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坐台觀斗
第八十八章坐台觀斗
白陌辰則又看了看廣場上沒有言語的挑戰者，心裡大概也有了點猜想，無非是自己與道長展現出的實力太過於驚人，所以導致他們不敢有人上來出醜，他還是很會看場合，這時候只能開口道：「諸位，剛才我與道長一戰消耗的精神力有點多了，所以略有不適，便休息去了。」
白陌辰還故意裝作消耗過度，腳步像是踩著棉花一樣，果然，他這麼一走，冰凝霜又在和人商談事物，廣場上的眾人頓時騷動起來，場面也開始熱鬧起來，不斷有人上前進行武鬥。
「唉，終於進入正軌了，也不枉我煞費苦心。」白陌辰慢慢悠悠地也走上了高台。
正巧聽得道長提及雪城軍士的事情：「冰城主，雪城現在無論是四處巡邏的士兵還是站守城門的士兵都極度懶散缺乏相應的訓練，而且無一都是些地痞流氓性子，如此下去，雪城遲早會毀在這些人手上。」
冰凝霜的神情就沒變過：「我平常不怎麼理會軍事，但沒想到這方面竟然出了如此大的問題，這下真是不管都不行了，道長之前所說的以及現在的提議，我都已經銘記在心，一定會加以改正，下次道長來我雪城之時，絕對不會再見到這樣的場景。」
冰凝霜一成不變的語氣還真沒讓人聽出幾分信心來。
「如此，真是雪城人民的福分，那麼貧道便先行告退了。」道長打了聲招呼，緩緩地離開了這片喧鬧的地方。
「道長慢走。」冰凝霜將其送下了高台，之後又重新坐了上來。
』白陌辰早就已經安穩地坐下，見她回來開口道：「你早說耽擱一天是因為這種事情我也就不會介意了，非要什麼都不告訴我。」
冰凝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拿起自己手邊的清茶飲了一口才幽幽說道：「只是你沒去打探罷了，這種雪城上下皆知的事情，隨便找個路人都能知道，路邊也貼有相應的告示，只不過你自己沒注意，怪的了誰？」
這犀利而毫無破綻的話令白陌辰接不下去啊，只能裝成淡定自若的樣子保持沉默。
「無話可說了？無所謂，剛才上來替我解圍，多謝。」冰凝霜雖然看起來就是塊冰，不過禮節方面很到位，而且，也意識到剛才白陌辰的行為是在幫她緩解尷尬的氣氛。
「這個好說，明天的事情還要勞駕冰大小姐你多加關照。」白陌辰最為在意的還是那把強大的兵刃。
「你這個人，該不會是對武器有什麼特殊癖好吧，三句都不離武器。」冰凝霜雖然語氣上並沒有變化，但白陌辰總感覺話里有濃濃的嫌棄之意。
「在下只是喜歡劍，其他武器一概不提！」白陌辰唯有這個時候必須提高聲音為自己辯解一下。
「劍類，好吧好吧。」冰凝霜也意識到自己觸動了對方的在意之處，似是敷衍又示弱般地回了一句，白陌辰也沒有太過在意，好像已經不是第一次反駁這種問題了，顯得有些看開。
冰凝霜也找不到話題與他交流，本身兩人就不是很熟，更別說能找到共同的興趣，於是冰大小姐將注意力全都投注到場下的戰鬥中，雖然實力上都沒有白陌辰與那道長厲害，但是不同技巧的人武鬥也有著不同的看法，至少白陌辰是這樣認為的。
廣場上不少持劍之人雖然都沒有他劍技那般高超，不過他們所展現的一些小手段，技巧，白陌辰都在以飛快的速度汲取著，即便是那種陰險的手段，在非正式的斗劍之時也是可以派上用場，畢竟，武鬥，是以分出勝負為主，而不是比誰更光明磊落。
「陌辰，依你看，剛才過場幾人，實力都如何？」冰凝霜問的是之前幾個用劍之人，她在冰的造詣上極高，但是對十八般兵器的武藝卻並不在行。
白陌辰回想了一下剛才在場上比武的四個人，微微回顧了一番招式，便給出了結論：「第一人，使得是燕尾劍，劍法雖然不是很精湛，但是卻行事磊落，每一招都是規規矩矩，只是這樣少了些靈動，反而會讓身體變得頗為沉重。
與他交手的那人，就拿捏住了他這種弱點，不斷耍些小絆子，才贏了下來，但是這樣的人善於巧妙變化，雖然用了些小手段，但也並不為過，招式也是點到為止，可取之，之後兩人完全不精劍法，打著劍法的借口實則暗藏器刃，乃小人姦邪之輩，不可採納。」
白陌辰現在就如同為主上進諫忠言的臣子，至少在冰凝霜眼中是這樣的，前者只是完全是對於劍招劍法的理解來參悟使劍之人的品行，到沒有其他意思參雜在話里。
「沒想到你眼光竟然如此獨道，我也看出了後面兩人品行不佳，但是對第二人也是給予相同的看法，你這麼一說倒是讓我差點錯過個人才。」冰凝霜很滿意點了點頭，只不過臉上的表情仍舊是那麼僵硬。
「我說，你能別總是一個表情嘛，就不能有點其他？」白陌辰總感覺面前與自己交談的或許是個機器人，看不出如何的喜怒哀懼。
