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9章 花翎奇遇記66
第1539章 花翎奇遇記66
花翎出宮后,忽得想起系統:「你今日竟然沒有在膳食中下毒,是不是又憋著什麼壞招?」
在她做的美食上動手腳的事是有過先例的,只不過被她第六感察覺提前嘗了一下,以致於計劃付諸東流。因此她之前才會十分警惕地用神識掃一遍菜肴,免得又被系統鑽了空子。
不過目前看來,這位主管級的系統段位更高,沒有用這種下作手段。
系統道:「下毒又如何?沒有意義的事做它幹什麼?」
它早就算到以花翎如今的實力,下毒這種事根本害不到她。就算她當場跟衛帝翻臉,衛帝都奈何不了她了。所以它下不下毒有區別么?
花翎一邊暗想這主管就是比下面的人識時務,一邊又暗暗警惕它肯定憋著大招呢。
思來想去,花翎覺得癥結應該還是在凌澤生身上。畢竟它前一個大招就是以凌澤生為關鍵點的,若是不繼續利用這一點,那就可太對不起它煞費苦心點破花翎對凌澤生的感情了。畢竟這是孤注一擲的方法,失敗了,它就再沒有要挾花翎的籌碼了。
「不行,我得多盯著他一點。」花翎未雨綢繆地想著。
就是因為這一個臨時起意的想法,讓她沒有錯過凌澤生的動向。不然回頭等她想起來,凌澤生都已經進榮國了。
「他這一臉便秘的表情是要去哪?」花翎不解。
想不通乾脆就去問問。
凌澤生察覺到有人靠近警惕了一下,待見到是花翎才解除警惕:「你怎麼來了?」
「你這是要去哪?」花翎問道。
凌澤生道:「機密。」
花翎想了想,又問道:「可以多帶人么?」
凌澤生詫異道:「你也要去?」
「要是女子不方便,我可以喬裝一下,充當你的隨從。」花翎道。
凌澤生可恥地心動了,反正此去榮國也不是他一個人,多帶個隨從應該沒事。
「可以。」他說。
花翎輕笑一聲:「那你等我片刻。」
說完,她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她先回了趟家,請楊氏幫她照看一下留仙樓。然後換上男子的裝扮,稍稍化了妝,便又迅速回到凌澤生身邊。
「你看我這身裝扮能看出女子痕迹么?」花翎問道。
凌澤生道:「倒是雌雄莫辯。」
「那就差不多了。」花翎滿意道,「只要我不承認我是女子,誰能看得出來?」
「走吧。」凌澤生點點頭。
兩人去了城外,這裡有衛帝派來的武德司的人接應護送。而且是武德使親自護送,可見衛帝重視。
皇三子、高炯陽早就到了,就差凌澤生和鴻臚寺卿了——準確地說只差後者了。
皇三子和高炯陽看著凌澤生身邊的花翎,神色古怪:「……」
花翎大大方方跟他們打招呼:「三殿下,高小郎君。」
「咳。」皇三子裝作沒認出來,「稍作休息,待姚大人到了便啟程。」
高炯陽悄悄對凌澤生道:「你怎麼出使榮國還把花小娘子帶來了?」
凌澤生道:「多個人多個照應。」
這要是換做別人,高炯陽才不會信這種鬼話,只當凌澤生出使還忘不了美色。可是花翎就不同了,大家都看過她渡雷劫的場面,誰都不會認為這是個無害的兔子。
對於凌澤生的這句話,皇三子也是很贊同的:「凌小郎君真是未雨綢繆。」
凌澤生面不改色,一點都沒有心虛的樣子。
幾人聊了一會,鴻臚寺卿終於姍姍來遲,還是坐著轎來的。
「微臣來遲,請殿下責罰。」鴻臚寺卿一看皇三子都早到了,連忙連滾帶爬地從轎上下來請罪。
皇三子面無表情,看不出息怒:「無妨,我們也剛到。既然人都齊了,那便啟程吧。」
「是。」武德使領命道,「請殿下和幾位大人上車。」
皇三子先行上了馬車,其餘人也各自上車。花翎作為凌澤生的隨從,自然是跟著他的。
武德司的人紛紛上馬,護送車隊啟程。
路上,凌澤生忍不住問花翎:「你進境如此迅速,是功法之故還是天賦之故?」
尋常交情自不好問這種隱私機密,可他們不是就差捅破窗戶紙了么?凌澤生覺得問一個這樣不算特別機密的問題不算交淺言深。
花翎老臉一紅,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畢竟她這功法是雙修功法,她哪裡好意思當著凌澤生的面說?
