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又挨收拾了
第542章 又挨收拾了
這能不黑么?
這貨竟然又死性不改當著他的面誇別的男人——誇別的倒也罷了,偏偏誇臉,這不是明目張胆地在他頭上種草?
凌相若剛說完就忽然頭皮一麻,察覺到了易玹如芒在背的目光。
「咳咳。」凌相若連忙硬著頭皮補酒,「人才,一看就是人才,肯定得了郭先生真傳啊。」
「您過譽了。」郭山人乾笑著謙虛一句。
易玹心中冷笑一聲,就靜靜地看她表演,面上半點情緒不漏。俗話說得好,人前教子、人後教妻,等回去了再收拾這個「認錯積極、下次還敢」的貨。
「你們下午還有場子么?」凌相若問道。
郭山人忙道:「草民與掌柜說一聲,讓人替班便是。」
「那倒不必,反正也不急於一時,等你忙完了再來縣衙找我。」凌相若抬手打斷道。
不管郭山人是真的太重視還是出於某些小心思,凌相若都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欠他人情。這點時間她還是等得起的。
「那我們稍後再議,告辭。」易玹直截了當地結束了談話。
告別郭山人之後,易玹便把凌相若帶回縣衙去關起門來收拾了。
凌相若意識到危機即將到來,連忙先下手為強,把事先準備好的禮物捧了出來:「玹兒你看,這是我一針一線親手縫出來送你的。」
易玹一頓,目光挪到那一疊內褲上,目光稍稍柔和了幾分。
凌相若再接再厲,又把自己的四條拿出來:「我還給自己也做了四條同款的,以後這就是咱們的情侶褲衩了。」
這一聽就很情侶。
易玹承認被取悅到了。
但該罰還是得罰。
「自己趴床上去。」易玹無情道。
凌相若眼前一亮,這種懲罰啊?那沒事,多來幾次都可以。
然後她就顛顛地跑床上去了,頭朝里屁股朝外,還撅起來扭了扭。
易玹冷笑一聲,走上前出手迅如疾風點了她的穴道。
凌相若一臉的疑問,玩得這麼刺激的嗎?可是她都動不了,怎麼配合啊?那多沒意思!
就在她滿腦子廢料的時候,褲子被扒了,接著就挨了一頓打。
凌相若:「……」靠!
她急了,脖子卻僵著動不了:「你,你又打我!」
「你自己扭轉邀請,我還以為你迫不及待呢。」易玹幽幽道。
「呸,我那是邀請你打我嗎?」凌相若罵罵咧咧道,「你個狗男人,你再打,信不信我離家出走?」
易玹眯了眯眼:「我早說了少跟牟狸奴那個小流氓來往,你看待得多了就學了這一身臭毛病。還敢離家出走,長能耐了。」
凌相若:「……」你關注點能不能正常點!
就這麼猶豫的一會兒工夫,又被「啪啪啪」打了三下。
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了,凌相若轉為哭哭啼啼道:「嗚嗚,你別打了,打壞了心疼的還不是你么?」
「知錯了?」易玹問道。
「知了知了。」凌相若忙應道。
易玹會不知道這貨什麼尿性?但還是解了她的穴道。
凌相若「脫力」似的平趴進床里,臉買進被子悶聲道:「給我揉揉。」
易玹三兩步上前在她旁邊坐下,替她揉揉挨打的地方。他下手不輕,都紅了。
「錯哪了?」易玹手上動作十分溫柔,語氣卻很嚴厲。
這仨字他自己都不知道問了多少遍。
細想來,這貨真是太能作。
「我這不是無心之言嘛,而且就是客套兩句。」凌相若鬱悶道。
「哦?」易玹戲謔地哼了一聲,「回頭我也無心兩句,客套兩句?」
凌相若:「……」
她嗖得一下就躥了起來,順便把褲子提溜起來,氣勢洶洶地指著易玹道:「你敢!」
易玹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直到把她看心虛了。
「我真知錯了嘛。」凌相若低頭道,腳底下不自覺地磨了磨地。
易玹拍拍床沿,示意她坐下。
凌相若一喜,忙躥回去,忽然臉色一僵:「我怎麼坐啊!」
屁股都被打腫了。
易玹無奈把她抱進懷裡,讓她趴在腿上繼續給她揉挨打的地方。
暖洋洋的內力遊走在「傷」處,使得凌相若舒服得喟嘆一聲:「嗯。」
易玹見好就收,不著痕迹的縮回了手。
凌相若疑惑:「怎麼不揉了?」
「再揉就『出事』了。」易玹幽幽道,隨後將她翻起來扒了外衣放進床里,「你午休吧,我處理公務去。」
真當他看不出來這貨故意裝「傷」博取同情心呢?
