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紅領巾大捷
第604章 紅領巾大捷
「這有什麼好祝賀的,幾位真是有心了。」凌相若應付道,「幾位快裡面請。」
「多謝夫人盛情,不過宅子我們就不進去了,不如去看看書院吧?」程夫子忙打岔道。
凌相若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隨後道:「書院初建成,內中簡陋,師資單薄,實在不好拿出手,就不獻醜了。」
幾人一聽,心中大喜,暗道果然如此,這回來著了。上次她在梅花書院給了他們好一個沒臉,連程夫子都給嚇得跪下了,實在丟人,這次非得找補回來不可。
「誒,夫人此言差矣,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程夫子喜形於色道。
「是啊,再說了,夫人開設的書院能簡陋到哪裡去?就不要謙虛了。讓我等也開開眼,回去也好向山長反饋反饋,取長補短。」另一名夫子道。
凌相若面露難色,看在幾人眼中便是強弩之末的跡象。
於是他們更堅定了要去書院內部參觀參觀的心意,要是只請了幾個落魄秀才那就樂子大了。
凌相若見狀,只好為難道:「既然如此,那便請各位移步書院吧。」
「請。」
「請。」
幾名夫子隨凌相若去了西山,爬了一段山路后便來到了一處平坦地面,正是書院所在。
書院不大,也就佔地四畝左右,跟梅花書院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幾名夫子互相看看,俱從對方目中看到了胸有成竹之色。
翻譯一下就是:這波穩了。
於是成竹在胸的幾人連步子都放慢了一些,好似閑庭漫步,悠然自得。
凌相若與書院門房說了一句,然後轉頭道:「幾位請進。」
「好,好。」幾人含笑頷首。
入了書院,便是一條青石小路,兩邊栽種著松樹。順著小路往前,便到了會客廳。
這個時候正在上課,只有顧山長得了消息趕了過來。
幾名夫子看了顧山長一眼,隨即互相交換起眼神來。
——可認識此人?
——不曾見過。觀其氣質,不是庸人。
——不過只有一人,不足為懼。
迅速交換完了眼神后,幾名夫子忙先向顧山長拱手見禮。
顧山長還有點沒搞明白狀況,隱晦地瞥了凌相若一眼后,便立即還禮。
凌相若笑著介紹道:「這幾位是梅花書院的夫子,這位是我凌氏書院的顧山長。」
顧山長恍然道:「幸會幸會,老朽顧鴻贄。」
誰料他話音剛落,對面幾人紛紛變了臉色,不敢置通道:「什,什麼?你說你是誰?」
顧山長不明所以:「老朽顧鴻贄,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什麼……呵呵。」幾人尷尬不已,「晚輩只是沒想到顧老先生會在這裡,實在是太過驚訝了。」
顧山長瞭然,隨即擺擺手:「不過虛名罷了,不足掛齒。對了,你們今日來是?」
「呃,我們是來道賀的,對,道賀的。」程夫子忙道。
顧山長一臉莫名其妙,道賀就道賀,這麼緊張做什麼?怎麼還流汗了?