「比如，這樣？」冰凝霜彎唇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還是算了吧，我不對你的表情做任何見解。」白陌辰別過臉，不想去看冰大小姐那能嚇哭小孩的微笑，這，大概就是強顏歡笑和冷眼相視結合體吧。
「冰小姐，你的父親是不是也和你一樣平常就是保持這樣的……」
「嗯，父親我看到過的，他唯一幾次笑便是和無涯叔父，龍虛伯父他們幾個把酒言歡的時候，而且大多時候露出的都是苦笑。」冰凝霜雙眼無神地說著這種事情，也不知道在回想些什麼。
「原來是這樣。」白陌辰轉移注意力至廣場上，心裡對於雪為何苦笑也有著不少猜想，果然結論是蚩煞吧。
「好了！武鬥已經兩個小時，到此為止，沒有能爭到機會的人全都等到下個月的武鬥。」
冰凝霜起身霸氣地宣布了結束，揮手間化作冰花飛落而下：「根據先前的武鬥，我將挑選品行端正，武藝高強之人加入禁軍，沒被我選上的人，好好想想想是哪裡不符合要求了，好自為之。」
這能讓人如坐冰氈的話，怕是只有冰凝霜的語氣能夠做到，大概，還有她的父親也可以，白陌辰在高台想道。
短短几分鐘時間，冰凝霜便從參加了武鬥的四十幾人選出來十名：「這些就是入選的人，自己回去反思反思，武藝不夠的勤加修鍊，品行不正的多去學習禮節，散了吧都。」
挑選出的十名成員全都被禁軍的士官帶走，接受最後的審核，白陌辰撐著頭看向哄散而去的人群，此時也不知道在想些啥。
「喂，陌辰，走吧。」冰凝霜轉身的瞬間又回到高台上說道，白陌辰歪了歪腦袋有些疑惑：「去哪兒？」
「我父親那裡，本來我這次回城要做的便只有開辦武鬥大會，既然現在已經結束了，理所當然回去。」冰凝霜語速極快地說明后，轉身化雪離開高台。
白陌辰對此倒是有些羨慕，這麼帥氣而又便捷的能力，自己也能學會那該多好。
「陌辰，愣著做什麼？浪費時間嗎？」冰凝霜飛出一枚冰刺，讓沉迷於自己思考的白陌辰嚇了一跳，連忙一撇頭，冰刺擦著他的耳朵飛了過去，在他身後的石頂上破出一個小洞。
「喂，冰小姐，你這是謀殺知不知道！」白陌辰雖然沒有過多的氣憤，但是抱怨話還是要說上幾句。
「不知道，我只知道浪費時間的人都應該受到懲罰。」冰凝霜對時間有著別樣的在意，大概與她父親的教導有關吧。
「就來就來。」翻身下台，輕功連續兩次借高台支柱才下來。
「走吧，去海湖鎮還要不少時間。」冰凝霜的馬車已經行駛而來，令他驚奇的是，這馬車無人駕駛？
「也對，你是外人，不知道這個，這馬兒是我父親送給我的成年禮禮物，雪域焱駒，與我締結過契約，心靈相通，所以只要我心中呼喊便會來到我的身邊。」
冰凝霜撫摸著焱駒鬆軟的毛髮介紹。白陌辰摸了摸自己額頭實際上並不存在的汗水，心裡不免又有些羨慕，他的成年禮……不說也罷。
「出發吧。」冰凝霜的聲音已經是從馬車內傳出來了，白陌辰三步並兩步，也上了馬車，與先前一樣，冰凝霜在馬車上就是很安靜地坐在那個座位上，白陌辰自覺與其待在一起甚是尷尬，便還是拿出無涯贈送的書籍到隔壁書間去學習。
…………
H市，景區的邊的豪華別墅區，霂雅此刻正躺在二樓精裝的大床上，不斷打滾：「啊~，這裡以後就是我和陌辰哥哥的愛巢了，太棒了。」
聲音似乎有點高，被路過的玖馨聽見了，氣呼呼地說：「霂雅姐，你這就有點不厚道了，把我當成空氣嗎？」
霂雅臉上的笑容都凝固了，她本以為玖馨已經回房間去自行參觀了，沒想到會突然出現在這兒。
「這，口誤而已，是我們三個人的家啦。」霂雅連忙改口，免得同一陣線受到波及。
「哼哼，我已經知道霂雅姐你的小心思了，但是提前講好了，公平競爭，最後劍仙哥哥說喜歡誰，那便是誰的大勝利。」玖馨顯示著自己的正氣。
「行，沒問題，但若是有第三者插手於我們的鬥爭，那便先制裁她，然後再決出勝負。」霂雅提出的方案頓時便受到了玖馨的一致認同，在這棟湖邊別墅，一蘿莉一少女達成了合作與爭鬥的協議。
遠在遊戲馬車內的白陌辰當然不會知道這一切，他對於無涯所撰寫的書籍看得十分入迷，本身出於劍修與道修之家的白陌辰就對道法並不陌生，年幼之時也在父親和師傅的指點下閱覽過有關於這些風水，鬼怪一類的書籍，而他現在所看的書正是小時候書籍的增強版。
裡面記載的四聖聚首，屍鬼之地，都更為精細，但從這點上看，白陌辰便知道無涯雲遊四方知道許多不為人知的事物，他所要做的，只不過是將無涯所經歷過大大小小的危險記在腦海中，日後肯定能用到。
至於陣法的書籍，白陌辰本想第一本就先學習變化無窮的布陣，但是打開書籍后第一頁便奉勸讀此書之人先閱覽另一邊山水陣勢之書，才而開對此完全精通知曉。
既然原作者都強調，白陌辰自然也沒有莽撞地去翻開陣法書籍，而是先將這些不同地勢，山河之書牢牢地記在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