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9章 這個不好說
第1169章 這個不好說
然而當這股威壓即將碾壓二人之時，一道更加強大的力量自花茗身上湧出，直接衝破了趙老頭的威壓。
趙老頭面色一變，抬頭看向那股盤旋在花茗頭頂的力量，只見它徘徊了幾圈便向這邊衝來。趙老頭連忙揮動雙手，運轉仙元抵擋。
「砰——」
兩者相撞之下，趙老頭向後踉蹌了幾步。
「好濃郁的純陽之氣。」趙老頭神色凝重，心有餘悸道。
凌相若笑道：「家裡長輩怕我們遇到不能自救的危險，就給了一些防身的寶貝。還請老爺子見諒。」
趙老頭冷哼一聲：「哼，老夫技不如人，沒什麼好說的。但你們若以為憑此就能威脅到老夫，那也打錯了算盤。」
「買賣講究你情我願，我們怎麼會威脅老爺子您呢？」凌相若淡淡道，「不過關於賣地的事，老爺子不妨再考慮考慮？不是我說大話，天機宗和玄陽宗家大業大，就算您守著靈寶，我們也不會動歪心思，您實在不必這麼防著我們。」
趙老頭思想起凌相若先前說的話，若真讓她在這建造洞府，而他死守著一座茅屋不放反倒真的惹人懷疑。若能滅口也就罷了，偏偏滅不了。那就只剩下合作了。
「進來吧。」趙老頭臭著一張臉道。
凌相若和花茗對視一眼，露出一絲喜色，隨即跟著趙老頭進了屋。
屋裡別有乾坤，設了一座隔絕陣法，外面根本無法探清裡面的情形。
趙老頭打開一道禁制，露出了一條暗道，隨後三人下了暗道來到一個地洞中。
這裡沒什麼特別，只有中央豎著一塊彩色的石頭，上面蘊含著一股古老的氣息。這石頭與地面連為一體，不好挪動。
凌相若心中一凜，凝神盯著石頭看了一會。倒不是她出爾反爾產生了覬覦之心，而是石頭上蘊含的古老氣息讓她有些熟悉。
那似乎是洪荒的氣息。
趙老頭警惕道：「你看什麼？」
「老爺子誤會了，我只是覺得這石頭似乎有洪荒氣息，挺熟悉的。」凌相若收回目光道。
趙老頭聞言神色一動，頗不可思議道：「你還知道洪荒氣息？你才多大？」
「這話說的，歲數再小，見識過了自然就知道，沒見過哪怕活個幾十萬年又有什麼用？」凌相若道。
「這倒也是。」趙老頭點點頭，「那你可認得出此物？」
「那我還真認不出來。」凌相若順手從袖子里掏出耳報靈，「哥，你來認認。」
耳報靈盯著彩色石頭看了一會，忽然眼前一亮：「莫非是補天石？」
聽它這麼一說，凌相若也想起來了，傳說中補天石不就是彩色的么？可是在這個地方看到補天石還是有些不可思議。不過轉念一想，也難怪趙老頭一個大羅金仙會隱姓埋名隱藏修為躲在這麼一個偏僻地方了。
「劃分仙域之前，仙界本就是一體，你就是在下域看到先天靈寶也不足為奇。」趙老頭嗤笑道，「只要你們拿出令老夫滿意的章程來，老夫就同意將地賣給你們。」
所謂滿意的章程，自然是如何幫他妥善安置補天石，並保守秘密。
「這還不簡單么？」凌相若輕描淡寫道，「只要在這裡設一道結界，以您的修為此域之中也沒人能發現這裡吧？待我們完工之後，這地方依然讓您住就是了。都是差不多的洞府，沒人會懷疑你在這裡做什麼的。」
「這補天石你就半點不動心？」趙老頭陰陽怪氣道。
凌相若聞言輕笑一聲：「補天石雖然珍貴，但也沒到令我們失去本心的地步。」
「這補天石不僅是絕佳的煉器材料，其上還有聖人法力，不論是用作煉器還是悟道都是極品中的極品，你竟然不心動？」趙老頭不相信。
就是身為大羅金仙的他都不敢說不心動，何況區區一個玄仙？
「怎麼？您是巴不得我們跟您搶么？」凌相若好笑道，「您要是不信，我給您起個誓，若我們對補天石有半點覬覦或泄露消息，便身死道消，如何？」
花茗也同樣起誓保密。
趙老頭古怪地看了她們一會，隨即輕哼道：「你們這兩個小輩真有意思，罷了，老夫同意了。」
「那就多謝老爺子通融了。」凌相若大有深意道。
趙老頭一聲不吭地轉身出去，等凌相若和花茗也出來之後，他便著手布置結界將下面徹底封死。
「待我們在山中埋下仙脈，同樣會布置陣法守護，正好將老爺子的秘密一同保護起來，豈不是一舉兩得？」凌相若道。
趙老頭不置可否，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洞府，忽然道：「這段時間老夫住在何處？」
這暗示太明顯了，凌相若自是十分上道地說道：「若老爺子願意，不如先在寒舍將就幾日？」
「你那美酒當真沒有了？」趙老頭答非所問道。
「這個不好說。」凌相若沉吟少許，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趙老頭一噎：「這叫什麼話？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不好說什麼意思？」
「您去了就知道了。」凌相若無奈一嘆，「您不是還喜歡下棋么？回頭我讓外子陪您整兩盤。」
易玹世家子出身，不說君子六藝樣樣精通，其中幾樣還是拿得出手的。比如棋藝就是一個。
趙老頭對酒的興趣更大，如今心思都在瓊漿玉液上，對凌相若的提議反而興緻缺缺。
「那這裡就交給阿茗你了，我們先回去了。」凌相若對花茗道。
花茗點點頭：「嫂子放心吧。」
凌相若當然放心，畢竟花茗辦事一向靠譜。
趙老頭跟著凌相若回了凌氏仙鋪之後，就明白了她口中的「不好說」是什麼意思了。因為酒罈被橘為重吞了，要是它願意吐出來，那自然還有。要是它不願意，那可不就沒了么？
除了橘為重之外，這裡還有一條銀龍同樣讓他忌憚。趙老頭眼神閃爍了幾分，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進了什麼龍潭虎穴了。不是他妄自菲薄，若橘為重和敖添一起出手，他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