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3章 江邊除惡匪

  第813章 江邊除惡匪


  「來人,先將這三人收押,好生看管,出了差錯本官唯你們是問。」易玹吩咐道。


  「是。」捕頭連忙應道。


  之後,易玹便再次看起了土地卷宗。


  這上面記載的耕地並沒有異常龐大的數目歸於一人名下,至少明面上看都是正常的,最大的地主名下也不過幾千畝耕地。跟揚州那些動輒良田千頃的大地主比,簡直九牛一毛。


  結合之前暗訪得來的消息,易玹不難推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這些耕地名義上不屬於一個人,但實際上肯定由一人掌控。那些擔名的人不是他的心腹就是他的親戚。


  「來人。」易玹傳召道。


  這次傳的是暗衛。


  「你們去將這些人的關係一一調查清楚,呈來給我。」易玹吩咐道。


  「是。」暗衛領命而去。


  這事易玹沒跟底下的屬官們透露半點口風,免得打草驚蛇。畢竟這些人不可能跟閩州府的地頭蛇們沒有勾結。


  安排完這件事後,易玹才起身回去吃晚飯。


  凌相若已經在喂小果凍吃蛋羹了,小果凍見到爹爹,忙伸手:「爹爹抱。」


  「真會撒嬌。」易玹寵溺地抱起他,順手從凌相若手裡接過碗和調羹,「我來喂他。」


  凌相若樂得輕鬆,把兒子交給易玹后,就顧自敞開了吃起來。


  「小果凍今天在家都做了什麼?」凌相若問道。


  「小果凍今天在家可乖了,易安叔叔還教我認了字。」小果凍咽下嘴裡的蛋羹,獻寶道。


  易玹問道:「認了什麼字?」


  小果凍回答道:「易安叔叔教我認了『果凍』,我認得自己的小名啦!」


  「小果凍真是個小棒崽。」凌相若誇獎道。


  小果凍高興地直拍手。


  「小果凍自己寫信指日可待。」凌相若又鼓勵道。


  易玹:「……」你可真能扯。


  小果凍卻深信不疑,決定明天再跟易安多認兩個字。


  晚上,小果凍睡著后。易玹跟凌相若商量:「他都一歲多了,該自己睡了。」


  凌相若驚愕道:「他才一歲多!」


  哪有這麼小的孩子自己睡的?


  「他是個男孩子。」易玹嚴肅道,「咱們老易家可沒膽小的種。」


  凌相若鄙夷道:「你是自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易玹一本正經道:「我在跟你商量兒子的教育,你別扯別的。」


  凌相若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撩開他的衣擺:「真沒別的想法?」


  「我很嚴肅的。」易玹摁住她的手。


  「可惜夏衣太薄,遮不住這個精神抖擻的傢伙。」凌相若意有所指道。


  易玹:「……」不爭氣的玩意!

  「雖說兒子已經睡著了,但在這裡總歸不好。不如……去書房?」凌相若引誘道。


  要是剛戀愛那會,易玹肯定不會答應。但如今他的節操早就被凌相若啃光了,二話不說就拉著她出門了。


  當晚,兩人是直接睡在書房的。


  小果凍晚上倒是醒來幾次,但被小饅頭抱著去迷迷糊糊地撒了個尿后就又睡沉了,壓根沒發現哪裡不對。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爹爹和娘親不見了。


  「爹和娘呢?」小果凍問道。


  小饅頭:「呃……」這可怎麼回答?


