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 總護法報信

  第731章 總護法報信


  原來就在天黑之後,後門突然翻進一個血人,被護院當場拿住。只是那人是個熟人,正是替凌相若去查案的總護法,在聽他道明緣由之後,護院便請示了易爆。這才有了易爆打斷晚膳稟報的一幕。


  易玹和凌相若來到客房時,總護法的傷口已經清洗乾淨,換上了乾淨的衣物。


  「你怎麼會傷成這樣?」凌相若關心道,「遇到了什麼事?」


  「嗐,一言難盡。」總護法搖搖頭,「這次真是險死還生。」


  凌相若嘴角一抽,哪裡聽不出他在邀功?但他遇險也是事實,凌相若當然不會那麼苛刻,於是十分大方地說道:「你這次辛苦了,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咳咳。」總護法乾咳一聲,隱晦道,「之前看上了一株靈草,只是……」


  「多大點事,還差多少?」凌相若問道。


  「二千兩。」總護法毫不猶豫道。


  凌相若掏了三千兩給他:「剩下一千兩養傷用。」


  總護法眼前一亮,欣然接受了犒勞。畢竟他可是出生入死了一回。


  收完了銀票,總護法才開始將他的經歷一一說來。


  之前他去查到當街擄人的幕後真兇,結果一直查到了北郊深山上的栗園,而這栗園是魏王的莊園。總護法在栗園潛伏了一個多月竟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魏王在私採金礦!他借栗園的偏僻,在地下挖了一條通道直達私礦,然後以栗園為中轉站,擄掠一些身體強壯的平民送過去當挖礦苦力。


  一般被魏王手下擄走的平民都是人際關係簡單,甚至基本不怎麼與他人往來的,即便不見了蹤影也沒有人會費心思去打探尋找的那種。故而積年累月下來,竟也沒有暴露。


  總護法發現通道之後,便也設法潛入過去,這才發現了私礦的存在。只是私礦守衛森嚴,總護法不慎泄露了行蹤,而後便有了一番惡戰。為了脫身,他設法炸了私礦,然後找了個替身代死,這才金蟬脫殼逃了出來。


  「炸了私礦?」凌相若心頭一跳。


  總護法臉色一僵,尷尬道:「當時為了逃脫顧不了那麼多,的確傷了不少無辜性命。」


  凌相若深吸一口氣,無奈道:「罷了,事出有因,等此事了結,你設法找到受害者家屬予以賠償吧,若無家屬,便在安葬死者后多多祈福。」


  總護法的理念總歸是與她不同的,若換了她在那,定然不會選擇犧牲無辜性命保全自己。但總護法出身無憂長生堂,如今不主動害人已經是凌相若調教有方的結果了,但在生死之間做出這樣的選擇,凌相若也不能置喙什麼。


  總不能別人為了她出生入死,拼著重傷逃到這裡也是為了給她通風報信,到頭來她還要懲罰於他,那她成什麼人了?

  好處都拿了,鍋甩給手下,那不是又當又立么?


  總護法自是連忙應下,對於此舉他心中也不是沒有愧疚,造成的後果已然無法挽回,罪孽也無法消除,只能稍加補救。


  「你先好好養傷吧。」凌相若叮囑了一句,便與易玹一道離開了。


  回到前廳,屏退了左右之後,二人便將此事一五一十地與安國公幾人說了。


  安國公一聽便坐不住了:「我這就入宮稟報聖人。」


  「等等。」易玹攔了一句,「此事另有蹊蹺。」


  安國公一時心急沒深想,此時經他一提醒,立即就察覺到違和之處來。


  魏王行事如此隱秘,還特地在深山老林設了一個中轉站,外面還有陣法,怎麼會突然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被他們抓住了尾巴?


  「你是說那對母子可疑?」安國公一針見血道。


  「他們可能是棋子,也可能只是單純的受害者。」易玹分析道,「但這背後必然有一雙推著我們去查此事的黑手。他想讓我們和魏王對上。」


  「若是如此,那對母子怕是凶多吉少。」凌相若忽然心中一凜,「快派人去他們村中看看。」


  「好。」易玹立即下令,派了兩名暗衛前去查探。


  經過這麼一個小插曲,安國公也重新坐了回去,不急著入宮上報了。


  「此事不可瞞報,但有人想拿我們當槍使也沒那麼容易。」安國公冷聲道,「先查清到底是什麼人在操縱。」


  「此人設計這麼一出,說明他即便對魏王的行動了解不多,也至少清楚栗園有古怪,或者查到了民間失蹤之人與魏王相關。而能查到這一點,其勢力必不小。」易玹推斷道。


  「且極大可能是跟我們有仇的。」凌相若補充道,「當然,也不排除只是單純想拿我們當槍使。」


  話是這麼說,但全家基本都傾向是他們的仇人,且是玄門中人。根據是栗園那邊有陣法防護,而那人能在那裡動手腳設計引凌相若去查,自然不是普通人。


  這麼一分析,範圍就很小了——跟凌相若有直接仇怨的玄門中人有黃天教、無憂長生堂、天慶觀、昭慧長公主以及在昭慧長公主府上避難的謝無憂。


  「無憂長生堂已經苟延殘喘不成氣候,天慶觀觀主也被廢了修為,謝無憂不過跳樑小丑,這三者可能性不大。唯有黃天教和昭慧長公主嫌疑最大,也都有這個實力。不過倒也不必查得太細,左右就是這些人。」易玹穩如老狗,「這件事的關鍵不在是誰動的手,而在誰更好利用。」


  對方想把他們當槍使,那他們完全可以以彼之道還治彼身,再不濟,也能拉個蠢蛋擋槍。


  安國公兩眼一眯,眼神凌厲地掃向易玹:「你小子又有什麼壞水,趕緊倒。」


  易玹嘴角抽了抽,義正辭嚴道:「分明是足智多謀,怎麼到您嘴裡就這麼不中聽呢?」


  「你也少往臉上貼金,有屁快放。」安國公不耐煩道。


  自己養大的崽子是個什麼德行他還能不清楚么?也就是瞧著正經。


  易玹臉色奇臭,不想說話。


  安國公:「……」


  易玹:「……」


  兩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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