「若是不便說……」凌澤生主動遞台階。
花翎打斷他:「倒也不是不便說,功法和天賦的緣故都有吧。我這功法……有些特殊。」
凌澤生好奇道:「如何特殊?」
「這個,以後再告訴你。」花翎道,「到時候我把功法內容也告訴你你就知道了。」
凌澤生聽完心情頓時無比愉悅,雖然花翎沒立即告訴他,可也說了以後會全都告訴他的,說明對他是完全信任的。
一路舟車勞頓趕了七天的路,車隊終於抵達了邊關。
由於是秘密出使,一行人沒有高調入城。
低調入城后,他們才去了總管府遞上拜帖。
夏總管得知是使團到了,連忙親自前來迎接。待見到皇三子更是震驚,隨後忙將眾人迎入府中。
「殿下怎麼也來了?」夏總管不贊同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殿下豈可以身犯險?」
皇三子道:「孤這次是奉命出使,有勞夏總管多多關照。」
夏總管忙道:「末將惶恐,這是末將分內之事,便是粉身碎骨也絕不叫殿下有任何損傷。」
「夏總管言重了。」皇三子笑道,隨即又從袖中掏出一封信,「這是皇上給你的密信。」
夏總管忙雙手接過,當場拆看了起來,看完后立即收起焚毀:「末將謹遵皇上旨意。」
「那我們就先啟程了。」皇三子道。
夏總管道:「殿下何不休整一夜再走?末將也好為殿下接風洗塵。」
鴻臚寺卿眼前一亮,期待地看向皇三子。
皇三子擺擺手:「哪有功業未成就先辦酒的?待我們凱旋夏總管再設宴不遲。」
鴻臚寺卿:「……」苦矣。
「是。」夏總管應道,心中更是又對皇三子高看一眼。
一個既敢深入虎穴,又老成持重的皇子,未來不可限量啊。
車隊繼續啟程,出了邊關便是榮國境內了。他們要出使榮國的國書早在定下此事時就送到榮國都城了,榮國守軍看了他們的文牒便沒有阻攔。
榮國草原資源豐富,氣候又比荊國好許多,難怪荊國要覬覦了。
「荊國狼子野心,若非中間隔著榮國,他們怕是連我朝也想吞了。」車隊停下休整時,皇三子觀看了一番榮國的景象后,忽然冷聲道。
「殿下訓誡的是。」高炯陽附和了一聲。
鴻臚寺卿臉色一陣輕一陣紅的,好不尷尬。這裡就他是支持跟荊國聯軍的,皇三子這話分明是在打他耳光。
花翎此時已經看明白他們要做什麼了,不禁私下問凌澤生:「這到榮國一來一回,你還趕得上秋闈嗎?」
凌澤生道:「皇上特許我們免秋闈試,直接參加春闈。只要我們能在春闈前趕回去就行了。」
花翎想了想,道:「以你們的學問,倒也不必擔心不能服眾。」
「們?」凌澤生皺眉。
「你你你。」花翎忙改口道。
凌澤生眉頭舒展,這還差不多。
「這位三殿下倒是個明白人。」花翎轉移話題道,「不過他此舉,也是有拉攏你和高炯陽之意吧?」
「若要在這幾位皇子中選,皇三子的確是不錯的人選。」凌澤生中肯道,「不過我如今還未正式入仕,言之尚早。」
花翎便不再多說,畢竟朝堂上的事她也沒凌澤生懂得多。
如此又趕了將近十天的路,他們一行人終於抵達了榮國都城。
榮國派了一位宗室出來迎接他們。
「使團遠來辛苦。」宗室道。
凌澤生作為正使,出面與他交涉:「下官乃是此行正使凌澤生,不知這位大人怎麼稱呼?」
旁邊有人道:「這是我們禮郡王殿下。」
「遠來是禮郡王殿下。」凌澤生客氣地回禮,「貴國的誠意令下官感動。」
「尊使遠道而來,也叫我們感受到了貴國的誠意啊。」禮郡王笑道,「來,各位使節隨孤入城。」
花翎聽完凌澤生的交際,心中暗暗稱奇,原來這貨會說人話啊?
禮郡王親自帶他們去驛館安頓,隨後道:「孤還要回宮復命,先行失陪了。」
「殿下慢走。」凌澤生相送道。
「各位使節在榮國期間如有什麼難處,盡可告知孤。」禮郡王走前還客氣了一句。
「自然,多謝殿下盛情款待。」凌澤生應道。
等人一走,眾人便關上門來議事。
凌澤生神情凝重:「榮國怕是已經得知荊國入我朝謀求聯軍事的消息了。」
皇三子點點頭,對他的結論表示贊同。
鴻臚寺卿道:「何以見得呢?」
「姚大人未曾與榮國人打過交道吧?」凌澤生反問道。
鴻臚寺卿:「……這,這兩者有何干係?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姚大人若是與榮國人打過交道,便不會問這樣淺顯的問題。」皇三子淡淡道。
連皇三子都幫凌澤生說話了,鴻臚寺卿只得訕訕閉嘴。心道幾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還真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了?到時候遇上事,還不得他這個老臣出面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