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一拳海賊(中)
「七武海」是合法海賊,等於世界政府像他們頒發了「劫掠證」,而必要的時候他們也必須聽從指揮。
也正因為這樣不黑不白的灰色立場,實際上無論是海軍還是海賊都不怎麼待見七武海,這是一種「異類」。
比如秋白,連賞金里獵人都不鳥他,因為他身上已經沒有賞金了——成為了七武海之後,不管是多弗朗明哥還是他的部下,其懸賞全都被撤銷了。
這也是正常的事情,總不能一方面政府承認七武海的官方地位,另一方面還要懸賞他們的腦袋吧?這種兩面三刀的低級做法,有著絕對公信力的世界政府是不可能採取的。
所以秋白又一夜回到解放前了……他從懸賞金5800萬退化到了「原懸賞金」5800萬,也就是說現在他的腦袋一毛錢都不值,賞金獵人是不會做那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的。
秋白推門走進這家「敲詐酒吧」,同外面比較冷清寒摻相比,沒想到裡面還挺熱鬧的——不過肯來這種掛在擺明了不找事不舒服斯基的招牌店內的估計也就只有海賊了。
無視了周圍瞪過來的「兇悍」目光,靈巧的讓過醉醺醺的撞過來的身影,然後毫不客氣的一腳踩在了企圖絆倒自己的那根小腿的脛骨上……對方臉紅脖子粗,然後「知難而退」了。
作惡是海賊的習性和常態,但接觸之後至少應該能衡量出自己與對方的強弱差距才對,這不要求海賊有多聰明,但至少要求他們有腦子。
海賊要想活的長其實有相當基礎的兩點:要麼有腦子,要麼有實力,兩方全無的人大概出海沒多久就撲街了。
秋白也沒有直接把人家的腿踩斷,他還是相當給面子的——不過對象是此間的主人而已。
總之在狹小的空間里經過了亂糟糟又擺不上檯面的「鬥爭」之後,秋白才一屁股坐在了吧台前。
伸手取過亂擺著的一份菜單,掃了一眼上面的標價……額,誠如其名,這確實是「敲詐」。
至少老闆娘還是很誠實的,說敲詐你就敲詐你,毫不含糊。
「老闆娘,這個。」秋白伸出手指隨便點了點什麼。
稍微有點失望,在這裡他沒有看到白鬍子圓眼鏡老頭,大概對方又去賭錢或者做知心大叔開導想不開的小姑娘去了。
「海賊王的右臂」,不是那麼簡單就能見到的嗎?
不過退而求其次,老闆娘還是在這裡的……老闆娘自然是性別女,年紀不能算年輕,但外貌也絕談不上老。
這種時候就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因為她確實是個「老巫婆」。
「夏琪,叫我的名字就好了,boy。」夏琪直接把一杯東西蹲到了秋白的眼前,這讓後者的眼角抽了抽。
雖然是隨便點了點東西,但至少秋白知道自己點的應該是酒,而不是眼前冒著氣泡的、看起來像是橙汁,實際上確實30%的鮮橙汁兌70%的水製成的混合飲料。
夏琪似乎永遠煙不離手,秋白記得她是亞馬遜·百合出身,年輕的時候是個海賊,曾經懟過卡普或者被卡普懟過,現與西爾巴茲·雷利的關係不明。
咦,搞不好這個世界的戰力單位依然是「卡」——卡普的卡,跟卡普一對比的話,就可以發現夏琪年輕的時候也不簡單。
她的注意力並沒有在秋白身上,店裡只有她一人應該是相當忙碌的,然而這位大神的工作態度過於隨性。
不過秋白也只是想看看而已,哪怕是碰到了雷利他也沒有辦法和心思與對方過多接觸——還是那句話,他只是來參觀的。
端起橙汁來喝了一口,果然淡的一批,還不如直接給他上一杯冰水呢。
續杯顯然是不可能的,他就這麼端著一杯混合飲料喝了大半天的時間,期間夏琪暴揍了三波拒絕付錢的客人,把他們搜刮一空之後直接丟了出去……幸好秋白自始至終都是打算付錢的。
據說雷利是以月為單位失蹤的,坐了這麼久之後,秋白也就失去了能看到活體標本的心思了,於是他也就「心甘情願」的付錢抽身了。
對於他的行為,夏琪應該是不滿意的……老實付款才能拿幾個錢?哪有直接開搶來的實在?
研究表明,退了休的海賊她也是海賊,改不了的地方就是改不了的。
就在秋白離開這裡僅僅半個小時左右……
「喔,回來了?這次很快啊。」
「運氣不太好,比以往輸的要快。」
海賊王的女朋……右手坐到了秋白剛剛坐著的位置,對自己的賭運有些不滿。
雷利現在的工作是鍍膜工匠,看起來也完全像個普通的鍍膜工匠一樣,完全沒有想象中的「霸氣側漏」。
「今天的生意不錯?」
「還好,不過……不,沒什麼。」夏琪想起了剛剛一直安靜的喝果汁的小朋友,想說點什麼卻又無從說起。
不過她有一種預感……沒緣由的,她決定自己近期還能聽到這個人的消息。
…………
秋白並不知道他跟傳說級海賊擦肩而過了,他繼續在香波地閑逛著。
這個島是相當特殊的,起碼走路都讓人覺得費勁,腳下的觸感濕濕黏黏滑滑的,就像是踩在終年不見天日的、長滿了厚厚的苔蘚的岩石上一樣。
香波地主島、魚人島,再然後就是多弗朗明哥夢寐以求的德雷斯羅薩了。
或者這個時候多弗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吧,不過秋白卻需要讓自己平靜下來,魚人島也是一個難關,現在人類和魚人的關係比十年後要嚴峻的多,如果在進出魚人島的過程中遭到什麼意外的話,太容易徹底翻車了。
假如碰到大量心懷敵意的人魚或者魚人的話,哪怕是多弗這種級別的人物搞不好也會輕易的被淹死……泡在水裡的能力者就是死的能力者。
不過行百里者半九十,類似的道理多弗沒理由不明白,越是到了最後的階段,越是需要謹慎行事的時候。
這些事情他比秋白考慮的要深遠的多,甚至為了防止在魚人島找不到鍍膜的人,他連鍍膜工匠也準備帶上船。
然而,不管準備的多麼精細,現實永遠比計劃要突兀的多,很快他們就碰到了預料不見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