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千年老陳醋
第495章 千年老陳醋
老頭慘叫一聲,連忙瑟瑟發抖地抱著頭。然而預料中的痛打卻沒有落到他身上,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直在後面旁觀的易承風開口了:「哥幾個挺威風啊。」
略帶調侃的一句話,卻叫混混們渾身一僵,連那老大都跟突發帕金森似的把摺扇抖掉了。
「銀,銀,銀……」混混們都抖成了篩子。
「銀什麼銀。」易承風不耐煩道,「見到大哥還不跪下?」
混混們雙腿不聽使喚似的跪了下去:「大,大哥好。」
「你們幾個可以啊,當著我的面都敢欺壓百姓?」易承風捏了捏拳頭,「我平時就是這麼教你們的?」
混混們:「……」我們本來就是干這行的啊!你這說的什麼鬼話哦!
「大,大,大哥,我們知錯了!」見他的拳頭越來越靠近,混混們很沒骨氣地認錯道。
易承風卻不肯輕易放過他們,這些天他被范公明操練得慘死了,正好拿這些人出出氣!
「我看你們是許久沒挨打皮癢了,正好今天大哥我有空,幫你們鬆鬆骨。」易承風獰笑一聲,宛如餓虎撲羊一般撲了上去。
接下來就是混混們哭爹喊娘的慘叫聲了。
看著他們凄慘的模樣,平日里沒少受他們壓迫的攤販們不禁幸災樂禍起來,就差直接大喊「打得好」了。不過到底有所顧忌,沒敢表現得太明顯。
那受欺辱的老頭小心轉頭睜眼,頓時吃驚地瞪大了眼睛:「恩公!」
易承風過足了癮,收回拳頭擺擺手:「多大點事。」
老頭千恩萬謝拜了又拜,這才回身卻沒先收拾攤位,而是撿了幾顆還算完整的白菜遞給易承風:「小老兒沒有什麼能報答恩公的,這幾顆白菜都是自家種的,恩公收下吧。」
易承風心情複雜,他在凌相若庄中什麼好吃的蔬菜沒吃過?但老頭的一番心意他又不好意思拒絕,於是就伸手接了過來。
然後轉頭踹了那個老大屁股一腳:「還不賠償老伯的損失?這都要我教你?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是,是。」老大不敢反駁,連忙掏了銀子賠償。
老頭嚇得連連後退,不敢收這個燙手的銀子。
易承風受不了這麼婆婆媽媽的,乾脆上前一把抓過銀子然後塞進老頭手裡:「你的菜大多爛了,賣不出去,這銀子你收著,回家去吧。放心,有我在,他們不敢報復你。」
老頭這才遲疑著收下,然後將攤位收拾一番,挑起擔子就跑了。
易承風轉頭看向混混們,冷哼道:「我還有點事,待會再來收拾你們,現在你們去將所有地痞混混都給我叫到這裡來。要是我回來之前你們人沒到齊的話,你們幾個和沒來的都別想有好果子吃。」
混混們大駭。
「還不快滾?」易承風喝道。
混混們忙不迭連滾帶爬地跑了。
易承風這才帶著幾顆白菜回到車上:「世子妃,事情已經解決了,我表現還行吧?」
「倒有點當大哥的樣子。」凌相若若有所思道。
易承風被她一誇,頓時飄了:「那不是我跟您吹,不管哪裡的地痞混混見了我都得給我拜山頭。」
「倒是個人才。」凌相若嘀咕道,「既然如此,整治這些混混維持市井治安的重任就交給你了,權當為阿玹分憂。」
「那是,那是,為世子分憂可不就是我們的本分么!」易承風狗腿道。
「先回縣衙吧。」凌相若吩咐道。
「好嘞!」易承風一揮馬鞭,直往縣衙而去。
跑到遠處躲起來偷窺的混混們見狀,不禁心驚道:「那馬車裡肯定是上次那個女夜叉!」
「該來的還是得來啊。」老大長嘆一聲,「今天這事怕就是她借題發揮的借口啊。」
「您的意思是她早有對我們下手之心?」刀疤臉惡狠狠道,神色間滿是不甘。
