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7章 玉琅玕番外16
第1467章 玉琅玕番外16
「這天人五衰針你繼續扎著。」玉琅玕將針重新紮入她的百會穴,「待我煉出丹藥給你療傷。」
顏冉如今是有情飲水飽,聞言心中別提多甜了。就算惜顏宗有存貨,她也不會拿出來。
玉琅玕雷厲風行,安頓好顏冉后,便立即開爐煉丹。
顏冉閑得無聊,便跟過去看他煉丹。看著看著,就驚呆了,心道玉郎這天賦是怎麼來的?修鍊速度快也就算了,煉丹也能無師自通?第一次煉製魔元丹就成功了不說,品質還極高。
丹成的那一刻,丹爐中冒出一陣耀眼的丹暈,緊接著便瀰漫開了一股濃郁的丹香。
玉琅玕伸手將丹藥抓入掌心,隨後走向顏冉,往她口中塞了一顆。
顏冉也主動張口含住,丹藥入口即化,流入她的奇經八脈,藥效也極好,將她的傷勢修復得七七八八,連同擅自取下天人五衰針並再次施展禁術的後遺症也消去了。
「我真是撿到寶了。」顏冉膩在玉琅玕身上,「真想快些把你吃到嘴裡,免得被人搶走。」
玉琅玕竟還真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問道:「你想雙修?」
顏冉一愣,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你同意了?」
「既是道侶,有何不可?」玉琅玕伸手攬過她,帶著她往卧房的玉石榻上而去。
「哎呀,接下來是少兒不宜了。」凌相若當然不會沒品到連師父的房中秘事都要看。
她抱著橘為重坐到山邊的懸崖上兜風:「哎呀,連那老小子都成雙成對了,重重啊,你……」
「喵!」還沒說完,橘為重就給了她一爪子。
凌相若嘴角一抽:「好吧,好吧,你還小,不耍朋友。」
易玹在她旁邊坐下:「橘為重是混沌獸,又不是真的貓,你上哪給它找個母混沌去?」
「哎呀,這可不好辦了。」凌相若怪發愁的,「這整個洪荒也只誕生了一隻混沌獸啊,要是物種不放寬的話,豈不是注孤生?」
橘為重不屑道:「你就是瞎操心,朕這麼偉大需要什麼伴侶?朕一聲令下,有的是貓來擁護朕。」
「你還真是天生的孤家寡貓啊。」凌相若咋舌道。
兩人一貓坐在懸崖邊,偶有惜顏宗的人經過竟也看不見他們。月升月落,月落月升,轉眼三天過去了。
玉琅玕和顏冉終於出門了,這最後的結果倒也沒有超出眾人的臆測。而且不僅白日宣淫,夜晚也宣,連著宣了三天三夜呢。
雙修給雙方帶來的好處都是不可估量的,玉琅玕剛剛突破的渡劫中期修為已經徹底穩固,十分飽滿圓潤。而顏冉的傷勢又好了一成,只剩下最後一成了。
「該去要賭注了。」顏冉道。
兩人來到主殿,召集眾人前來議事。
所有人都來了,沒有敢缺席的。
與之前的菜市場情形不同,這一次所有人都井然有序、噤若寒蟬,乖巧得不得了。
魔宗就是這麼現實,你拳頭大我就聽你的,你不行了,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上位。
「參見宗主。」眾人齊齊行禮,在對玉琅玕的稱呼上猶豫了一下,隨即統一口徑,「參見玉郎君。」
顏冉淡淡道:「都免禮吧,大長老,這賭約勝負已分,你怎麼說?」
大長老雖不甘心,可到了此時也不敢不從:「屬下願賭服輸,從今往後,以宗主和玉郎君為尊,絕無二心。」
她立下的誓言在天道那過了明路,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違背啊。
「好,賭約的事說完了,那麼雇凶的事,你們誰站出來跟本座解釋解釋?」顏冉話鋒一轉,發難道。
眾人面面相覷,果然該來的還是要來,躲也躲不過。可這事她們怎麼解釋啊?說沒錯,就是我們雇的?那不是老壽星上吊么?
