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她不能好了
第489章 她不能好了
而花茗聽到凌相若信息量這麼大的話,當時就愣住了,半晌回不過神來。
啥?花翎玷污了凌澤生?
這他娘的是個什麼神展開?
看著花茗錯愕的眼神,花翎一咬牙,開口道:「不錯,我和凌郎好上了。若非這次突生異變,我們還約好了等凌郎高中,在京中相聚。」
花茗神色那叫一個複雜,心說那你打算得可真周全,就是沒想到和你弟弟我說一聲。
「所以我才是那個隔壁姓花的吧?」花茗酸溜溜的說道。
花翎臉一紅:「這不是走得急么?我又在府城,沒得時間告訴你了。」
花茗冷哼一聲。
花翎還有些欲言又止。
花茗眼尖地瞧了出來,幽幽道:「你還有什麼瞞著我的?」
「咳咳。」花翎嗆了一下,隨即豁出去道,「那什麼,我好像有了。」
花茗:「……」
凌相若:「……」
「啥?」花茗聲音拔高了好幾個度,「你們在一起多長時間了,竟然連孩子都有了?」
花翎更難為情了:「就,臨走時那一次。」
花茗「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簡直無法掩飾眼中的震驚:「就一次……真是看不出來啊,凌澤生那樣的,竟然是真人不露相。」
花翎:「……」怪不好意思的。
花茗嘴角抽了抽:「你莫名其妙臉紅什麼!」回味啥呢!
花翎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翻了個白眼:「你個小孩子懂什麼。」
花茗:「……」我好歹是逛過青樓的人,你這跟誰得瑟呢?
凌相若也一副大夢方醒的表情,心中嘖嘖:厲害了我的哥,這槍法都跟玹兒有的一拼了呢。
沒錯,她也謎之驕傲,她家玹兒也是一箭正中靶心呢!
花茗表情那叫一個一言難盡,心說跟這倆一塊這天聊不下去了。
氣氛詭異地沉默了下來。
凌相若靈機一動:「你還沒來得及見我哥吧?走走走,咱們看看他去,給他一個大驚喜。」
花翎沒反對,甚至動作利落地起身跟在了她身後。
花茗怔怔地看著她倆離去,心累啊。
「我跟你說啊,我也是第一次就有了呢。」遠遠地,還能聽見凌相若那股知音難覓的語氣。
花翎驚訝一瞬,隨即笑道:「這地方風水好啊。」
花茗:「……」這倆貨不能好了。
凌澤生在給凌大柱守孝,這年頭守孝是真的守,不興半點弄虛作假的,不僅要在墳邊搭個棚子住下,而且還不能食葷腥、近女色。
倆人遠遠就看見了凌大柱墳邊的棚子,凌澤生跟個苦行僧似的盤坐在裡面,也不能玩別的娛樂,就在那看書。
「哥,你看誰來了?」凌相若提醒道。
凌澤生抬頭看去,不禁一愣,眼中漸漸浮現驚喜之色:「你,你怎麼來了?」
「不歡迎?」花翎幽幽道。
「不,不是!」凌澤生一見她就不會說話,手足無措的,「我,我就是太驚喜了,你不是在京城當差么?怎麼,怎麼……」
「我跟聖人請了一年的假。」花翎解釋道。
凌澤生瞪大了眼睛:「這聖人也批啊。」
一年的假!皇帝也太好說話了吧?
「因為她請的是產假。」凌相若不合時宜地補刀。
花翎:「……」話是這麼說沒錯,但聽著就是這麼彆扭。
凌澤生徹底大腦一空,不會反應了——是不是墳邊的風太大,他出現幻覺了?
