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浪呀嘛浪打浪
「最近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培波貌似喜歡跟莫奈待在一起,後來我想了想這件事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從生物環境學和適應性上很簡單的就能夠做出說明……北極熊待在雪身邊應該算是一種本能吧,比起莫奈來培波肯定更喜歡青雉。」閑著蛋疼的時候秋白一直就是這樣編排他的同伴的。
閑著沒事嚇唬完了羅布路奇之後,秋白就從造船廠揚長而去,這屬於習慣性的坑人不償命,在無傷大雅的前提下,他覺得有意思的事情都會去嘗試一下,儘管這對於他的戲弄對象來說這是一種絕對的惡習,剛剛路奇絕對想找個機會掐死他。
但無數現實證明了一個道理,叫做……禍害遺千年。
「是么?」很遺憾的是艾恩對於秋白的研究成果並不感興趣,被無視是他應得的待遇。
目前兩人身處一間餐廳內,改善一下飲食還是十分有必要的,因為在他們的船上大部分時候擔當廚師這個重要角色的是藍猩猩10號、9號和6號,所以可以想象一下他們的伙食處在什麼水平上。
餐廳里有很多人正在討論著今年的諸神之怒的問題,相比於秋白這種單純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觀光客」,本地人對於今年的諸神之怒更多的則是擔憂,因為這個海潮有逐年加劇的跡象,搞不好哪一年整座島就會被巨浪徹底淹沒掉,這關乎到島上居民的生計,他們自然沒有秋白那樣的閑心。
但很快的秋白的注意力就從眾人的談話之中轉移到了身後的一個餐桌上……這回的工夫有三個奇怪的海賊進到了餐廳裡面,然後坐到了秋白旁邊的座位上。
瞬間,這個位置就吵鬧了起來。
他們分別是一個抽著煙、身穿西裝的黃毛,一個腰間掛著三把劍的綠毛,以及一個穿著人字拖、頭戴草帽的黑毛。
而雙方發生交集的方式即合乎情理又有點讓人生厭——黃毛壓根不往他們的位子上坐,而是直接走到了秋白這邊……準確的說應該是走到了艾恩的身邊。
秋白大致已經明白這位紳士究竟要做什麼了,雖然這是一種相當危險的舉動……
「何等美麗的女士……」因為「何等美麗的女士」這種問題,這位黃毛已經吃了很多虧,並且將來會吃更多的虧,然而他死性不改偏偏要用力去愛。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沒有嘗試做身體接觸,所以他現在只是被無視而已,不然的話後果真的不好說。
秋白看了兩眼黃毛醜陋的表演,然後就轉過了視線……當然,秋白暗地裡還是關注著這邊的,要是對方有什麼不規矩的舉動,伸手的話那就砍他的手——他保證連0.01秒都不會遲疑。
「那邊的三刀流劍士,」秋白伸手指了指羅羅諾亞·索隆。
「啊?」還沒瞎眼的索隆立刻把臉轉了過來,露出了一副不怎麼好看的表情,接著他說出了一句標準的街頭混混語,「有什麼事?要打架嗎?」
「不不,」秋白搖了搖雙手,笑咪咪的表示自己沒什麼惡意,「只是有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要告訴你而已,就在剛剛這座島上來了一個看起來很強的女劍士,我覺得你一定會很感興趣。」
「女劍士?我對跟女人戰鬥沒什麼興趣。」索隆很直接的說道,這貨骨子裡其實有跟黃毛很相似的地方,他潛意識裡有拒絕對女性出手的情緒。
「我懂我懂,」秋白表示自己明白,可緊接著他又說道,「除非是你連續輸了2000次,讓你連一絲勝利的機會都看不到的女劍士。」
這次索隆不只頭髮綠,就連眼珠子都綠了,「你說的那個女劍士,叫做什麼名字?」
「名字……讓我想想,」秋白又開始大喘氣,甚至還在裝模作樣的喝了一口水之後,這才說道,「喔,好像是叫做古伊娜來著。」
所以索隆還坐得住嗎?答案是他連0.01秒的坐不住,他立刻像是瞬移一樣竄了出去。
「索隆?喂,索隆你去哪裡?」某位被拋棄的船長在後面喊道,可惜的是暫時得不到回應。
秋白微微一笑,默默地為自己點了個攢……給年幼失散的青梅竹馬創造重逢的機會,避免黃毛的插足,秋白越發覺得自己是個好人了。
雖然這種失散本身就是他造成的,雖然這位路痴能不能找到古伊娜都很成問題,更雖然路痴是拎著刀跑出去的,但這些都不能否定秋白有一顆善良的心。
以路飛的智商大概是搞不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的,畢竟弄不好那頂草帽都比他的智商高,但好在怎麼撩妹都撩不到的山治瞬間找回了他的腦子。
雖然黃綠互不相容,但有人能把軸到過分的綠毛瞬間支走了,山治用小腦想也知道這件事很有問題。
「草帽,去過空島了嗎?」秋白又問道。
此時山治已經退回了路飛身邊,他想要提醒自己的船上小心,但路飛卻已經把回答說出了口,「阿,空島超有趣的。」
時隔多年,終於有人跟上秋白跳躍的腦迴路了,因為路飛大腦一片空白,壓根就沒什麼迴路,反正是別人問什麼他直接回答什麼,完全不去管為什麼眼前這個人能猜得到他曾經去過上空10000米。
只要不對他說「要成為海賊王的人是我」這種話刺激他,草帽大多數時候還是很好玩的一個人的。
「喂,路飛,腦袋清醒點,為什麼陌生人會知道我們去過空島?」在山治看來,秋白身上的可疑之處已經確鑿無疑了。
「對啊,大叔,你為什麼知道我們去過空島?」
這下連艾恩的視線也轉移到路飛身上了,往往思想越單純的人越有看破本質的能力,在艾恩所知之中這位草帽大概是第一個透過表象看穿秋白有一顆大叔之心的人。
而且本身這個貨也就是個大叔……
「這個當然是猜得了。」
「猜得?是啊,那就沒有問題了。」
槽點和疑點已經突破天際,但對話相當離奇而和諧的進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