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又沒說我是吉祥物
「那麼,你們呢,接下來的團隊戰還打嗎?」
見投影重新改為擂台上,焰月看都沒有看雙頭獵鷹上面的那個導師,回過頭來,臉上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不打就認輸,省的我待會還要幫你喊投降,我還不想第一天到學校就那麼丟人。」
無情,還是冷漠無情。
但是,別人不知道,不過焰靈卻是知道的。
不知以前在焰月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情,讓焰月的整顆心都被冰封了起來,平常示人的都不過是焰月的偽裝罷了。
除了她和焰雪,就再也沒有能夠讓焰月真心對待,能后讓焰月打開心扉的人。
「不用你費心了,打不過,我們會自己認輸的。」
周鑫他們同樣是滿眼的冰冷,陳旭凌已經被醫務室的導師給抬走了。
「呵,隨便你們。」
焰月輕笑一聲,然後就將目光投向了最高的觀禮台上。
「玩過了吧,被女孩子給打了。」
焰靈戲謔的話語傳入了焰月的耳朵裡面。
凝聲成線,是成為武王或者靈王才能夠使用的手段。
焰月摸了摸還在發燙的臉頰,唇角微微一翹。
臭小子……
看到了焰月的目光,焰靈用摺扇遮住了半張臉,好看的眼眸稍稍彎了一彎。
一旁的導師發現了焰靈的異樣,心中的疑竇很深了,那個F班的導師究竟是什麼人……
F班的事情不過是一個插曲罷了,該進行的還是得進行。
之後的個人戰又出現了不少精彩的戰鬥,將現場的氣氛推到了高——潮,可是這在焰月看來還是很無聊,所以他就一邊打著瞌睡一邊看著比試。
啥?
「什麼情況,敵襲么?」
焰月忽然被一陣嘩然給驚醒了過來,緊張地左右張望了一下,發現屁事都沒有,目光一下就變得哀怨起來。
「搞什麼嘛,不就是團隊戰么,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抬頭看了一眼投影,焰月就更覺得委屈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悲傷的事情,他又長嘆了一口氣。
盯~
周鑫他們立馬投過了不善的目光,如果不是焰月是導師,他們很可能再打比賽之前就先把焰月按在地上反反覆復地摩擦了。
「哇偶,看來F班的吉祥物並不能夠給F班帶來好運呢。」
「反倒是帶來了壞運氣,先後兩場比試分別對上了A班和B班。」
「希望和B班的這場團隊戰不會輸的太慘吧。」
播報員調侃的話語也是適時的響了起來。
「我又沒說過我是吉祥物。」
焰月魚翅一攤,翹著嘴巴,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
明明就是你的鍋好嗎?
F班的所有人都用著充滿怨念的目光盯著焰月的背影,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其實可以將鹹魚做成很多美味的料理。
「哈哈哈,F班這是要逆天的節奏嗎?個人戰和A班打,團隊戰和B班打,絕對是逆天的節奏啊。」
「我靠,我不行了,我快笑抽了」
「F班,你們確定你們不是從以前的非洲過來的嗎?我記得歷史書上有說非洲人都是黑色皮膚的人啊」
「就這臉黑的能力,我就服F班。」
噗!
觀禮台上,焰靈都還沒有什麼表示呢,她旁邊的導師在聽到F班對陣B班的時候倒是先給噴了。
在焰靈瞥了他一眼時,他急忙站直身子,目不斜視,心中卻是在想。
這個F班的導師怎麼手氣這麼差,居然可以連中頭獎。
別人怎麼想的,焰月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而他也懶得去猜,因為沒有那個必要。
「傷其五指,不如斷其一指。」
周鑫他們從焰月身後經過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這麼一句話,他們不由得頓了一下身形,側目看了看近在眼前的鹹魚背影,而後三人並沒有做任何的表示,抬步繼續往擂台上走去。
「哎,先準備一下吧,團隊戰結束之後又有的忙了。」
看著往擂台上的三個男生,焰月很是平靜,低聲呢喃著轉過了身,往通道處走去。
「讓讓。」
「你怎麼上來啦。」
「反正他們必輸,接下來的比試又很無聊,所以我就上來了。」
焰月無視了眾人吃人的目光,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就躺下了,不大會兒就陷入了睡眠中。
哎,果然這才是鹹魚應有的生活啊,何必整天去和別人打打殺殺地呢?
艾莉爾看著旁邊旁若無人睡著大覺的焰月一陣氣急,一張臉蛋冷若寒霜。
不過就是一條外來的鹹魚,憑什麼這樣對他們落井下石?
知不知道班上的這些同學在她們國家都是可以成為貴族的存在,如果把同學們帶回國,軍隊的戰鬥力又可以上升一個層次啊。
想著想著,艾莉爾的眼眸裡面忽然浮現出了冰冷的殺機。
「陳旭凌,你怎麼回來了?」
「你身體沒事了嗎?」
F班的人突然發現陳旭凌又回來了,不由得關心地圍了上來。
陳旭凌的臉色還是顯得有些蒼白,腳步也有些虛浮。
「陳旭凌,你為什麼不在醫務室多待一會?」
「謝謝大家的關心,我已經沒事了,很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面對同學們的關心,陳旭凌很是感動,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陳旭凌,你的身體還真是好啊,居然這麼快就好了。」
「嘿嘿,小子,身體居然這麼耐打,要不要以後我們組一個隊出去獵殺妖獸之類的啊,你當mt。」
「老師也真是的,明明你已經受傷了,他居然還下那麼重的手。」
「哎,要不是他是關係戶,我絕對會去投訴他。」
說著說著,F班的人又開始討伐起了焰月,紛紛說著焰月的不是。
然而,陳旭凌卻是突然沉默了,他目光有些複雜地看著安然沉睡的焰月。
本來,按照他的傷勢,不休養個三五天是不會好的,可是在挨了焰月的那一腳后,他發現自己僅僅只是需要打坐修鍊一下身體就完全沒事了。
醫務室的導師也直言他們除了把他抬到醫務室之外什麼也沒有做,他就醒來了,而且是剛到醫務室就醒了。
身體啥毛病也沒有,就連以前的暗傷也莫名消失了,只不過身子很虛就是了。
現在看來,似乎這都是眼下這個睡覺的鹹魚幫的他,這讓他的心裡忽然之間有些不是滋味。
而這個時候,焰月像是夢到了什麼好吃的,嘴角再次微微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