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硬核玉琅玕
第591章 硬核玉琅玕
楊夫人聞言,冷笑一聲:「呵,你喜歡?你上個月還喜歡養鯉魚呢,我問你鯉魚哪去了?」
楊希一陣心虛,因為鯉魚進他肚子了。
但他馬上又嘴硬道:「魚養了不就是拿來吃的么?我也沒做錯啊!」
楊夫人給了他一個不屑的眼神。
「我不管,我就是喜歡經商!」楊希胡攪蠻纏道。
「好啊,你想經商,家裡的產業就都交給你打理。」楊夫人似笑非笑道。
楊希梗著脖子道:「我先跟小嬸嬸這取取經,回去就接手家裡的產業!」
一個真敢給,一個真敢接。
「你小嬸嬸沒空,趕緊跟我回去。」楊夫人不容置喙道。
楊希躲在凌相若和易玹身後死活不出來。
楊殊夫婦無奈地看向她們。
「多大點事嘛,小侄子留下玩兩天就是了。」凌相若繼續和稀泥。
「你們看,小嬸嬸都答應了。」楊希逮著理了,頓時翹了尾巴。
「真是多有打擾了。」楊殊輕嘆道。
「使君就不要這麼客氣了。」凌相若擺擺手道。
楊殊瞪了這個孽子一眼,隨後便和妻子先行告辭。
凌相若看了得意的楊希一眼:「你要是想玩……」
「不不不,我是來取生意經的!」楊希擲地有聲道。
凌相若失笑:「好吧,那你就跟著凌仕則學吧。」
「我不能跟著你嗎?」楊希傻眼道。
跟著凌仕則和跟著自家的掌柜有什麼區別?
「我是甩手掌柜,待家裡清閑呢,哪有什麼好教你的?」凌相若隨意道。
楊希:「……」失策了。
但後悔已經來不及了,要是現在回家去還不得被爹娘笑死?楊希只得硬著頭皮留下。
凌相若那麼多奇思妙想,總不能真的什麼都不過問吧?他只要偶爾學到一點都能消化很久,不虧。
打發了楊希之後,凌相若對凌仕則叮囑幾句:「楊希樂意學,你就教,但若有什麼不妥你也無需顧忌。」
「是。」凌仕則點點頭,表示瞭然。
他走後,凌相若終於徹底空閑下來。
「走,去看看師父和牟狸奴。」凌相若拉著易玹去見玉琅玕。
然後她就嚇了一跳,驚悚道:「師,師父,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長高了也長胖了的玉琅玕眼角一勾,目光凌厲幾分:「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挺俊的。」凌相若違心道。
要是再苗條一點,還真是一個唇紅齒白的翩翩美少年,可惜長成了個福娃。
「哼,為師修為已經恢復至九品圓滿,自然就長高了。」玉琅玕輕哼一聲。
等他恢復到巔峰,那就是風華正茂的青年!
凌相若撇撇嘴,心說你咋就解釋為啥長高啊,再解釋解釋長胖的原因唄。
玉琅玕當然不會解釋,甚至都不會承認自己長胖。
不過長胖的原因么,還不是吃得太多,又天天宅著。肥宅肥宅不就是這麼個意思么?
「恭喜師父,賀喜師父。師父老仙,法力無邊。」凌相若拍了個馬屁。
玉琅玕當然清楚這貨油嘴滑舌,但他就是覺得中聽,就是愛聽。舒坦了一會,他眼神柔和了幾分,不經意往凌相若手上瞥了一眼,隨即神色一凝:「嗯?」
「怎麼了?」凌相若心中咯噔一聲,下意識地抬起手來,露出了昭慧長公主送的鐲子。
上午要陪侍昭慧長公主,她送的鐲子凌相若自然不能不戴。不然她看到凌相若兩手空空,豈不是會想凌相若難不成是瞧不起她?
