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林菀的下場
第919章 林菀的下場
「聖人,您可要為妾身和七郎、八郎做主啊。」德妃委屈大發了。
七皇子和八皇子是被人抬進來的。
德妃指著兩人道:「您看看,妾身和他們都被魏王那個老匹夫磋磨成什麼樣了。」
皇帝臉色微沉,就算他這兩個兒子再怎麼不爭氣,也輪不到魏王如此磋磨。魏王簡直欺人太甚。
以往魏王輩分高,他不得不忍讓幾分。可這次對方犯了謀逆之罪,正是拿捏的好時機,索性一併發落了。
「來人,傳朕旨意,褫奪魏王封號,貶為庶人,驅逐出京,永世不得歸京,見則殺之。魏王府抄沒充公。」皇帝直接下了道狠絕的旨意。
這可比殺了魏王更讓他難受了。
德妃眼中閃過一絲快意,七皇子和八皇子也俱是大喜。
等魏王倒了,還不是任由他們拿捏?還有林菀那個賤人,他們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除了魏王,其他參與謀反的藩王皇帝卻從輕了,最多只是圈禁,連王爵都沒降一個。除了不能出府外,其他一應待遇還是親王等級。處置完藩王后,皇帝命人又給凌相若送了一道密令。
若是尋常時候,遭遇這種待遇,藩王們肯定不滿了,可這次他們本就心虛害怕,又有魏王這個慘烈的先例在前,他們反而覺得自己好!幸!福!啊!
人心就是這麼神奇,只要別人過得沒我好,那就太好了。
魏王府被抄了之後,魏王一家也被趕出了京城。魏王的妻妾、僕從大多都遣散了,甚至魏王妃提出和離的要求他也沒在意,只要林菀在他身邊即可。
林菀自然不樂意再跟著他一個沒權沒勢的老頭子了,但魏王手底下還有不少忠心耿耿的高手,她一時無法脫身,只能暫時委身跟著他。
誰料剛出城就被圍攻了。
魏王驚慌失措地帶著林菀奔逃,留下手下們拖住敵人。
結果跑出戰圈不久,就又被一群高手圍住抓走了。他們被帶到了城中的一處偏僻別院。
魏王心驚膽戰,不停回想到底是哪個仇家在對付他,還是說是一群人聯手對付他。
不過他沒疑惑太久,就見到了正主。
風水輪流轉,之前還是他高高在上地折磨德妃和七八兩人,如今掉了個個,德妃得意地看著他們:「王叔,你折磨本宮和七郎、八郎的時候,沒想到還有今日吧?」
七八兩人互相扶著,一瘸一拐地進來,獰笑道:「你這忘恩負義的賤人,孤今日定要好好回報你。」
八皇子還特意譏諷魏王:「叔祖頭上都綠雲罩頂了,還護著這麼個水性楊花的賤人,真是長情吶。」
魏王目眥欲裂:「你胡言亂語些什麼?」
「胡言亂語?」八皇子嗤笑道,「叔祖要我說說她身上的特徵么?叔祖還真是會玩,連那處的毛髮都修得那般獨特。」
魏王面色大變,甚至氣得吐了一大口血。如此隱秘之事,當只有他和林菀二人知曉才是,可如今卻被八皇子如此輕易說出,就算林菀矢口否認,他也不得不信他們已然有染了。
「此女人盡可夫,誰知道在叔祖之前還有多少男人?」八皇子還嫌不夠,繼續捅刀,「對了,在東宮參加壽宴時,她不還想方設法勾引易珩么?可真是浪蕩無邊。」
魏王兩眼一翻,直接氣昏了過去。
林菀被八皇子羞辱地面色一陣紅一陣白的,不禁淚眼盈盈滿含秋波道:「殿下怎能如此輕賤妾身?妾身真心仰慕二位殿下,然妾身一介女子,輕如浮萍,只能依附於魏王殿下。妾身人微言輕,殿下當真捨得遷怒妾身么?」
她的魅惑之術愈發高深了,七皇子和八皇子如此憎恨於她,此時竟也被她迷得一陣晃神。
德妃見狀大驚,當即喝道:「妖女,住口!你們兩個混賬還要被她迷惑至何時?還不速速醒來!」
七皇子和八皇子一個激靈,面色難看至極:「真是個不知廉恥的賤人!」