  眼看著小果凍嘴一癟要哭,小饅頭心裡一急就說禿嚕嘴了:「別哭別哭,小姐和姑爺在書房呢。」


  小果凍眼淚一收:「在書房?爹和娘好用功啊。」


  小饅頭嘴角僵硬地笑了笑,心說可不是用功么,簡直通宵達旦。


  小果凍洗漱乾淨后,就邁著小短腿沖向了書房,梆梆梆砸門:「爹爹、娘親,開門吶!」


  裡面立即傳出一陣悉悉率率的聲音,接著是一陣慌亂的腳步聲,然後才是開門聲。


  「兒子你怎麼起這麼早啊?」凌相若強作鎮定道。


  小果凍疑惑了:「娘,小果凍天天都是這麼早呀。」


  凌相若一僵,這才意識到是他們睡晚了。


  不過小果凍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他來這裡是因為想娘了:「娘,抱抱。」


  凌相若鬆了口氣,連忙蹲下把他抱起來:「兒砸真棒,都會自己起床了,走,娘帶你吃早飯去。」


  吃完早飯,易玹果然對小果凍提出了自己睡的要求。


  小果凍一臉震驚:「為什麼不能跟爹爹和娘親睡?」


  「因為膽子大的才是小棒崽。」易玹套用凌相若的話忽悠道,「你爹爹我一歲的時候就一個人睡一個房間了,你現在才自己睡算晚的了。」


  小果凍一臉沉痛:「我要自己睡!」


  今天依舊是自己在家的一天,小果凍乖乖跟著小饅頭走了。


  出門的時候,凌相若忍不住好奇道:「你真的一歲就自己睡了啊?」


  易玹面不改色地點點頭:「嗯。」其實是三歲。


  但是誰記得清那麼小的事呢?就算說錯了也情有可原嘛。


  到了前面公堂,易玹下令提審船夫三人。


  「……你們三人可認罪?」易玹審問道。


  船夫三人就是想狡辯都沒處狡辯去啊,誰讓他們劫的就是太守本人呢?


  「既然認罪,那便畫押吧。」易玹讓書吏將寫好的罪狀拿給他們。


  三人都在罪狀上簽字畫了押。


  易玹卻沒立即判決他們,而是讓衙役押著他們一起到了江邊碼頭。


  江邊不少人見到這麼大的陣仗,紛紛好奇地過來圍觀。


  凌相若看著那些船夫也好奇地圍了過來,簡直有點不忍直視——這跟那些圍觀房子著火,結果發現是自己家房子的憨貨有什麼區別?

  易玹不顧議論紛紛的百姓,直接朗聲宣佈道:「這三人借行船之事打劫過往船客,殺人越貨,罪不容赦。今日就在這江邊處決他們,以慰藉枉死水中的冤魂!」


  此言一出,不知情的百姓們頓時后怕不已,同時也拍手稱快,大讚易玹為民除害的舉動。


  而不少船夫卻紛紛面色一白,已然生了溜走之意。於是趁著人群嘈雜,便悄悄往後退去。


  易玹見狀,沖捕頭使了個眼色,讓他將這些船夫全都扣住。


  這些船夫頓時大急:「大人,您為何無緣無故捉拿我等?」


  「本官處決殺人越貨的黑船,你們跑什麼啊?」易玹反問道。


  「我,我們不忍看砍頭的場景都不可以嗎?」


  「那你們倒是忍心看板刀面和餛飩。」易玹嘲諷道。


  船夫們冷汗都下來了:「……我,我們也不知情啊。」


  「本官看你們對這黑話了解的很。」易玹似笑非笑道。


  船夫們瞪大了雙眼,目光中露出一絲懊悔——怎麼這麼不小心!

  易玹緊接著便再次審問先前那船夫:「這些人可干過同樣的勾當?」


  被扣住的眾人紛紛死死地瞪著他,出賣同行可不道德!

  但那船夫心想我自己都在劫難逃了,憑什麼你們繼續逍遙快活?於是把他們底褲都給賣了個乾淨。


  「這些人真是喪心病狂,殺了他們!」百姓們義憤填膺道。


  「對,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一時間,處決他們的聲音高漲。


  易玹抬手壓了壓,運起內力道:「諸位不要激動,這些人草菅人命,罪無可赦,本官自然不會放過他們。今日在此行刑,一是為了慰藉江中冤魂,二也是為了以儆效尤,肅清這股不正之風。」


  「好!大人英明!大人真乃當世包青天!」


  江邊頓時一陣稱讚之聲。


  易玹的神情卻不見半分得意,反而無比肅穆地下令道:「時辰到,行刑。」


  百姓們也安靜了下來,氣氛一時無比凝重肅殺。


  劊子手輕車熟路地在刀口噴了口酒,手起刀落,一顆顆大好的人頭便不甘心地滾入了江中。


  「啊!」有心軟膽小的百姓尖叫一聲,捂住眼睛別開了腦袋。


  但更多的卻是叫好的,如此窮凶極惡之徒得到了應有的報應,豈能不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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