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

  蘇鸞笑道：「他可是半仙。以後可能真的要做神仙。我們怎麼可能相像。你啊，做生意，說奉承話大約是說習慣了。在我這也開始說胡話了。」

  賈淵道：「因為主子和阮公子一樣，你們看見的，能預見的，都是我們這些俗世凡人看不見的。能在主子與阮公子這樣的人手下做事，大約是我家祖祖輩輩攢了不少福氣，都給我了。」

  蘇鸞心裡想，那自然，她是活了兩輩子的人。至於阮竺星，那是半仙好嗎，真真的半仙好嘛。俗世凡人怎麼比。

  不過這點看起來，兩個人確實有點像。賈淵好像也沒說錯什麼。

  賈淵走後，蘇鸞就開始給白芷寫信，讓他過府來聊聊。

  信早上送出去，白芷拿到信就立刻過府來、

  蘇鸞將那天晚上的事情問了清楚，然後說，「一個真心實意對你的人，一定會尊重你的心愿。你不要把一個女人對你的愛慕看成了忠誠。愛慕之心隨時都會變的。何況是她那樣的。」

  白芷問，「那姐姐的意思也是讓我儘快把她結果了？」

  蘇鸞道：「畢竟是一條性命，你不願意殺，那就把她放的遠遠的。自生自滅去吧。」

  白芷道：「我家的事，她有功。如果當時她進宮得了妃位就倒戈，麻煩會很大。又或者她沒有遵照命令，給老皇帝每日梳頭，這個我們也管不到她。但是她完成的很好。其實，我在心裡算是覺得欠了她。再說她也並不是我的家奴。所以我才沒殺她。」

  蘇鸞道「話，我說到。怎麼辦，你自己拿主意。」

  白芷道：「其實師傅當晚就說和姐姐的意思一樣的話。」

  蘇鸞道：「看來你是真不準備殺她了。」

  白芷道：「我聽姐姐的，給她一筆錢，讓她走的遠遠的。」

  蘇鸞道：「你自己拿主意。我知道你身邊缺她那樣盡心儘力照顧的人。如果我不是知道你的心思，你要收了她也沒什麼。這樣的女子，也有她的好處。至少能哄得你開心。只可惜。」

  白芷苦笑，「只可惜，我不喜歡女人。」

  蘇鸞用同情的目光看了白芷，「你已經確定了？還是試過了？」

  「反正我已經知道了。」

  蘇鸞伸手拍了拍白芷的肩膀，「以後你可要苦了。現在轉向還來得及。」

  白芷搖頭，「轉不了了。也不想轉。我想好了，傳宗接代的事，大不了等過些年從遠親過繼幾個。」

  蘇鸞笑道：「你小小年紀想的還挺遠。」

  白芷道：「這個事我從祖父的屍體底下爬出來，就已經開始想了。一直惦記著。」

  「對了。姐姐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你說。」

  「我想讓白鹿書院易主。」

  蘇鸞看著白芷，那是一種你這種想法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

  白芷看明白了蘇鸞的眼神道：「我想讓白鹿書院，歸朝廷。不歸任何私人所有。」

  蘇鸞來了興趣。這也正是白芷早就預料到的。

  白芷道：「我與他家屬於私仇，我要做的事也屬於私怨。但做完的事我希望陛下能接手。就當是我送給姐姐和陛下的新婚大禮。但之前我要做的事，姐姐和陛下不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