「喂!」凌相若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傻了?」
凌澤生一個激靈,隨即握住花翎的手,語無倫次道:「這意思是,我有爹,不是,我要當兒子,也不是,我,我……」
「你有兒子了,你要當爹了。」花翎冷靜道。
「對對對,我要當兒子了我有爹了,哈哈哈!」凌澤生激動道。
花翎、凌相若:「……」這可怎麼弄哦。
凌澤生:「……」好像又說錯了。
凌相若撇撇嘴,當著花翎的面嫌棄道:「這也太蠢了,還是我家玹兒好啊,得知他有兒子的時候條理可清晰了。」
完全選擇性忽略了易玹當時犯的蠢。
凌澤生再次愣住,脖子僵硬地轉向凌相若:「你,你說什麼?」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就許你一桿進洞啊。」凌相若理所當然道。
凌澤生:「……你說什麼呢!姑娘家矜持一點。」
凌相若嫌棄道:「你矜持,你矜持沒成親就有兒子了。」
凌澤生一陣心虛。
這,這不是意外么……喝了酒的事情,誰想得到?
說到這個,凌相若正色道:「這的確是個大問題,你現在守孝期間,就算想讓你們奉子成婚都不現實,可孩子再有七、八個月就出來了,等你出孝都一歲半會走路了。」
說是三年守孝,其實是虛指,實際時長是二十七個月。凌澤生已經守了兩個多月,還剩下二十五個月不到。
凌澤生臉色一變,愧疚難當:「都是我害了你。」
花翎臉一沉:「說的什麼狗話,我千里迢迢過來是來聽你道歉的?」
「就是,扔塊肉到地上,狗都比你會說話。」凌相若幫腔道。
凌澤生嘴角抽了抽,隨即勇於擔當道:「是我不對,我不該說這種話。你待我如此,我也絕不負你。待我出孝,一定會給你和孩子一個名分。」
「光名分哪夠?」凌相若又嚷嚷開了,「那你還納小妾不?還養通房不?」
這根攪屎棍子哦。
凌澤生臉都憋綠了:「怎麼可能!」
他忙對花翎起誓道,「若我這輩子有二心,叫我天打雷劈!」
「那倒用不著。」花翎淡淡道,「你敢有二心,不勞天雷,我先『咔嚓』了你。」
凌澤生:「……咕咚。」
「那這樣吧,這期間花翎就先住我家,白天呢給你送送飯也好叫你們一解相思之苦,其他的就別想了,畢竟不方便。」凌相若故作老成地安排道,「你們也忍著點,別做出不好收場的事來。」
花翎、凌澤生:「……」這個貨是不能好了。
不過對於凌相若的安排,他們倒是沒什麼異議,畢竟不住凌相若家總不能住凌澤生家去吧?
「哦,對了。」凌相若忽然想起個事,叮囑道,「這事就先別跟凌朱氏說了,免得她又鬧什麼幺蛾子。還有二房那邊也防著點,你們分家之後,他們就盯著你家尤其是凌朱氏手裡那點東西呢。」
凌澤生無語道:「平日里無緣無故的,他們也不會來上墳啊。」
「這倒也是。」凌相若點點頭,「但多長個心眼總沒錯的,唉,愁人。」
說著她看花翎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同情,攤上這麼個「長輩」,也是倒霉催的。
想她當初都憋著法子脫離那個火坑,這還有個主動往裡跳的,這上哪說理去?
「那我先走了,你倆慢慢敘舊,我就不打擾了。」凌相若很有眼色地離開了。
花翎心說你早該走了,不對,你就不該跟過來。
等凌相若一走,這對闊別數月的小鴛鴦好生訴了一番衷腸,將這幾月的「隔閡」都消弭了去。
凌澤生也不再總是感到對不起花翎,反而堅定了信念,等出孝之後一定要高中,好風光迎娶花翎。
「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凌澤生忍著不舍送走花翎。
畢竟地方不對,兩人不能老黏在一起。
花翎沒立即回答,而是環顧一番,道:「如今雖說開春天氣變暖,但山中猶自寒涼,你這草棚還是再修繕修繕,至少叫它不要漏風。被子也多備些,保重身體要緊。」
「好。」凌澤生心中不能再熨帖。
花翎說做邊做,當即找了材料幫他修補棚子,又給他送了一床厚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