自己動手殺人的?
而且燕國公主還下毒下得如此明目張胆!
這是篤定衛朝即便死了正使,也不能拿榮國怎麼樣嗎?
即便是喜怒不形於色的皇三子,此時也勃然大怒了。
「好一個榮國!」皇三子氣極反笑,「高小郎君,如今使團中你身份最高,你帶人入宮去找榮皇。」
「是。」高炯陽應道。
鴻臚寺卿忙勸道:「三思,三思啊。一個燕國公主都敢公然殺我們的正使,若是換了榮皇,豈不是要把整個使團都滅了?臣等死不足惜,萬不能傷到殿下啊。」
皇三子平時還能忍他,此時正在氣頭上,直接厲聲呵斥道:「那你是不是要三跪九叩去榮國皇宮求饒啊?你去啊!你要是能把咱們的大事也給跪下來,孤倒要好好賞你。」
鴻臚寺卿嚇得跪倒在地:「臣不敢,臣該死!」
「你最好是死在出使的路上,孤回頭幫你求一個為國捐軀的匾額。」皇三子冷冷道。
鴻臚寺卿臉色煞白,冷汗淋漓而下:「殿下開恩。」
「滾。」皇三子厭棄道。
鴻臚寺卿不敢多留,戰戰兢兢地走了。等他回了衛朝,有的是手段回報這幾個毛頭小子。皇三子再尊貴也只是皇子罷了,沒登上帝位就什麼也不是。
這話倒也不假,皇子只是身份比他們尊貴,可要說有什麼權力直接處置他們,卻是沒有的。除非是特事特辦,皇帝賦予。比如此時,皇三子有行一切便宜之事的權力,那鴻臚寺卿要是犯到他手上,他就有權力處置了。
轟走鴻臚寺卿后,皇三子便和高炯陽一起去榮國皇宮討說法去了。
出了這種事,榮國皇帝也不好繼續裝病對他們避而不見。反正這個時候他們肯定也是無心談別的,只會在凌澤生中毒這事上扯皮。
「衛朝使者見過榮皇陛下。」高炯陽行禮道。
榮皇道:「免禮吧,使節此時入宮見朕所為何事?」
「榮皇陛下容稟,我朝正使受燕國公主之邀赴約,誰料卻被公主下了劇毒,命在旦夕。請榮皇陛下派太醫相救,並就此事給我朝一個說法。」高炯陽不卑不亢道。
榮皇道:「貴國正使中毒,朕自當鼎力相助,來人,命太醫院院正前去為衛朝正使解毒。」
吩咐完后,他話鋒一轉:「只是說此毒乃燕國公主所下,使節可有證據?」
高炯陽道:「正使在燕國公主府上飲酒中毒,難道燕國公主能置身事外?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公主與貴國使節無冤無仇,為何要下毒?或許是有小人陷害,朕一定會嚴查此事。」榮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