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章 裝什麼龜孫

  第914章 裝什麼龜孫


  「好好好,美人莫急,孤自是信你。」魏王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忙拍著她的手背安撫道,「待孤給你出氣。」


  「多謝王爺。」林菀破涕為笑。


  魏王頓時欣慰,隨即轉頭神色一厲:「來人,給孤繼續打,狠狠地打!」


  「啊!」兩人齊齊發出慘叫。


  「報——」一名士兵匆匆趕來,「魏王殿下,左衛大軍殺進來了,我家王爺請殿下速速前去會和。」


  魏王猛地驚起:「什麼?」


  一陣驚慌后,魏王忙下令道:「走!」


  魏王的部曲立即集合,隨著他往外趕去。反倒沒人繼續理會德妃和七八兩人。


  德妃被鬆了禁錮,連忙爬到他們面前:「七郎、八郎,你們怎麼樣?」


  兩人屁股都開花了,特別凄慘,動一下都疼。


  八皇子咬牙道:「他們敢如此大逆不道,等爹回來一個都饒不了他們,到時候我要將今日的折辱百倍還給他們!」


  德妃眼中也閃過無限屈辱憤恨,心中想著來日定要好好「回報」魏王。只是現下還是以保命為主,她忍著傷痛扶起二子,但不敢走正門,而是往偏門走去。


  與此同時,眾王相繼會和,與左衛大將軍麾下發生了激烈的打鬥廝殺。


  「不妙啊,這姓唐的打雞血了?怎麼突然就發瘋一樣打進宮來了?」新蜀王看著眾王聯軍節節敗退,心情簡直日了狗了。


  原本唐家作壁上觀,形勢於他們大為有利。可現在唐家忽然站隊,還不遺餘力地進攻,這對形勢的影響是巨大的。


  而除了左衛大軍外,還有紅領巾和天師盟的部分長老也在宮城圍剿叛軍,三方呈圍堵之勢將他們逼得龜縮一隅。還有一部分天師盟長老則在皇城支援安國公。


  太子在凌相若等人的護送下也來到了雙方對峙之處。


  藩王們看到太子不由得面色大變,新蜀王不願相信:「你是大侄子?」


  太子冷冷地掃他一眼:「王叔,我母后呢?」


  新蜀王乾笑道:「沒見著啊。大侄子你這話說的,我們看見嫂子還不得好好供著,哪能虧待了啊?」


  「王叔,不管你們今日進宮做什麼,孤都可以不追究。但若是母後有半點閃失,那就別怪孤不講情面了。」太子語重心長道。


  藩王們看著不僅人多勢眾還實力強悍的對方,越發心虛,紛紛道:「我們是真沒見著,說句不好聽的,要是有嫂子在手,我們藏著掖著幹嘛呢?被逼到這份上了都。」


  這話倒挺實在,他們已經被太子逼到絕路了,要是有皇后在手早就拿出來當人質逼迫太子了。


  「你們真不知道母後下落?」太子沉聲道。


  「或許宮中有什麼密道,嫂子提前從密道撤離了呢?」新蜀王道。


  「密道……」太子若有所思,隨即福至心靈,「嘶,難不成是……」


  要真是他想的那樣,老六那個蠢東西還真是立了大功了。


  思及此處,太子心中稍定,隨即對藩王們道:「你們降了吧,交出部曲,卸下兵甲,孤可酌情寬恕。」


  藩王們面面相覷,所以他們今天是鬧了個寂寞嗎?還把僅剩的那點兵權都丟了。


  但事已至此,他們不降也打不過啊,只能乖乖投降。所有人都放下了兵器,卸去了鎧甲。


  左衛大將軍大手一揮:「押走。」


  「咳咳。」太子以拳抵口咳了兩聲,轉頭對眾人道,「今日多虧諸位方能平定宮城叛軍,但如今皇城還岌岌可危,眾肱骨棟樑還在叛軍手中,還望各位勠力同心,以解國難。」


  「殿下放心,我等這便去皇城援助。」陶謙之道,「殿下身體有恙,就在宮中歇息吧。」


