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自己好像是喝醉了酒。頭有點暈,有些喘不過氣。但是身體里又有另外一個聲音叫囂著,再來一次,再來一次。那種感覺太好了。再一次。就一次。不管她會不會揍死自己,就一次。嗯,死了也值。
冬青還沒緩過神來,緊接著自己的唇又被那帶著男性氣息的像是冒著熱氣的太陽堵住了。
她覺得不太舒服,好像被悶在了一個火熱的罐子里。呼吸不暢,心跳如鼓,感覺身體的血都在往腦袋上涌。整個頭都是滾燙的。
因為不舒服,所以她開始掙扎。
君九卻像是享受著世界上最美妙的佳釀,醉的一塌糊塗。冬青的掙扎也變成給這佳釀里添加調味。讓這佳釀更加美味。
直到他耳邊似乎聽見冬青一句「我要死了。」
他才茫然的醒過來,立刻鬆開了冬青,冬青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那樣子就像是被悶在水裡的人,終於可以潛上來透氣兒一樣。
君九茫然的問,「你怎麼了?」
冬青臉紅。當然不是羞的,是被憋得。
「我差點被你悶死。」
君九撓了撓腦袋,「我,我,我怎麼會。你——你,你不會,你不會用鼻子呼吸嗎?」
對啊。是啊。冬青好像反應了過來。她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嘴,吸了吸鼻子。
君九抱著肚子,直接笑趴在地上。蜷縮起身體,就像是抽筋一樣。不住的抽。
冬青突然覺得自己有一種羞惱的情緒需要宣洩,她站起來,一把揪住還在抽筋的君九的衣領,將他一把拖了起來,舉起拳頭就要打。
君九忙護住自己的臉,「打人不打臉啊。這是規矩。」
冬青的拳頭停住,但是不打臉打哪裡?他身上可是穿著禁衛軍的盔甲。但是不打吧,又覺得惱火沒地方發。
君九鬆開捂住臉的手,小心翼翼的說,「媳婦,我不笑你了還不行嗎?」
一個稱呼讓冬青又有些羞惱,剛放下去的拳頭又抬了起來。君九立刻反客為主,將冬青抱了個滿懷,「不生氣啊。你不知道你這樣有多可愛。我不是取笑你,我是覺得你太可愛了。我太喜歡了。」
冬青問,「真的?」
君九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媳婦啊,這世上大約也只有你這樣的人,還會問這個問題。真的,真的。當然是真的。不是真的,我為什麼連家都不要了。只想和你過小日子。」
冬青酷酷地說,「你那個家,不要也罷。」
君九點點頭,「對對對。媳婦說的都對。我那個家本來就不要也罷。你看我現在不是早就搬出來住了。」
冬青點點頭然後又很認真的說,「以後不要剛剛那樣。」
君九問,「為什麼?你不喜歡?」
冬青表情有些複雜,那種感覺不能說喜歡,但也不能說不喜歡。反正怪怪的。
「我很不舒服。」最後她只能硬邦邦的說出這句話。
君九徹底茫然了,不舒服?是指差點被一個親吻悶死?這完全是經驗的問題吧?
他也很認真的拉住冬青的手說,「你要信我,這時候,以後我慢慢教你。只要你信我,我保證你一定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