「怎麼?沒人出來解釋嗎?」顏冉語氣陰沉了幾分,「那本座就當你們所有人都是罪魁禍首了。」
「宗主息怒,此事我等實在不知啊。」眾人硬著頭皮不承認。
「不知?」顏冉冷笑一聲,「我看你們確實不知,接二連三的刺殺,你們一個都沒反應過來呢。」
這一波反諷真是要命。
她們該怎麼回答?怎麼都不好回答啊,承認沒反應過來,那就是無能瀆職;不承認,那就是勾結外人蓄意謀害宗主道侶。
看起來似乎很可笑,但她們此時此刻也只能承認自己無能瀆職了。
「惜顏宗不養廢物。」顏冉無情道,「每人廢一層境界,如有再犯,定斬不饒。」
眾人心中一顫,咬咬牙,認了。
跌一層境界總比丟了命強。
顏冉還扎著天人五衰針,無法對渡劫期施刑。於是玉琅玕十分體貼地代她出手,將她們每人的境界打落了一層。
眾人抹去嘴角的鮮血,還得來一句:「謝宗主開恩。」
「日後謹言慎行,安分守己,否則就不是如今日這般小懲大誡。」顏冉警告道,「退下吧。」
「是。」眾人躬身告退。
玉琅玕道:「這些人都是虎狼蛇蠍,你強勢時萬事大吉,一旦弱勢,她們必會反噬。」
顏冉聞言,神色中浮現一縷追思。隨後,她與玉琅玕解釋起自己與惜顏宗的恩怨情仇:「惜顏宗本為極樂宗,我兄長是上上任宗主,唔,那是三千年前的事了吧。那時我才七歲,我兄長卻突然死於非命,接著宗門內進行了一場血洗火併,最後是我一位師叔上位當了宗主。」
玉琅玕發現他搞了一個烏龍,屠剛口中的「顏兄」是顏冉的兄長而不是父親。
「師叔待我也是極好,直至我化嬰才暴露出了真面目。他將我囚禁,欲以爐鼎之法採補我的修為,甚至因得意忘形暴露了我兄長身死的真相,竟是被他給害死在秘境之中的。」顏冉繼續道。
玉琅玕聽到「採補」二字,不由得臉上陰雲密布。
顏冉笑道:「玉琅玕莫惱,我是不是處子,你還不知道嗎?」
玉琅玕老臉一紅,剛做完,他當然清楚的很。
「后,後來呢?」玉琅玕轉移話題。
顏冉也不戳破他,繼續道:「玉郎還記得屠剛說過『不曾辜負顏兄的囑託』吧?當時師叔沒防著我會給屠剛傳訊,於是功虧一簣。而我則順利被屠剛帶走,直至修鍊到了渡劫期,才殺回極樂宗為兄長報仇,順便奪了宗主之位。後面的事便沒什麼值得說道的了。」
不過是些魔宗內部的腥風血雨,她都應付過來了,便不想拿到玉琅玕面前說。
玉琅玕聽完,沉吟道:「你對惜顏宗又是什麼感情呢?」
「我對它能有什麼感情呢?」顏冉目中透露出一股冷血無情,「當年忠於我父的人都被清理了,這麼多年下來,我也從未與任何人交心,之前那些,沒一個是我的心腹。」
「既然如此,不如舍了。」玉琅玕道,「免得將來為她們所累。」
顏冉微微搖頭:「魔道為了與仙道抗衡,也不會允許一個巨頭宗門就這麼沒落的。我若是舍了惜顏宗,便成了仙魔兩道的敵人了。」
而如今仙道正欲置玉琅玕於死地,若是再得罪魔道,那就是大大的不智了。
「罷了,我自會助你便是。」玉琅玕輕嘆道。
顏冉道:「玉郎你這樣勾人,我會忍不住再戰三天三夜的。」
玉琅玕嘴角一抽,一本正經道:「此事雖然歡愉,卻也不可沉溺,當節制才是。」
顏冉吃吃笑道:「可我自幼長在極樂宗,只知行樂要及時,不懂何為節制呢,這可怎麼辦?」
玉琅玕不愧是鋼鐵直男:「日後我自會管束你。」
顏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