  太子搖搖頭:「孤若不現身,假太子便能繼續蠱惑人心。倒是阿若她們傷得不輕,便留在宮中調息養傷吧。還請真人帶孤一程。」


  「好吧。」陶謙之對太子的堅毅也有些欣賞,遂同意了他的請求。


  太子離開之前,叮囑凌相若等人好生療傷,凌相若也不推辭,順勢留下調息。不然以她們如今的狀態,去了也幫不上多少忙。


  不過她問了太子一事:「今年殿試可有凌澤生此人?不知此時在何處任職?」


  太子還真有所關注,聞言答道:「凌師弟不愧是高太傅的關門弟子,此次殿試為一甲榜眼,聖人本欲授他起居舍人之職,但凌師弟卻自請外放治理水患去了,如今應是在黃河下游的鄆縣任縣令。」


  「原來如此。」凌相若放下心來。


  凌澤生不在京中任職,反倒是逃過一劫。否則此時怕是也陷在皇城無法脫身了。至於外放的安全問題,想必花翎會安排周到,倒也不用太過擔心。


  皇城中,昭慧長公主和假太子都在,而被策反的禁軍也都聚在她們麾下牢牢把控著皇城。首相等肱骨大臣則都被囚禁在了政事堂中,外面有層層禁軍把守,恐怕連只蒼蠅也飛不出去。


  安國公顧忌眾人安危,只能在皇城外與叛軍對峙,並不斷朝裡面喊假太子是冒牌貨,勸叛軍迷途知返將功折罪。


  這話對叛軍不是沒有衝擊的,他們會這麼輕易跟著起事,未必沒有頭領是太子的緣故。跟著太子那是從龍之功,可若太子是假的,那他們不是徹頭徹尾的叛賊了嗎?


  這是個天坑啊。


  不少人都動搖了起來。


  「太子殿下就在皇城坐鎮,你們信安國公那個老匹夫做什麼?」燕國公朗聲道,「這不過是他的離間之計,切莫中計!」


  此言一出,倒是安撫了不少軍心。


  「鄭老匹夫!」安國公罵道,「你我平日雖不和,老夫也當你是個對手。可不料你這混賬竟敢行叛逆之舉,當真是令人不齒!老夫昔日竟與你這卑鄙無恥之徒同朝為官,真是奇恥大辱!」


  燕國公大怒道:「你少在這裡自以為是,呵,你以為老夫就瞧得上你這個老畜生了嗎?與你這種拿著粗鄙當文雅之人為伍才是老夫平生最大的污點!」


  「你個王八犢子裝什麼龜孫,一個提著大刀講道理的玩意跟老子這裝文雅?」安國公罵罵咧咧,「你這個玩意就算是狀元及第也不過是披著人皮的豬!老子麾下哪怕滿口污言穢語、最末等的小兵也比你有氣節有風骨。」


  這氣得連「老夫」都不自稱了,直接稱「老子」。


  燕國公被罵得怒火攻心,呼吸都急促了幾分,差點沒直接抽過去。


  罵爽了的安國公倒是氣消了幾分,但依然煩躁的很,因為攻打皇城之事始終沒有進展。


  不過就在他一籌莫展時,太子在陶謙之等人的護送下回來了。


  安國公雙目一縮,連忙回身:「殿下身體有恙,何不在宮中休養?」


  「孤若不來,不知多少人執迷不悟。」太子語氣虛浮,卻很堅定,「送孤去前面。」


  「臣領命。」安國公應道,「來人,護送殿下。」


  太子在羽林衛和陶謙之等人的護送下來到皇城下,但他中氣不足,無法呼喊,便沖安國公使了個眼色。


  安國公會意,沖皇城內喊道:「如今殿下真身在此,你等還不迷途知返更待何時?若再為城內那假太子效力,不僅自身死無葬身之地,留下千古罵名,還要禍及家人,罪孽深重。」


  皇城中叛軍看到安國公身邊之人,不禁方寸大亂。


  「那,那真的是殿下本尊?那城中那個是誰?到底哪個是真的!」


  「你等不必懷疑,若真是太子殿下,又豈會行此大逆不道之事?皇城中那個必是假冒的!」安國公添了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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