德妃臉色也不好看,同時十分忌憚林菀,便道:「你們先出去,此女由本宮來收拾。」
「是。」兩人也是后怕,即便再遺憾也聽話地退了出去。
林菀慌了,想要喊住他們,卻被德妃一個耳光打了回去。
「啊!」林菀捂著臉痛呼一聲,再回頭時七皇子和八皇子已經出去了。
德妃吩咐人去找了幾名耳聾眼盲的糙漢一人餵了一顆葯下去,然後丟到了林菀跟前。
林菀看著這些糙漢嚇得大驚失色,可她的魅惑之術對著他們卻毫無用武之地,被藥性發作的糙漢們扒了個乾淨。
德妃又讓人潑醒魏王,讓他親眼看著這一幕。
魏王看的目眥欲裂:「呂彤,爾敢!」
「本宮有什麼不敢的?」德妃雲淡風輕道,「本宮的手段可不止這些,王叔,你就好好受著吧。你予本宮之屈辱,本宮今日必百倍還之。」
……
魏王的下落不少人都在關注,安國公府自然也查到了消息。裴氏有些為難,與還沒出發的凌相若商議道:「按理說,林菀是老太太的侄孫女,此事應報與她知。可若報了,也是平添煩惱。」
而不報,日後老太太得知了,萬一又念起親情來,反倒是她這個做兒媳婦的不是。
「奶奶英明果斷,亦是見過大風大浪的,這點小事豈會煩惱她?」凌相若卻道,「娘不妨直言。」
至於林菀的下場,凌相若倒是不甚在意,她能有今日一切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正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裴氏沉吟少許,贊同道:「倒是娘想岔了。」
於是她們一同將林菀的消息報給了易老太君。
易老太君聽完沉默了許久,最終只是長嘆了一聲,便揮手揭過了。反倒問起凌相若:「阿若不在家中多待幾日么?」
「我這不是怕阿玹又跟我鬧嗎?」凌相若玩笑道,「奶奶是不知道,我過年回華亭了幾日,結果再回去時,好傢夥,他那個臉拉得比驢還長呢。要不是小果凍幫忙哄著,我可就遭罪了。」
易老太君和裴氏都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卻也知道這是易玹那個從小就假正經的貨能幹得出來的事。
「這一晃又一年,小果凍虛歲也有四歲了。」易老太君感慨道,「小傢伙肯定出落的越發可愛了,可惜我一時見不著啊。」
下半年尤其臨近年尾出生就這點好,周歲才兩歲出頭,虛歲就四歲了,說出去就特有牌面——其他周歲比他大的說不定虛歲才三歲呢!
想到聰明伶俐又活潑可愛的大孫子,裴氏眼中也閃過一縷思念之色。
凌相若見狀便道:「這有何難?等今年過年我便帶他回來。」
「這太折騰了。」易老太君到底捨不得,「左右不過兩三年工夫,等阿玹升任刺史,每年需進京述職,屆時再回不遲。」
「不錯,你們出門在外不必時時念著家裡,需照顧好己身才是。」裴氏道,「我們時常收到小果凍的來信,已然欣慰。」
凌相若嘴上應下,心中卻是記著合該帶小果凍回來一趟,不然回過娘家卻不曾回婆家,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易老太君和裴氏也不攔著她和易玹恩愛,只叮囑一番就放她出門了。
一路南下至曲阿時,凌相若與陶積羽等陶家弟子分別,隨後繼續趕路。不過有了之前的教訓,凌相若這次十分謹慎。她們一行雖然人多,但大都傷勢未愈,若遇埋伏恐怕要吃虧。於是她決定從海上走。
凌相若十分財大氣粗地買下了一艘樓船,自揚州某海港揚帆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