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 晚宴(下)(二更)
四人坐下以後,皇甫流月拿起酒壺,給陳風和墓碑倒酒。
墓碑頓時受寵若驚,連忙說道:「星王殿下,還是我自己來吧!」
皇甫流月責怪的說道:「墓碑兄,你這就不對了!我說了,今晚咱們這裡沒有星王和公主,你還叫我星王,你說說,你該不該罰?」
「該罰!該罰!」墓碑也放下包袱,連幹了三杯酒。
等墓碑喝完,陳風笑著說道:「墓碑兄,你這是蹭酒來的吧?一來就連飲了三杯,在這樣就不行了,等下酒被你一個人喝光了,我們喝什麼啊!」
四人同時大笑出聲。
皇甫流月舉杯對陳風說道:「陳大哥,我敬你一杯,感謝你這段時間做的這一切!雖然我知道,這杯酒代表不了什麼,但這是我的心意,希望陳大哥不要拒絕!」
「好,我喝!」陳風爽快的喝了這一杯。
皇甫流月又看向墓碑,把酒杯倒滿后,舉杯對墓碑說道:「墓碑兄,感謝你這段時間,保護我妹妹沒有受到傷害,這杯酒,我敬你!」
說完,又是一口乾掉。
墓碑見了,說了聲『好』,然後也一飲而盡。
這時慧蘭也端起酒杯,對陳風說道:「陳大哥,我也要敬你一杯,感謝你這段時間為天龍國做的一切,以及這段時間保護我兄長安全。」
陳風心疼她,連忙說道:「公主.……不是,月兒,你嘴唇碰碰就好,不用幹掉的。」
慧蘭與皇甫流月對視一眼,都在心中暗笑,但慧蘭還是堅決的說道:「陳大哥,不用擔心,別忘了,咱們都是武者。」
說完,她一仰頭,將手中的酒水幹了。
慧蘭的易容術猶在皇甫流月之上,陳風根本分不出真假來。在他眼中,這個慧蘭假冒的公主,正是今天跟自己『舌戰』的那位。
陳風無奈,只好也幹了手中的酒水。
慧蘭再次端起酒杯,對墓碑說道:「墓碑兄,月兒也要敬你一杯,感謝你這段時間對月兒的保護!」
「好!」墓碑端起酒杯,與慧蘭同時一飲而盡。
陳風笑著說道:「好了,都別顧著喝酒啊,等下醉了,這些菜不是浪費了?」
四人再次大笑,開始吃喝起來。
一時間,星王的小院里,其樂融融……
陳風不時偷偷打量著公主,由於擔心被『星王』和墓碑發覺,他沒敢多看,一種偷、情的刺激感覺,讓他一晚上都心跳加速。
當然,他的小動作並沒有逃脫皇甫流月的眼睛,她與慧蘭好幾次偷笑出聲。
墓碑與陳風只以為,她們是因為開心,才不時偷笑的。
酒過三巡,墓碑有了幾分醉意。
他對著皇甫流月說道:「流星老弟,你們.……兄妹夠意思!陳風……也夠意思!我拿你們.……當朋友。可惜.……陳風啊,可惜你是個太監,而我師妹死後,我……已經不想找女人了。不然我生了孩子,一定過繼一個給你當兒子!」
皇甫流月和慧蘭聞言,全部『噗呲』一笑,一臉揶揄的看著陳風。
陳風不疑有他,星王兄妹本來就知道他是假的。
可墓碑這貨不知道啊!
他一頭黑線的對墓碑說道:「你還是抓緊找一個吧,至於我嘛,你就別操心了!」
「可是,你以後老了,不需要人給你……養老啊?」墓碑似乎還不死心。
陳風頂著十字筋說道:「以我在天龍國的功勛,只要星王當上皇帝,你害怕沒人給我養老啊?」
「也是!」墓碑覺得很有道理,於是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四人說說笑笑,直到很晚的時候,皇甫流月才說道:「陳大哥,明天我們還要上朝,還是早些休息吧。」
「好,反正也喝的差不多了。」陳風說著,突然話鋒一轉說道:「流星啊,你那皇帝老子是在坑我啊!」
「此話怎講?」皇甫流月三人好奇的看著陳風問道。
陳風站起身說道:「你想啊,我本來很清閑的,但是從明天開始,就不能睡懶覺了,你們說說,是不是在坑我?」
「哈哈哈……」
三人同時大笑出聲。
墓碑也站起身,搖搖晃晃的說道:「活該,誰、誰讓你出.……這麼大的風頭的?」
陳風一把摟住墓碑的肩膀,兩人一邊往星王的小院外走去,一邊說道:
「你以為我想出這風頭啊?還不都是被逼的……」
兩人勾肩搭背的離開星王的小院很久以後,皇甫流月還獃獃的看著門口出神。
「公主,你看什麼呢?」慧蘭好奇的問道。
皇甫流月眼中流出兩行清淚,讓慧蘭更加擔心。
不過皇甫流月卻擺擺手說道:「沒事,只是因為陳大哥那句話,我有些感觸罷了。」
「哪句話?」慧蘭有些好奇,今晚上不是一直好好的嗎?
皇甫流月抹去眼淚,輕輕說道:「不想出風頭……都是被逼的……陳大哥本來是個淡泊名利的人,卻因為我們兄妹,一次次的出著風頭。
很多人在羨慕陳大哥成為了英雄、傳奇,但陳大哥的心愿,居然只是每天有懶覺睡。
慧蘭,我們是不是太自私了?陳大哥……是被我們連累的啊!」
「公主,你怎麼能這樣想呢?」慧蘭也不知道怎麼勸皇甫流月,她眼珠一轉,突然說道:
「公主,他可不是無私幫助我們的,他也不是毫無好處呀。今天他不就一親公主芳澤了嗎?」
皇甫流月聞言,臉『唰』的一下,紅到了耳根,她撓著慧蘭的痒痒說道:「死妮子,讓你取笑我、讓你取笑我……」
「姐姐饒命,妹妹不敢了.……啊.……救命啊.……」
兩人笑笑鬧鬧,不一會兒也休息去了。
第二天,陳風還沒睡醒,就被敲門聲吵醒。
「陳總管,星王殿下讓我通知您,準備早朝了。」
一個侍衛恭恭敬敬的聲音響起在門外。
陳風有些鬱悶的說道:「知道了,我這就起床。」
他沒有內力,所以才睡覺。要是有內力,就直接打坐了,那樣的話,醒來就精神奕奕,哪會像現在這樣,睡眼稀鬆的。
等洗漱完畢,到了前院,發現有兩個馬車等候著。
皇甫流月在前面馬車裡探頭出來,對陳風說道:「陳總管,上車,咱們上朝去了。」
「好。」陳風也只能坐上了馬車,上朝這種事情,他是真心不想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