「幾位夫子大概是走累了,快坐下歇歇吧。」凌相若意有所指道。
「看來你們還是體虛啊。」顧山長唏噓道,「平時除了做學問,還是得多鍛煉才是。你們看老朽雖然年過花甲,可每日依然精神矍鑠,一頓可食兩碗飯。這都是堅持鍛煉的效果。」
幾人附和也不是,反駁也不是,真是尷尬到家了。坐了沒一會,他們便找借口離開了,再沒繼續參觀的心思。
有顧鴻贄在這裡當山長,其他的先生能差到哪裡去?他們還是不要去自取其辱了。
「我送送你們啊。」凌相若喊道。
「不可,不可,夫人留步便是,我等告辭了。」幾人忙不迭走了。
看著落荒而逃的幾人,顧山長也覺得蹊蹺了:「他們這是為何?」
「想看笑話沒看成唄。」凌相若嗤笑道,「顧先生應該還記得我為何要建書院吧?當時落了他們的面子,他們自然耿耿於懷。」
顧山長瞭然地點點頭:「此等心胸,難堪大用,這梅花書院若無革新,恐怕氣數即將斷絕。」
「打擾到先生了。」凌相若略帶歉意道。
顧山長擺擺手,並沒往心裡去,起身道:「既已事了,那老朽就先回去了。」
「好,先生慢走。」凌相若送道。
顧山長走後,她也下山回莊子去了。
易玹在正堂等她,見她回來,問道:「打發走了?」
「嘿嘿,你是沒看到他們上山之後的臉色,前後反差之大,真是一大奇觀。」凌相若樂呵呵地描述道。
「你也別高興得太早,若是日後書院中這些學生不成器,照樣會為梅花書院所恥笑。」易玹提醒道。
「哼,成不成器另說,但誰敢三心二意,我立馬將他趕出去。」凌相若輕哼道,「而優勝劣汰之下,鮮少有不成器的。」
「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易玹贊同道,「有如此嚴厲懲罰鞭策著,他們必然不敢陽奉陰違。」
商議既定,兩人便不再繼續為此事費神。
「去院子里曬會太陽吧,你得多曬太陽。」易玹提議道。
「嗯。」凌相若無可無不可,既然易玹提議了,那就去吧。
兩人搬了椅子到院子里,還拿了一盒堅果。
凌相若自己嗑著瓜子,易玹還幫她剝核桃,小日子簡直賽神仙。
正悠閑著呢,張世晨突然回來了。
這一去幾個月,凌相若都快把他給忘了。
見他突然冒出來,凌相若激動地站了起來,劈頭蓋臉就是一句:「剿滅無憂長生堂總壇了?」
張世晨風塵僕僕,形容不雅,便道:「我先沐浴更衣。」
「說完了再去,不差這一會。」凌相若拉著他坐下,還親自給他倒了杯茶,「你潤潤嗓子。」
張世晨反而不敢接了:「你別不是親自下毒了吧?」
太殷勤了。
「你這叫什麼話?」凌相若不悅道,「這不是你奔波數月太辛苦了,我犒勞犒勞你嗎?」
張世晨遲疑著接過了茶杯,抿了一口。
別說,挺潤。
「找到他們總壇了,打了一場,斬獲頗多,不過到底跑掉幾條大魚。」張世晨惋惜道,「隨後我們又在荊州四地搜查了一番,將那些小魚小蝦也一網打盡,這才輾轉回來。」
「如此說來,無憂長生堂這次是元氣大傷了?」凌相若大喜道。
總壇主馮池重傷,總護法還在凌家村種地,就算再跑走幾條大魚,暫時也成不了氣候了。
「嗯。」張世晨矜持地勾了勾嘴角,「其幕後主人怕是要氣得跳腳。」
「好,好,可算給我出了一口惡氣。」凌相若大感暢快淋漓,遂大方道,「這次參與的紅領巾都有重賞,若有受傷的,另做補償。而不幸罹難的,補償加倍。」
張世晨又喝了口茶,然後掏出一本冊子給她:「每個人的功勞我都替你記好了,你論功行賞便是。」
「我竟沒看出張道長是如此心細如髮之人。」凌相若驚訝道。
張世晨:「……」你閉嘴吧。
凌相若已經注意不到他的表情,全神貫注地翻閱起冊子來。記錄的很詳細,每個參與了的人的功勞,受傷的人的姓名,萬幸的是,竟然沒有死亡。
看完之後,凌相若一言難盡地看向張世晨,眼神彷彿在說你怕不是個開了掛的男人。
將這些人召集起來后,凌相若把庫存都拿了出來,論功行賞。
得了獎賞的眾人興緻高昂,甚至還有人問道:「師叔祖,接下來還有什麼任務嗎?」
一聽就知道是臨邛宮的小道士。
「沒有了。」凌相若翻了個白眼,「好好修鍊去吧。」
真以為她有那麼多家底給他們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