凌相若滾進被窩,伸出手揮了揮:「去吧去吧,不要為了我耽誤公務。我今晚在這住呢,咱們晚上有的是時間。」
易玹都被氣樂了,還真是會甩鍋。
合著耽誤時間全是他的鍋了。
「對了。」趁易玹還沒出門,凌相若又探出腦袋來,「你讓廚房準備一下,晚上設宴招待郭山人。」
易玹:「……」
等他出去把門關上了,凌相若才暗自慶幸道:「幸好我有遠見,沒把其他的『禮物』帶來,不然我豈不是在劫難逃?」
要知道那裡面可是有她專門為易玹準備的繩子和手銬呢。這要是被易玹看見了,那就可不是打一頓屁股能逃過去的了。
腦海中冒出幾個讓易玹乖乖就範給她捆給她銬的方案,凌相若「嘿嘿」笑出了聲,然後就在這胡思亂想中睡了過去。
易玹處理完瑣務回來,看到的就是凌相若睡夢中還在偷樂的畫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夢裡偷到雞了。
「臉這麼紅?還出汗?這天也不熱啊。」易玹一驚,連忙伸手在她額頭摸了摸,隨即放心道,「沒發燒。」
沒發燒怎麼會又臉紅又出汗?
易玹臉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真是讓人說點什麼好。
他輕嘆一聲,在床沿坐下,拿出一方帕子給她擦汗。
凌相若有所察覺,搖了搖頭悠悠轉醒。看著易玹溫柔的表情先懵了一下,然後驚道:「呀!」
易玹嚇了一跳,縮回手:「做什麼虧心事了?」
「沒有的事。」凌相若故作鎮定道,「什麼時辰了?」
易玹沒拆穿她,順著她的話道:「差不多申時正了。」
都快四點了!
凌相若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我睡這麼久了,郭山人到了嗎?」
「在前廳等著呢。」易玹一邊給她套外衣,一邊答道。
凌相若翻身下床:「小安子怎麼回事啊,也不來叫我。」
「我讓他回去的。」易玹道,「你不覺得你對一個說話藝人也重視過頭了么?」
又是宴請又是要易安提前叫醒的。
凌相若一本正經道:「你不懂,我看過他的面相悄悄給他算了一卦,這是個名留青史的人物啊。說話這門藝術史上有他一筆。」
易玹若有所思:「先前還沒往心裡去,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個事,這郭山人的口音肖似京城啊。就算不是京中人士,也在京中待了不少年。」
凌相若還真沒往這裡細算,聞言意味深長道:「看來是個有故事的大家啊。也對,沒故事也不能青史留名不是?」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出門穿過抄手游廊往前廳而來。
郭山人不僅自己來了,還把徒弟們也都帶來了。親傳的、記名的,加起來二十來個。
見到凌相若和易玹過來,忙起身行禮。
「讓郭先生久等了。」凌相若抱歉道。
「不敢當不敢當,草民也沒來多久。」郭山人忙擺手道,「夫人是我們的大恩人,草民特意帶徒弟們都來拜見夫人。」
「不必如此客氣。」凌相若抬抬手虛扶一下,喚來易安,「你帶他們去偏廳休息吧,我與郭先生有事相商。」
易安領命,隨後領著郭山人的徒弟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