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鯨了個呆
「可釣萬界？」神宮寺泉揉著腦袋，呆愣愣的坐在那裡，半晌過後才終於回過神。那表情，似懂非懂。
沒有滴答一聲系統音，也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表格窗口。僅僅看著手中的魚竿，冥冥之中感覺到似乎可以釣上來一些別人釣不到的東西。
與魚竿無關，僅僅是因為與那條幽藍色小魚融為一體的自己。
「少主大人，剛才聽到水聲有些大，您沒事兒吧？」遠處那名巡夜的武士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異狀，僅僅是忠誠的履行著自己的職責。
「沒事，不用擔心我。」神宮寺泉深深做了個呼吸，故作平靜的擺了擺手，「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你先去西門巡邏吧。」
倒不是為了安靜，而是他雖然不知道接下來會釣到什麼，但也不方便讓別人看見。
「是。」巡夜武士告退。
待巡夜武士離去，神宮寺泉便再度將掛著一隻泥鰍的魚鉤投入冰洞之中。當魚鉤剛剛沒入冰下水中，神宮寺泉便感到了不同，以及一股虛弱無力之感。
噗通，雖有落水聲，但這落水聲彷彿距離萬里之外。這魚鉤，亦是彷彿跨越了無數次元位面，穿越了幾重山幾道江，如同風中的浮萍般搖擺不定。
「好累。」神宮寺泉腦海中一陣眩暈，拎著魚竿的手也在打顫，「難不成這釣魚消耗的不是體力，而是精神？」
嗡——！
魚線顫抖，一股恐怖的咬合力卻是順著魚線傳來。而這股力道卻是傾刻之間宛若天崩地裂之威般接近，至於那用作魚餌的蚯蚓自然也已經被蠶食殆盡！
「我這是釣上了什麼東西！」神宮寺泉一臉懵逼，顧不上精神上的虛弱趕忙站起身扎弓步，雙手死死的握緊手中的魚竿！
咔嚓！咔嚓！
僅僅一秒過後，那厚重的冰層竟是如同蛛網一般裂開，濺起一道道的裂痕，甚至周圍的大地。隱約之間，神宮寺泉竟是聽到了冰層下方的驚濤駭浪翻滾之聲！
轟！
冰下的水面亮起幽藍色的光輝，翻滾不斷。在那翻滾的幽藍色海水之中，透過那釣魚的冰洞，神宮寺泉竟是看到了隱約看到了一隻比他人還要大上數倍的眼珠子一閃而過！
幽藍光輝中，一抹巨大的陰影更是彷彿要從水中竄躍而出！
轟隆隆！
「哞——！！！」
大地開始震撼。
冰層破碎，一塊塊巨大的冰塊如同龜殼上的斑紋一般對撞在翻滾的水面之上，高昂而沉悶的鯨吼響徹天地，甚至傳入遠方的平安京中！
「什麼聲音？！」
「是後院，少主在那裡，快去！」
啪嗒啪嗒！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與此同時那纖細的魚竿更是啪嗒一聲斷裂。
魚竿斷裂的瞬間，那巨大的眼珠子以及水面下幽藍色的光輝與巨大的陰影卻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當巡邏的武士們感到之時，映入眼帘的卻是破碎而對撞的冰面，以及一臉懵逼站在一塊浮冰上的神宮寺泉。
「少主大人，您沒事吧。」一名巡夜武士二話不說將神宮寺泉從冰面上架了下來，其餘幾人更是萬分警惕的打量著四周，卻是一臉愕然的發現除了冰層破碎之外，並沒有見到那滔天獸吼的聲源。
「敢問少主大人，剛才發生了……」
「泉，發生什麼了？」全藏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急促的走來，僅僅穿著一襲睡衣，也是被那震天的鯨吼吸引而來，「我剛才聽到了……某種動物的吼聲？嗯？你剛才是在釣魚？」
說完，全藏也注意到了神宮寺泉手中斷裂的魚竿。
「父親，我們這小溪下面，有多深多寬？」神宮寺泉雖然心中依然有些震驚和后怕，但也冷靜了下來，亦是明白自己這能力並不適合說出來，「我剛才似乎釣到了……一隻鯨？」
「鯨？」全藏一臉懵逼的看著神宮寺泉，又古怪的掃了一眼那不過七八多寬的小溪。
我雖然不是武士，但我讀過書。什麼時候小溪里會有鯨魚這種海洋生物了？而且什麼鯨魚會有那般嘹亮震天的吼聲？
但一看到那破碎的冰面以及那已經波及到了周圍陸地的裂谷，再加上先前那震撼的大地，卻讓他又無法開口否認。
「大名大人，這小溪……最深處應該也只有二十米。」又一名矮胖的武士走來，小聲的彙報，「可能是夜色昏暗，少主大人看錯了也說不定。」
「看錯是有可能，也許並不是鯨，但那獸吼我們卻是聽的一清二楚。」全藏擺了擺手，有些嚴肅。
「父親，可能這小溪下面，有一處某種魚類通靈界，或者說那是一隻來自海域之外，有著空間屬性天賦的通靈獸，也說不定。畢竟忍界之外，便是尚未有人探索完的無盡大海。這世界很大，有些神奇的生物也說不準。」神宮寺泉的這話，半真半假。
不過這半真半假的話，卻也令在場的每一個人沉下心點了點頭，畢竟這番話也只能算是一種猜測。不是肯定的語氣，反而能得到別人的信服。
「你說得對，這個世界上神奇的生物太多了。就好比尾獸，從什麼地方來，又是什麼生物誕下了它們，我們都不得而知，如果不是隱藏著通靈界的話，也許真的是海外一隻有空間天賦的鯨魚路過吧。」全藏長吐一口氣，「松下、慶田，明天白天帶人下水查一查，也許這小溪下真的有一處通靈界也說不定。」
一想到自己幾十年有可能一直住在一處遊盪著鯨魚的，一聲長吟便驚天動地的通靈界旁邊，全藏便一陣頭皮發麻。
「是！」
「是！」
就在神宮寺泉吐了口氣，慶幸自己忽悠過去之時，另一片世界，一條環繞星球赤紅色的大陸前，一隻巨大而腦門前有著無數猙獰疤痕的巨鯨彷彿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一般，轟然從海中高高躍起，用勁全身力氣撞向前方的紅土大陸。
一名老人緩緩的從大陸旁的燈塔中走出，疑惑的回憶著先前這巨鯨消失的無影無蹤的情景。
「究竟發生了什麼，拉布？」
「哞——！」巨鯨長吟一聲退回海域，掀起百丈海浪。
這長吟中卻是同樣帶著不解與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