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畫符比試始

  第512章 畫符比試始


  「這麼說兩國入侵之心不死,這些人只是打前鋒的。」凌相若推測道,「莫非他們另有圖謀,欲對道門不利?」


  「總歸來者不善。」易玹不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了,我已做了安排,你不要費神,現在該睡了。」


  凌相若:「……」話題轉變的太快了。


  在易玹的絕對權威鎮壓下,饒是凌相若再不想睡覺也不得不窩在他懷裡閉上眼,然後就睡著了。


  翌日,便是通明大會的第二日了,也是三大鬼節之一的清明節。


  與昨日不同的是,今日人類的好朋友陶鑫小胖子竟然沒上門。大概是被凌相若這個女魔頭給整得留下心理陰影了。


  就連發現這一點的余元都面色古怪了起來,眼神複雜地看了凌相若一眼,無奈地搖頭嘆了口氣。


  果然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啊。


  凌相若真是百口莫辯。


  也是她自己作的。


  大齊道門弟子們和樂融融地出門,正巧與東瀛和高句麗弟子碰上。讓人詫異的是,昨天才挨了頓揍的他們,今天竟然跟個沒事人似的說說笑笑,就連不知道變了多少次臉色的徐福子和鳳翎子見到陶謙之三人,也是面帶微笑地打了個招呼。


  陶謙之三人:「……」鬼節撞鬼了?

  一行人來到雲闕台上。今日的賽場已被分為三處,分別用作煉丹、布陣和畫符。


  裁判們一分為三,各自入席。


  今天易玹就不參加了,便全程陪在凌相若身邊,護著她往畫符裁判席而去。


  凌相若走到一半,忽然幾隻小不點朝她躥了過來,仔細一看,可不就是幾隻老鼠么?眼看著老鼠躥到腳下了,凌相若想也不想地就踢了幾腳,把它們都踢飛了回去。


  老鼠們落地翻滾了幾圈,一臉懵逼地四處張望了一會,隨後掉轉方向一溜煙兒地跑沒影了。


  始作俑者陶鑫小胖子都看傻眼了,哆哆嗦嗦地指著凌相若:「你,你,你……還是個人嗎?」


  竟然連怕老鼠都是騙他的!

  凌相若:「……」


  她轉身就跳到了易玹身上,八爪魚似的勒著他:「啊啊啊!有老鼠啊!」


  現在害怕也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陶鑫悲憤欲死:「滾啊!」


  易玹一臉無奈地把凌相若撕下來,平時還用老鼠傳遞消息的人,這演的也太假了。


  凌相若捂著臉,躲在易玹另一邊讓他掩護著自己去了裁判席,假裝看不見陶鑫幽怨的眼神。


  然而陶鑫好死不死地報了畫符比試,偏偏畫符又是第一場。


  凌相若剛坐下不久,就察覺到下面傳來一道幾乎凝成實質的眼神。


  「唉,咋一點都不體諒一下我的良苦用心。看看,連今天的恐高症都克服了呢。」凌相若嘆息道。


  然而就她乾的那缺德事,連易玹都不想安慰她。


  她在這「唉聲嘆氣」,另一邊,徐福子和鳳翎子又作起了妖。


  這回是爭奪出題的權力。


  陶謙之十分滑不溜秋,笑呵呵地用了一個萬金油的回復:「下次,下次。」


  徐福子、鳳翎子:「……」


  「下次是什麼時候,陶真人未免太敷衍了一些。」徐福子不滿道。


  「待貴國舉辦試煉大會,不就是下次了么,呵呵。」陶謙之四兩撥千斤道。


  徐福子一噎,竟無言以對。


  不管兩人怎麼作,終究沒在陶謙之手中討到好,只得放棄了出題權力。


  陶謙之也不理會他們鬱悶的心情,直接宣布畫符比試辨符部分開始。


  一共十位裁判,五人出畫符題目,五人出辨符題目。此時,出辨符題的五人分別畫一張符籙交給參賽弟子們辨析。


  凌相若排在第四,等前面三個裁判先後畫了符籙讓弟子們辨析之後,就輪到她了。


  她站起身,拿筆蘸硃砂時,不經意一抬眼就看到陶鑫還在看她,於是一時興起沖他露出一個惡趣味的笑容。


  陶鑫哆嗦了一下,連忙移開眼神。剛那個笑真是太有惡意了,一看就不安好心。


  雖然知道凌相若用鵝嚇他是為了幫他,但是還是好氣,昨天他做了一宿的噩夢呢!哼,用鵝嚇他算什麼本事?有本事把今天要辨析的符籙告訴他啊!