老大輕哼道:「哼,不然她為何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現在出手?先把銀叉小旋風吩咐的事辦了吧,不然倒霉的還是我們。」
「……是。」眾人不甘心道。
另一邊,易承風將凌相若送回了縣衙后,便立即出門返回城北去了。
而凌相若則徑自去找了易玹。
易玹無奈道:「不是讓你好好養胎么?怎麼來的?」
「小風趕車送我來的,穩著呢。」凌相若忙道,「我是有事跟你說,絕對不是瞎浪。」
「什麼事?」易玹問道。
凌相若沒立即說明來意,而是討好地給他捏捏肩、捶捶腿:「舒服嗎?」
易玹眯了眯眼,臉色漸漸嚴肅:「無事獻殷勤,說吧,到底有什麼事需要你這麼討好我?」
「那可是大事,相當大。」凌相若一本正經道,「我是受陶謙之真人的邀請,去曲阿山當通明大會的裁判。這可是道門盛事,很嚴肅的。」
易玹很懷疑:「是陶真人邀請你,還是你死乞白賴跟著去?」
凌相若:「……我生氣了。」
「好吧,好吧,我且信你是陶真人邀請你前去。」易玹妥協道,「但你當真只是去當裁判,不會下場鬥法?」
凌相若挺起胸膛,嚴肅道:「我什麼輩分?怎麼可能去跟一群小輩瞎胡鬧?」
長輩包袱還挺重。
易玹沉思起來,凌相若見他許久不說話,急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這可是道門的大事,我可是跟國師一輩的,要是不出席那多不像話?到時候讓我師父的臉往哪擱?而且陶真人都親口相邀了,能拒絕么?」
易玹:「……我也沒說不讓你去。」
「我就知道我們家玹兒最開明了。」凌相若連忙改口,彩虹屁不要錢似的往外放,「哎呀,這是哪家的英俊郎君呀,快給我親一口。」
易玹心說剛才要是沒答應你,估計就是最狗了吧。不過腹誹歸腹誹,他還是身體很誠實地把臉湊了過去,讓凌相若輕薄了個夠。
「嘿嘿嘿。」凌相若活似一個女流氓,「郎君呀,趁你家娘子還沒回來,要不要跟我快活快活啊。」
易玹:「……你又看什麼稀奇古怪的話本了?」
「郎君說話真是叫人云山霧罩的。」凌相若裝傻道,「你快說你來不來嘛。」
易玹也憋了好多天了呢,被她這麼一撩那還不是立馬就老房子著火了?於是手上動作也不老實起來,摸向了不該摸的地方,嘴上還配合她演出:「可我聽說小娘子你似乎有孕在身,這不好吧?」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嘍。」凌相若摟住易玹的脖子引誘道。
易玹咽了咽口水:「你好騷哦。」
之後自然是乾柴烈火,一觸即燃。
不過易玹到底顧著凌相若的身體,沒有做到最後,最多上演了一出「誰家玉笛暗飛聲」。
事後易玹還沒齣戲,拿了一方帕子給她擦臉:「快弄弄整潔,別給你家郎君發現了。」
凌相若嗔罵一句:「說得好聽,我看你是怕被你家娘子發現吧。」
「是呢,我家娘子可是個大醋缸,要是發現我倆偷偷幽會,可得打斷我們的腿。」易玹一臉忌憚道。
凌相若不服了,什麼叫她是個大醋缸了?誰最會吃醋心裡都沒點逼數的?於是她攀比回去:「你那算什麼,我家郎君才是千年老陳醋成精呢,要是被他發現我們的事,哼,立馬狗頭不保!」
說著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易玹:「……千年老陳醋成精?」
他咬牙切齒。
合著在凌相若心裡,他竟然是這麼個形象。
「你還說我大醋缸嘞。」凌相若反駁道。
易玹扭頭不看她,道:「我說的是我家娘子,關你什麼事。」
「嘿!那我也說的是我家郎君,關你什麼事啊!」凌相若叫道。
兩個人的關係,愣是被他們扯出了四個人的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