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倒斃的唐武
密密麻麻的刀芒與那些無處不在的細小劍氣交織在一起,令關浩岩沒想到的是,他的劍氣竟然被楊南的刀芒悉數擋了下來。
「砰砰砰砰砰!」空中不斷爆發出一團團爆炸,刀芒劍氣逐漸湮滅,最後麒麟刀和關浩岩的本命飛劍對撞在一起。
「鏗!」劍光四溢,反震傳導而來,兩人再次同時向後退了一步。
「這!」關浩岩倒吸口涼氣,他做夢沒想到楊南的刀技如此精湛,對劍芒的操控竟然到了如臂指使的地步。
「你也吃我一刀!」楊南一刀劈出,刀身爆發的紫芒和刀身上閃爍的霓虹交織成了一道絢麗的彩虹,直接跨過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向關浩岩當空劈到。
那凜然的殺勢讓關浩岩心神俱顫,哪裡敢怠慢,小劍祭出爆發出耀眼的精光劍氣迎了上來。
「嘭!」劍芒爆炸,關浩岩的飛劍一聲悲鳴竟然被劈的倒卷了回去。
「再來!」楊南緊跟著又劈出了第二刀,他感覺自己進入了一種奇妙的境界中,這一次他閉上了眼睛,麒麟刀並未爆發出刀芒,只是霓虹彩光輕輕閃動,他僅憑刀意向關浩岩劈出了第二刀。
那凜然的刀意直透骨髓,關浩岩甚至感覺到自己的神魂正在被這一刀屠戮。
「好兇悍的刀意,哼,你能擋住我,我就不信擋不住你。」
不過他卻沒以本命飛劍擋,而是匆忙中也祭出了一面上品靈器盾牌擋在身前,同時護身罡罩遍布全身,以期能擋住這一擊。
他的盾牌也是一件古器,材料同樣非比尋常,楊南能憑盾牌擋住他的本命飛劍,如果自己能擋住他也算是挽回了些顏面。
楊南仍然閉著眼睛,他表情無喜無悲,繼續自身念力控制刀意。
「咔嚓!」麒麟刀正劈在盾牌上,關浩岩定睛看時,自己的盾牌竟然被人家一刀劈成了兩半,同樣是上品靈器盾牌,他對人家的盾牌絲毫無損,人家卻劈開了他的盾牌,這差距怎麼會這麼大?
「他竟然找到了法寶的罩門?這怎麼可能?」關浩岩被驚的無以復加。任何法寶都有一個罩門,也即是弱點。
就象練金鐘罩、鐵布衫、十三太保橫練之類硬功的人,雖然刀槍不入,練到極致據說可以入水不溺、入火不焚、閉氣不絕,但是如同法寶一樣,身上總會有一兩處功夫練不到的地方,這就是罩門。
金鐘罩等功練成,全身可以刀槍不入;但只有罩門例外,罩門如果被人發現,用重手法一戳,武功即廢。
現在關浩岩的盾牌就是如此,被楊南憑刀意找到了他的罩門,竟然劈開了他的盾牌。
關浩岩正在震驚,麒麟刀的刀意又破開了他的護身罡罩,正劈在他身上,關浩岩胸前血水狂噴,徑直被劈飛了出去。
楊南對這一刀也很滿意,將自己領悟的刀意融入進刀芒中,那威力豈不是要倍僧?自己說不定在金丹三層後期就能真正與金丹九層圓滿一戰。
「掌門!」
見掌門重傷,兩名長老趕忙祭出法寶來救,不甘心失敗的關浩岩咬牙站起,繼續以本命飛劍攻擊著楊南。
三個受了重傷的人,楊南哪裡還放在眼裡,一刀之下,那爆發的刀芒竟然竟然凝聚成了三道同襲三個人。
「噗噗噗!」
血水噴飛,三個人幾乎是同時被劈飛了出去。
「這!」三個人臉色難看,宗門最強的三名長老都被人打的失去了反抗之力,那宗門豈不是任人宰割了?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絕望的情緒開始蔓延,更讓他們鬱悶的,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慫恿他們攻擊楊南的得意弟子唐武竟然不見了。
楊南也發現唐武不知何時不見了,正要去找,那名帶楊南前來的弟子匆匆又跑了進來,「掌門、掌門,大事不好……」
喊到一半,他也看清了房間的情況,掌教和兩名長老渾身是血,表情頹廢,氣勢低落,只有楊南在會客廳內昂揚而立,這弟子的話又噎了回去,一下子被嚇的呆在了當場。
「說,什麼事?」楊南突然喝道。
「稟……稟前輩,唐武師兄不知何故突然倒斃在山門外,人事不省。」那弟子下意識的說道,此時他也明白過來會客廳里發生了什麼,看樣子掌門和兩位長老和眼前的年輕人發生了衝突,竟然都被重傷了,到底怎麼回事他都沒搞清楚。
「哦?唐武竟然倒在了門外?走出去看看。」楊南道,率先跨步而出,掌教和兩名長老也哭著臉自後面跟了出來,象斗敗的公雞一樣跟在後面,眾弟子看的也是面面相覷,怎麼感覺那後來的青年人才是掌門一樣。
一行人很快來到山門外,就見唐武果然倒在地上,四肢僵硬,從表面上看跟死了一樣。
「武兒!」那金丹七層的長老乜騰拖著重傷的身體一瘸一拐跑了上來,感情這唐武是他的得意弟子。
乜騰摸著唐武的脈絡,半晌后長出口氣,說道:「武兒沒死,他只是被陰氣侵襲了識海,身體冰冷,暫時昏迷。」
乜騰拚命向唐武身子里輸入真元,要是不管,這個唐武可真就死了。
良久,唐武發出一陣申吟聲,終於緩醒過來,「師尊!」
「武兒,你怎麼回事?剛才不是在會客廳嗎?怎麼無緣無故倒在了山門外。」乜騰問道,還心虛的看了楊南一眼。
「師傅,我對不住你們,我剛才在會客廳內所言並非出自本意,而是被那個元神欺騙,被他控制了神魂,身不由己。」
「到底怎麼回事?慢慢說。」楊南走上前,抬手一拂,那個唐武身不由己就站了起來。
唐武有些驚恐的眼神看了楊南一眼,他雖然神魂被控制,但是會客廳內發生的事還是清楚的,正是因為知道掌門和師傅不敵才跑了出來,打算逃跑,他哪裡還敢隱瞞,忙說道:「之前是我撒謊,在神葯谷三名師兄弟先後暴斃,我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就被那殘魂侵入了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