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4章 不是那種人
第1404章 不是那種人
「你們這麼快就完成任務了？」女媧聖人頗為驚喜。
「呃……」凌相若和易玹一陣尷尬。
他們就是悄悄溜回來一下，哪想到正好被女媧聖人給撞見了？要是完成了任務倒還好，可這不是還沒完成么？
這特娘的就尷尬了。
女媧聖人見他們這副表情，笑容漸漸凝固：「你們沒拿到？」
「已經取得突破性進展了，很快就能拿到了。」凌相若言之鑿鑿道，「我們這是有突髮狀況不得不先回來一趟。」
女媧聖人神色稍霽：「那我就等你們好消息了。你們在裡面遇到了什麼難處？若是我能幫你們的，就儘管說出。」
「多謝女媧聖人，我們是要找天道確認一些事。」凌相若坦誠道，「倒也不是什麼特別的難處。」
女媧聖人點點頭：「那我就不耽擱你們了。」
說完就轉身踏入虛空，回媧皇宮去了。
凌相若和易玹就地呼喚天道。
天道意識降臨，將他們帶去了隱蔽處：「何事？」
凌相若便將一道人的事說了。
天道：「原來它在歸墟過得這般苦。」
凌相若：「……」天道也會傷感嗎？
天道表示它莫得感情，只是陳述一個事實，順便給他們吃了一顆定心丸，告訴他們可以跟一道人合作，不會有壞處。
「那我們就放心了。」凌相若鬆了口氣。
告別天道意識，兩人又匆匆返回歸墟。
因為之前營造了在歸墟瞎浪的假象，兩人回來後繼續敬業地維持人設，演戲演全了。
早就說了，休想卡她的「bug」。
在歸墟城外浪了許久后，兩人才像逛厭了似的回到城中。
數日後，燭九陰又登門了。
「兩位好雅緻。」燭九陰意味深長道。
凌相若心思一轉，張口就來：「嗐，這不是他的琴壞了么？我們出門找找補救的材料，可惜啊，歸墟中沒有好材料。」
燭九陰眼神閃了閃，易玹時常在後院彈琴給凌相若聽這事他是知道的，此時聽凌相若這麼一說，他心中恍然，怪不得有一段時間沒聽到他彈琴了。
「或許可以藉此拉攏他們？」燭九陰心中盤算道。
不過他不會做虧本的買賣，伏羲琴對他來說雖然只是雞肋一樣的法寶，可也沒有平白送出去的道理。
這個冤大頭還是讓時辰老人來做吧。
於是從易玹這離開后，燭九陰就將這事跟時辰老人說了。
時辰老人道：「老夫還以為他們出去一趟轉性了，原來是琴壞了。」
怪不得回來也有幾日了，卻從沒彈過。
他沉思少許：「不過是一張琴罷了，你若捨得割愛，我另補償你就是。」
「這有什麼捨不得的？」燭九陰笑道。
反正有時辰老人兜著，他又不虧。
得到時辰老人的許諾后，燭九陰便帶著伏羲琴去找易玹和凌相若了。
兩人看到他手中之物故作驚訝道：「燭龍祖巫，您這是？」
燭九陰大方地將伏羲琴遞給他們：「玄一道友的琴不是壞了么？二位伉儷情深，便是我也十分佩服。若是因此斷了琴瑟豈不可惜？恰好我這有一張琴，乃是洪荒之時伏羲妖聖所制。后伏羲妖聖在巫妖大戰中隕落，此琴陰差陽錯被我所得。我是個粗人，不懂風雅，這琴留在我這反倒蒙塵了。正所謂寶劍贈英雄，這琴送給二位才是它應有的歸宿。」
「這如何使得？」易玹婉拒道，「無功不受祿，燭龍祖巫還是拿回去吧。」
燭九陰道：「區區一張琴而已，道友莫非是瞧不起我？」
「這……」易玹為難了，「那好吧，祖巫盛情，我若是再推卻就說不過去了。此琴我就厚顏收下，若祖巫有什麼需要的煉製的法寶，儘管與我說。」
燭九陰笑道：「何須如此外道？既是同僚，互相關照也是人之常情。」
「得此寶琴，我與夫君又可日日琴瑟和鳴，真是不知該如何感謝祖巫。」凌相若感慨道。
什麼琴瑟和鳴，明明只有易玹在彈琴。
燭九陰對他們的態度很是滿意，之前屢屢碰壁他都要懷疑人生了，沒想到是打開方式不對，早知道就早用伏羲琴拉近關係了。
燭九陰功成身退，向時辰老人報喜去了。
「沒想到最後憑藉一張琴拉攏了他們。」燭九陰也覺得有些玄幻。
「這些文人騷客的雅趣老夫是不懂的。」時辰老人遺憾地搖搖頭。
隱隱還能聽到易玹的琴聲呢，真是不得其解。
做戲當然要做全套，得了心儀的寶琴卻不彈，那不是分分鐘露餡嗎？
加上易玹本來就是時辰老人口中的「文人騷客」，見到好琴自然見獵心喜，並不單純是為了完成任務。
伏羲琴的琴聲果然別有一番韻味，叫人心曠神怡的同時還有一股玄妙的感悟。
「這或許就是伏羲的道？」凌相若推測道。
還是妖聖的伏羲少了些皇者的威儀霸道，卻多了無限柔情。而且這柔情都是為了一人所生。
等易玹一曲彈畢，凌相若又突發奇想道：「聽說巫族有個太子長琴，你說他與伏羲誰的琴聲更扣人心弦呢？」
「我又從何得知呢？」易玹無奈道，接著話鋒一轉，「你那麼關注別的男人的琴聲做什麼？」
凌相若：「……」意想不到的情況下又觸發了醋罈子技能。
「隨口一說嘛，一點都不關注。」凌相若順毛道，「我當然最迷你的琴聲了。」
易玹輕哼一聲，伸手把她拽進懷裡：「光我彈有什麼意思？夫人不為我和一曲？」
凌相若無辜道：「我不會啊。」
「不會彈……」易玹語氣純潔道，「那總會吹吧？」
凌相若：「……」
那她就不露怯了，擼起袖子就干。
別的不敢說，她的蕭技還是很高超的。
本來已經積攢了一波能量可以再次凝聚虛影的一道人又默默消散了。
直到他們「高山流水」結束后，一道人才再次現身。
凌相若和易玹：「……」卧槽，他不會又一直在偷窺吧？
一道人忙解釋：「我沒有，你們把我當什麼人了？」
凌相若幽幽道：「你是人么？」
一道人：「……反正我不是那種『一道人』。」
易玹把凌相若按回去，轉而道：「我們已經和天道確認過了，你打算讓我們怎麼幫你？」
一道人聽到這個好消息，也移開了注意力：「很簡單，只要破了歸墟城的九九歸一陣，我便能出來了。」
凌相若環視一圈：「毀去其一，這陣就不成了吧？」
「話雖不假，但九十九座城區互相勾連，牽一髮而動全身，想單獨毀去一座並不實際。」一道人提醒道。
「那如果隔絕了它們之間的聯繫呢？」凌相若發狠道，「毀不掉，我給它加一層就是了。」
一道人：「嗯？」
他怎麼沒有想到這一層？要是天道在這裡是不是就能想得這麼全面了？果然一和四十九還是有差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