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章 凡人尋仙
第一千一百四十章 凡人尋仙
「豈能沒有去尋訪？說句不怕上仙笑話的事情，就算是小人，當初也是不自量力的獨自乘舟前往過黑海彼岸！只是，奈何黑海當中兇險無比，各種凶獸鬼怪層出不窮，以區區凡人之軀，甚至連黑海的自然之威都躲不過去，又豈能躲避過那些妖魔鬼怪的獵殺？
敢於冒死進入黑海當中的，九成九都葬身在了那些凶獸腹中，剩下的一點點，運氣好點的，還能從黑海當中安然返回，僥倖撿回一條命，運氣不好的，則是自此了無音訊，也不知是葬身凶腹，還是真的抵達了黑海彼岸，找到了傳說當中的仙人！
只可惜，這麼多年來，從未沒有人證實過黑海彼岸真正有仙境存在，但我卻是知曉，黑海彼岸肯定有仙境的存在，這是一位上仙曾經親口告訴過我的！」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石殷顯得有些激動，眼神當中也是充滿了回憶之色。
蕭然就默默站在一旁觀看，從石殷臉上那激動的神態可以看出，他所說的這些八成都是真實的，蕭然也在心中默默將黑海彼岸這個詞語給記了下來。
至於這個地方叫什麼，有沒有出路，蕭然已經不指望從這個大長老身上問出來了，因為對方就是一個凡人，哪怕是看到了陣法，也不可能啟動它，何況對方顯然也是不知道的。
「我從一開始見到你的時候，就發現你挺激動的，這是為什麼？難道你是想要我傳授你「仙術」？」蕭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開口詢問起來。
蕭然只是隨口一句，一旁的石殷卻是臉色猛然漲紅，顯得十分激動，對著蕭然恭敬的拱手道：「小人資質愚鈍，不敢有此奢求，只是小人知曉，自己的壽元已經將近，恐怕活不過百年了，但我放心不下這個部落，石三等人雖然體魄強健，而且都擁有不俗的智慧，可是相比於叢林當中的兇猛野獸，也是不夠看的，一道遭遇妖獸出動，恐怕會是全軍覆滅的下場，有我在，一般還能抵擋下來，但若是我不在了，這個部落，怕是也就沒了，所有我懇請上仙能夠恩賜，從我部落當中挑選一名記名弟子，哪怕僅僅只是傳授一些簡單的防禦法術也好，至少也不要讓這個部落斷絕了！」說到這，石殷臉上已經閃過淚光，跪著蕭然就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蕭然眉頭微微皺了下，原先他還以為這個石殷是想要自己傳授對方修鍊功法呢，可是卻沒想到是這個要求，這讓蕭然有些無語起來。
哪怕是在靈界當中，蕭然也沒有收過真正意義上的弟子，哪怕是星辰閣裡面聚攏的煉器師與煉丹師，也僅僅是記名弟子罷了。
眼看著蕭然眉頭皺起，石殷心底頓時咯噔一下，但卻不敢抬頭看蕭然，蒼老的身子異常恭敬的跪在地上，看的蕭然心中莫名一痛。
「罷了，你且先起來，回答我幾個問題，這個事情我可以考慮一下！」蕭然平靜到，自己來到這裡獲得了這麼多的好處，僅僅是收一個記名弟子的話，蕭然或許真的不介意。
「多謝上仙大人！」不管蕭然答沒答應，反正石殷又是連續磕了三個響頭，這才恭敬的站起身子，卻是不敢再拿正臉看蕭然了，似乎生怕蕭然怪罪自己。
「上仙有什麼問題，但說不妨，小老兒只要是知道的，必定知無不言！」
「既然你自己會功法，為何不傳授給部落裡面的其他人修鍊？」蕭然一針見血的問道。
此話一出，石殷臉上頓顯苦色，對著蕭然恭敬道：「回上仙的話，我的確會功仙法不假，但此仙法乃是因緣際會之下，一位上仙傳授與我，且叮囑我不得隨意傳授與外人，如今哪怕我已經數百年未曾見過那位上仙，但也不敢輕易將此功法傳授出去，否則將來或許會有滅門災禍！」
「原來如此！」蕭然額首，算是了解了，他估摸著，八成是這石殷害怕私下傳授功法，惹得那武者不喜，到時候他們這個部落或許就真的要承受那位武者的怒火了，不過由此可見，這大長老的確是信守承諾之人。
「那你為何不讓部落的人去投靠其他部落呢？」蕭然又問了一句。
蕭然言語間的意思，大長老人老成精，自然是瞬間明白，當即解釋道：「此處地處偏僻，吃食更是基本靠自己打獵，甚至收成不好的時候，還可能挨餓飢荒，大家自己都朝不保夕的情況下，又如何有部落願意容納我們？即便是容納，也只是容納那些女流之輩罷了，像石三等強壯男子，即便過去了，也只是當獵人的命運，保不齊什麼時候命就丟了，不值當啊！」
蕭然明白了，對於這些人的生存環境也是在心中做出了一個評估，只是心中對於這個地方卻是更加的奇怪了，實在搞不懂，自己怎麼突然就被傳送到這個地方了，現在想回去都這麼麻煩。
「此地叫什麼名字，你可曾知曉？」蕭然又問了一句。
「上仙大人難道您不知曉？」大長老石殷下意識就問了一句，話剛出口，石殷心中就咯噔一下，因為他竟然質疑了蕭然，質疑了一位強大的「仙人」！
不過蕭然可沒有想那麼多，自己問這麼多問題，只要這個石殷不是白痴，肯定知道自己出了一些問題，索性點頭道：「不錯，我只是意外落到此地罷了，過些日子，我可能就要走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上仙您會突然降臨到咱們如此偏僻的地方！」大長老石殷點點頭，到這一刻，他心底的最後一絲懷疑才徹底打消。
略微沉默片刻后，大長老接著道：「上仙如今所見到，也就是咱們所在地方，在那些仙人的口中被稱之為荒域，意為荒涼貧瘠的區域，或許正是因為此地是荒域地帶，才會極少有強大的仙人存在，即便有，也至少少許一兩個罷了，而且都是匆匆來又匆匆離去，從來不曾停留多長時間，您則是我見過的第二位上仙！」
「第二位…」蕭然心中默默念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