完了凌相若也就沒特意摘了。
玉琅玕直接伸手把鐲子摘了下來仔細端詳一番。
「這鐲子有問題?」凌相若緊張道。
玉琅玕冷笑一聲,手中輕輕用力,鐲子便碎裂開來,可不像其他鐲子那樣碎成一對細塊,而是表面一層「玉皮」裂開后,裡面漏出了無數粉末。
凌相若驚訝道:「這鐲子裡面早壞了!」
隨即猛地反應過來,「這是下了咒了!」
「能瞞過你,修為至少也是九品。」玉琅玕聲音陰沉如水,「這鐲子誰給你的?」
「昭慧長公主。」凌相若道。
玉琅玕直接邁步出門,行走如風。
「哎!您等等啊!」凌相若轉身追出去,「你這是去找長公主?」
「區區長公主而已,你有什麼好怕的?」玉琅玕不屑道。
凌相若心說我這不是擔心您么?
但玉琅玕顯然心意已決,是不會聽她這個徒弟的勸的。
凌相若忽的心生一計,忙將昭慧長公主送的長命鎖也拿出來:「那您再看看這長命鎖有沒有問題?」
玉琅玕果真停下腳步,接過長命鎖查看一番,神色微緩:「這倒是沒有問題。」
「這也是昭慧長公主送的,您說會不會是巧合?」凌相若問道。
「一問便知。」玉琅玕轉身繼續往外走。
凌相若見還是攔不住,只好和易玹一起追著他一起去了長公主的院子。
「大膽刁民,竟敢擅闖長公主住處!」紫衣太監攔截道。
「滾。」玉琅玕抬袖一揮,紫衣太監便不受控制地飛到一邊去了。
這還了得?侍衛們紛紛拔刀圍了上來,嚴陣以待。
玉琅玕懶得和他們糾纏,只一個跨步便穿越了人群進入院中了。
這些侍衛全都大驚失色。
「你是何人?為何擅闖本宮住處?」昭慧長公主不怒自威地問道。
玉琅玕伸手一攤,掌心還存著玉鐲粉末:「為何對本座徒兒施移魂咒?」
昭慧長公主眼神一凝:「你的意思是本宮送的鐲子被下了咒?無稽之談,這鐲子是本宮貼身飾物,豈會被人下咒?你妖言惑眾,是何居心?」
玉琅玕眯了眯眼,周身氣息驟然冷了下去。
凌相若和易玹擠進來,見此情形,忙攔了玉琅玕一句:「師父息怒,真相未明,咱們還是坐下好好談談吧,免得徒惹誤會。」
又對昭慧長公主道,「殿下見諒,師父察覺這鐲子被人下咒,以為有人謀害我們,一時護徒心切。想來殿下也未必知道咒從何來,怕是遭了賊人利用。」
「哼。」昭慧長公主余怒未消,「本宮當然不知咒從何來,什麼未必。」
「疑罪從有,鐲子既然是你送出去的,你便有嫌疑,說一句『未必』又怎麼了?」玉琅玕橫眉冷目道。
「你!放肆!」昭慧長公主呵斥道。
玉琅玕卻不吃這套:「你在跟誰說話?看在你是小輩的份上本座不跟你計較,五十年前你父親為了給本座當個記名弟子在臨邛宮給本座當了四十九日道童,本座才勉強答應。」
昭慧長公主勃然變色,這事她當然有印象,那是先帝還未登基時的事了,為了鞏固地位,先帝曾以親王之尊侍奉玉琅玕。而她那時也有六歲,已經記事了。倒是當今皇帝反而沒有經歷過。
這事她記了半輩子了,一直被她視為禁忌——九五至尊給人當道童,說出去簡直是奇恥大辱。
「原來是您,本宮失禮了。」昭慧長公主隱忍道,「但這所謂的移魂咒本宮一概不知。」
「東西是你送的,可不是一句不知就能打發了事。」玉琅玕不為所動,「最好查清是哪些人接觸過鐲子,還有哪些人可疑,然後給本座一個交代。」
昭慧長公主深吸一口氣:「仙師放心,本宮一定查清。」
玉琅玕直接起身走了。
凌相若心說師父是真的剛,懟天懟地懟皇室。但師父剛,她不能剛,還得對昭慧長公主賠禮:「師父避世修行,不通人情世故,妾身代為賠禮了。」
「算了。」昭慧長公主揮揮手,「此事是本宮疏忽,你們先回去吧,本宮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