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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讓師傅回去。請姐姐幫我。」白芷說。

  蘇鸞道：「你別忘了，你已經認祖歸宗。你的家在天朝上京，你姓宇文。你師傅回不回去，和你沒有多大關係。」

  「不。有關係。很大的關係。」白芷道：「因為我知道師傅想要的事什麼。絕對不是躲在一隅做大夫。」

  蘇鸞翻了個白眼，「你知道個屁。」

  白芷聽蘇鸞說了這麼粗魯的話，蘇鸞倒沒什麼，他的臉倒是有些紅了，旮沓的低下了頭。

  蘇鸞說，「你師傅那樣的人，想做什麼，要做什麼，心裡能沒譜？需要你在邊上嘰歪？他在雲州做大夫就讓他做。他一定還有別的想法。」

  白芷道：「我沒想到，姐姐對師傅一點點情誼都不肯留。師傅對姐姐怎麼說也有幾次的救命之恩。就算師傅曾經想把姐姐留在身邊，做了一些手段。但比起幾次的救命之恩來，那些事算什麼。師傅為了姐姐，大約什麼都可以丟下。姐姐不回報也就罷了，還這般的冷血。」

  蘇鸞也有些火了，「大人的事，沒有你小孩子插嘴的地方。他對我如何，我對他如何。不用你來指手畫腳！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我這是什麼地方。」

  白芷緊緊抿著唇，僵直著身體坐著。

  蘇鸞道：「不錯啊，長大了啊。長輩是了。有膽子和我頂嘴了啊。你既然如此厲害了，還來我這做什麼？你連北都的護城軍都能調動，我就不信你師傅沒給你給你弄點有用的東西。你有本事自己把你師傅弄回北燕去。別在這裡煩我。滾出去。以後別來見我。」

  白芷臉色煞白，撲通一聲，跪在了蘇鸞面前，「姐姐，姐姐。我錯了。我錯了。」

  蘇鸞站起身來就要走。

  白芷不管不顧的拽住了蘇鸞的衣袖。冬青立刻上前就要揍這個老熟人。她早就看不過去了。居然有膽子和姑娘那樣說話。要不是姑娘在，她早就出手打的這傢伙滿地找牙。

  但是白芷一拽，蘇鸞便不動了。冬青也就收住了步子。

  白芷跪著拽著蘇鸞道：「姐姐，我錯了。我是心急。南潯和天朝開戰，北燕那邊趁機就將秦王接了回去。現在北燕又是秦王幫著燕皇主政。我急啊，我真的急。要是師傅再不回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師傅不在，我一個天朝人，也沒辦法回去幫師傅。我是擔心，擔心——師傅如果再不回去，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蘇鸞轉過身來，「你啊，太不了解你師傅了。」蘇鸞道：「這世上除了他主動放棄的東西。沒有人能從他手裡奪走屬於他的東西。」

  白芷有些發怔。

  蘇鸞嘆了口氣，「不過呢，你師傅這輩子，身邊有你，也是他的幸事。我，不可能去見他。這樣，我寫封信去。問問他到底在想什麼。你是不是他徒弟我不知道，可是我是她師妹。」

  白芷瞬間紅了眼圈，對著蘇鸞咚咚咚磕了三個頭，「姐姐，謝謝你。謝謝你。」

  蘇鸞笑著搖頭，「起來吧。是長大了。膽子也漸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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