  當然,告訴是不可能告訴的。凌相若再沒節操,也不至於這麼沒節操,再說了,事先還立過誓的呢。


  隨著她筆落玄妙,不僅參賽弟子們看的眼花繚亂,連一眾裁判都聚精會神挪不開眼,時不時點點頭品評一番,直是心服口服。


  明華道長更是直言:「凌師妹畫符功力莫說在她這個年紀,就是再年長個一二十年中也罕見之極。想必再過幾年,連貧道也望塵莫及了。」


  破軍道長臉色一僵,總感覺這老傢伙在指桑罵槐。但轉念一想,他好像不止比凌相若年長一二十年,估計不是映射他,於是心裡好受多了。


  撒豆成兵符比較高級,不僅符文紛繁複雜得多,所需精力也成倍增長,凌相若消耗了不少時間和精力才畫成一張。


  玉琅玕修為跌至五品尚能畫出一撒為三的撒豆成兵符,凌相若本就畫符天賦極高,如今又已經是七品巔峰的修為,畫出的符籙自然比當初玉琅玕虎落平陽時高級許多。


  收筆之後,凌相若抬手輕輕一揮,符籙自動飛起從弟子們眼前緩緩掠過。


  弟子們紛紛回神,凝目看向符紙上的紋路。


  臨邛宮七名弟子中有三人眼神一凝,隨即露出恍然之色,當先在答卷上寫下了答案。


  除他們之外,不少參賽弟子也陸陸續續想到了什麼,開始書寫起來。


  陶鑫咬著筆桿,下意識地抬頭去看凌相若。


  凌相若聳聳肩,回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你在做什麼?」破軍道長眼尖地看到她和陶鑫之間的互動,「該不是泄題吧?哼,之前你就與這弟子不清不楚的,還特意助他登台,倒真是熱心。」


  凌相若幽幽道:「破軍道長真會說笑,若想知道我有沒有泄題,道長自己泄一個不就知道了。」


  都是立過天道誓言的人,敢泄題當場就得遭雷劈。


  凌相若的言下之意無非是破軍道長要是不信這個邪,可以自己去挑戰一下天道。反正她是不敢的。


  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挨劈不知雷電威。


  破軍道長訕訕閉嘴。


  他還真沒那個膽子去挑戰天道。


  又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


  辨析時間結束,凌相若暫時收回了符籙,將主場讓給下一位裁判。


  等第五位裁判畫的符籙結束了辨析,便到了收卷審卷的時間。審卷結束,先公布排名,后公布答案。


  臨邛宮道門之首的地位不是吹出來的,門下弟子都是有真材實料的,第一毫無意外地落入了他們家。而從第二到第五則分別被陶家、張家、青城宮和宋家佔據。直至第六、第七才輪到了東瀛和高句麗。


  於是大齊道門弟子們毫不客氣地開嘲了:「嘖嘖嘖,某些人昨天吹的牛逼又破了呢。」


  兩國弟子:「……」


  他們堅決不承認是自己不行:「你們這些卑鄙無恥的大齊人,連出題權力不敢給我們老祖,贏了有什麼值得驕傲的?誰知道你們有沒有事先得知答案。」


  「嘿!是不是輸不起啊?也沒人叫你們來參賽,自己死皮賴臉地來了,輸了怪誰?」一名弟子鄙夷道。


  「我們為與大齊的友誼交流而來,你們卻靠作弊取勝,真是為人不齒。」兩國弟子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一開始只是狡辯,現在卻是編得連自己都信了。


  「試煉初衷在於鍛煉門下弟子,激勵其修行。題目也只有裁判知曉,每人都立下天道誓言,不可外泄。」陶謙之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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