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 過河就拆橋
第1019章 過河就拆橋
姚佩雲從後面襲來,一掌拍向魔修后心。魔修周身氣勢猛然一變,身上爆發出一股強大的修為匯聚於身後,與姚佩雲的掌力對轟一處。
這魔修實力當真不弱,被凌相若和姚佩雲一前一後夾攻竟也一時不弱下風。
姚佩雲見狀,遂祭出了一件錐形仙器,對著魔修打了過去。仙器衝破他的防禦,刺入了他的體內。
「啊!」魔修慘叫一聲,氣勢瞬間削弱。
他不敢置信看著雙手,企圖凝聚修為卻無濟於事:「我的修為!」
剛剛趕來準備出手的顧家老祖動作一頓,對姚佩雲的仙器生出了一絲忌憚。見到魔修的下場,任何天仙及以下修為的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凌相若也看得咋舌:「師姐這是什麼仙器,如此厲害?」
「這是封仙錐,凡是被刺中者,修為立即被封印。」姚佩雲解釋道。
「果真是鬥法利器。」凌相若驚嘆道。
姚佩雲輕笑一聲,隨即看向顧家老祖:「顧道友來的正好,此人與顧公子失蹤脫不了干係,不如嚴加審訊一番。」
「好!」顧家老祖激動道,當即上前直接搜魂。
魔修修為被封,毫無抵抗之力。
顧家老祖一通搜魂之後,他便兩眼翻白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可顧家老祖的臉色卻難看至極。
「顧道友怎麼了?」凌相若問道。
顧家老祖斂去難色,含糊其辭道:「我已經知曉飛卿下落,此次有勞兩位道友相助,稍後我會告知貴宗任務已經完成。」
言下之意,她們可以回去了。這就有點過河拆橋的意思了。
兩人也不是傻子,從顧家老祖的反應來看,便知顧飛卿肯定參與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然顧家老祖沒必要把現成的助力往外趕。
凌相若提醒道:「據我們推衍,此事或有玄仙參與,顧道友萬萬小心。」
顧家老祖面色變換不定,但還是咬牙道:「多謝道友提醒,但此事涉及飛卿私事,不足與外人道,請道友體諒。」
「既然如此,我們便先告辭了。」凌相若和姚佩雲對視一眼,索性告辭。
顧家老祖確定她們離開聽風城了,才立即獨自趕往滄源山。
滄源山中藏著一座傳送陣,他按照魔修記憶中的方法找到其中,塞入仙玉開啟陣法傳送了過去。
「從顧家老祖的反應來看,顧飛卿應該是與魔修有所勾結,不然他不會在知道有玄仙參與時還堅持獨自行動。」凌相若分析道。
她也想過會不會是水清顏有問題,而顧飛卿遭受了極大的折辱,顧家老祖為了保全顧飛卿的顏面才不讓她們參與。可在她用「玄仙」試探之後,就排除了這個可能。
顏面能有性命重要麼?顯然沒有。顧家老祖這麼做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一旦泄露了顧飛卿的秘密會發生比丟命還嚴重的事。
她思來想去也只有勾結魔修,禍及家族這一個可能。
顧家若是被扣上勾結魔修的罪名,正道勢力不會放過他們。
「若顧道友為了保全顧飛卿和顧家,也選擇與魔修同流合污,那才是麻煩。」姚佩雲不憚於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人心。
凌相若對這個可能也不意外,只是她想起了別的:「如今那個僧人還未浮出水面,也不知他只是一個過客,還是幕後之一。」
姚佩雲忽然倒吸一口冷氣:「仔細一想,這一件小小的任務,竟然把道修、妖修、魔修、佛修都牽扯了進來!」
凌相若神色一凝:「這麼一想,總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明明她只是想做個任務攢功德值還債而已!
這都是什麼事?
難道她真的是天生的惹禍體質嗎?走到哪克到哪?
姚佩雲道:「其實從百年前起,大一點的宗門就不再大開山門廣收門徒了,中域、下域還會以信物為約,招收家世清白的弟子。上域宗門則大多封山,只從分宗接收天驕弟子。」
「哦?這是為何?」凌相若問道。
「據說是新一輪的量劫將至,各宗都擔心自家宗門應劫,故而都謹小慎微起來。」姚佩雲說道。
「可即便以信物為約,也無法杜絕招收到姦細啊。」凌相若想了想,問道。
「確實如此,但畢竟是在分宗,對主宗影響不會太大。而分宗弟子想要晉陞主宗,卻不是那麼容易的。對於姦細來說,低調才是最重要的,可想晉陞就得光芒萬丈耀眼奪目。」姚佩雲解釋道。
「還真是這個理。」凌相若點點頭。
雖然也不能完全規避風險,可宗門總不能一直沒有新鮮血液,這點風險該擔還是得擔,因噎廢食就太蠢了。
「可如今看來,量劫的風波怕是已經卷向下域了,連我們天哭域都不能倖免。」姚佩雲凝重道。
天哭域排名一直吊車尾,就算有變動,也只在後五名徘徊,可謂是菜雞互啄。
但即便如此,量劫的風波也不會落下它。
凌相若猛的想起了玉琅玕和橘為重的那一些騷操作來,會不會也跟量劫有關呢?
「師父到底是什麼人?」凌相若不禁疑惑起來。
橘為重是上古神獸混沌獸,玉琅玕能跟它「狼狽為奸」,肯定也不是簡單角色。
「莫非是哪位大能的轉世?」凌相若心中猜測道,「下凡是為了尋找冤大頭?」
越想,凌相若越覺得自己就是那個被坑上賊船的冤大頭。
正想著呢,一道陰影蒙在了她們頭上。
兩人齊齊抬頭看去,就見玉琅玕騎著蝕月獸降落下來。
「師父。」凌相若喊道。
「玉師叔。」姚佩雲也喊道,「只有您一個人嗎?」
老姚呢?就這麼丟下徒弟不管了?
「就他那點三腳貓修為來了還不是送菜?被本座攔在宗里了。」玉琅玕淡淡道。
姚佩云:「……」您清醒點,我師父跟您一個境界的。
凌相若給她一個「這都是小場面,淡定淡定」的眼神。
玉琅玕的蜜汁自信她是早就見怪不怪了,但神奇的是他從來沒有翻車就是了。
既然玉琅玕這麼說了,那代表他完全應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