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論實際應用中狂劍士的用法與用量問題(下)
「所以今夜讓我來看守這個怪物嗎?」被叫來守在了卡文迪許所在的艙室外面看門,似乎並不出乎羅的意料,這類活本身他就是第一人選。
然而他還是想錯了,只見秋白果斷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守在這裡的人是我,你的任務是陪在卡文迪許的身邊。」
「……哈?」
羅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幻聽了,為什麼自己要跟一個神經病待在一起過夜?會死人的好不好。
「這是一種特殊的訓練了,實戰是最快的提升個人能力的方法,而且像卡文迪許的里人格這種特殊的速度型選手,有助於迅速的壓榨一個人的潛能,如果你身上蘊含著某種能力的話,那這是最快的可以把這種能力激發出來的方式之一。」
秋白口中所說的潛力大概指的是就是霸氣了,霸氣的覺醒方式是多種多樣的,有的人可能稍微一激動就把霸氣生出來了,但大多數時候作為一種等級比較高的力量形態,霸氣的覺醒不是那麼簡單的,不過比較通行的訓練方式還是存在的,比如把一個人放在一堆神經病般的無差別殺人犯里。
極端條件下人類往往做到很多平時絕對做不到的事情。
「羅,將來你是要作為力量型選手活躍的,現在不過是加速你的成長而已。」
沒等羅徹底把秋白的話理解到位,他已經被秋白推進了那個船艙內……手術果實的能力者本身就具有極佳的成長性,秋白對他也是有著「主戰力」的定位的,戰鬥是他的主要任務之一。
這一點跟莫奈有很大的不同,雖然她是稀有的自然系能力者,深層次開發的話同樣可以成為優秀的戰士,但她的思維能力在秋白看來是比果實更為珍貴的東西,所以她是腦力勞動者和秘書、研究型人才,僅僅具備一定的自保能力就可以了,像一線戰鬥這種粗活輪不到她。
所以因為這樣的分工問題,她很是幸運的不用遭到這種折騰方式,起碼不會面對跟無差別殺人犯共度一夜這種美妙的事情。
隨著「嘎吱」的聲響,身後的大門重新被封上,同時秋白的叮囑聲又響起來了:「對了,你的能力並不限制使用,但是不能主動從船艙里逃出去,也不能讓卡文迪許逃出來,更對卡文迪許發動必殺式的攻擊,我留著他還有用呢。」
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卡文迪許的里人格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嗎?兩人大致可以看做是同齡人,但是羅的實力取決於他對於手術果實的發揮程度,這個比拿起劍來就能砍人的劍士終究差點什麼。
「必殺?開什麼玩笑,我不被殺就已經很不錯了。」
羅沒有再回應秋白,此時他的注意力已經全部集中在卡文迪許身上了……對方此時似乎正在熟睡,但估計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會「醒」過來。
「ROOM!」
為了以防萬一,羅當即就把他的能力作用空間布滿了這個船艙——這是一個相當準確判斷,因為就在他做完這一步的時候,卡文迪許突然睜開了眼睛、咧開了嘴巴。
「遊戲開始了。」
為了以防萬一,秋白蹲在了這個門口,但他口中的遊戲對於羅來說絕對不是什麼愉快的體驗。
然後,本應該作為最後的預防措施的秋白,過了一會之後他就睡著了。
………………
「咚咚、咚咚!」
敲門聲將秋白從睡夢中驚醒。
「早上了嗎?」
下層的船艙一向昏暗的很,秋白並不能準確的判斷時間,但他似乎睡得很充分,所以休息的時間應該不算短。
站起身來,然後重新把門打開,在稍稍開啟一條縫隙之後,某種刺鼻的氣息讓秋白一下子就徹底清醒了過來。
羅右臂無力下垂、左手抱著右肩的靠在了門後面……他身上已經染上了一層相當喜慶的姨媽紅。
「感覺怎麼樣?」秋白把門徹底的打開,然後看到了裡面的場景。
羅身上的傷口不在少數,同時整個船艙里也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划痕。
「糟糕至極!」羅有些踉蹌的走出來艙室,現在他必須抓緊處理一下自己的傷口,如果他不想變得更紅更喜慶的話。
羅讓開了門口之後,秋白才再次看到了他身後的卡文迪許。
「完勝嗎?再問一句,卡文迪許還能拼起來的吧?」
卡文迪許現在的狀態看起來有點慘,整個人都處於四分五裂的狀態,而更為詭異的是明明被肢解了,他卻像是毫無所覺一樣呼呼大睡著。
……
「完勝?從戰鬥開始之後都是我單方面在受傷好嗎?」
羅留下這一句話之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卡文迪許雖然看起來更慘,但實際上沒受什麼傷,相反的是羅本人卻一直遭到他疾風驟雨辦的攻擊。
手術果實的能力雖然很便利,但是以消耗羅的體力為代價的,他不可能永遠的把「room」維持下去,再加上卡文迪許的攻擊速度太快,他受傷是難以避免的。
所以他帶著落寞的背影和失敗的挫敗感離去了——如果是生死之戰的話,到了結局當然是羅的勝利,但如果是較量的話,卻又是他輸了。
「可以哭的地方只有廁所和粑粑的懷抱嗎?」秋白喃喃自語了這麼一句。
不甘心的羅會去廁所哭嗎?
天知道,總之秋白走進了這個船艙里……「到底哪一塊是哪一塊?」
看著滿地鋪開的卡文迪許,他有點犯了難,撓了撓頭之後,他依靠著多年前玩樂高積木的新的,開始嘗試著把卡文迪許恢復成卡文迪許。
通過案發現場可以做出明確的判斷,羅這個人也是個相當獵奇向的人物,卡文迪許被切的也真是夠碎了,密集恐懼症都不敢往這裡看。
這種狀況下卡文迪許還能睡著也得算此人的心臟夠大的……不,或者應該說幸虧他睡著了嗎?否則看到了碎的跟狗糧一樣的自己,搞不好他的第三人格、第四人格也會孕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