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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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該死，你這樣的人，早就該死了。畜生。」李婉言拿出所有知道的罵人的話，咒罵。

  成王笑道：「你也是。明天就要嫁人了，今日還犯賤跑來做什麼？我就和我大哥說說話，你還跑來攪局。」

  李婉言此時也冷靜了下來，她站了起來，坐到了滿臉是血君青昱身邊，用袖子給他擦乾淨臉，又給他整理了一下鬆散的衣衫。

  她冷靜的而笑看著成王道：「我懂了。你來，就是不想讓你這大哥過的好。就是想讓他痛苦。難過。不想看著他明日順順利利的成婚。現在——這樣，你滿意了？」

  成王點點頭，「是啊。我很滿意。」

  李婉言道：「既然滿意了，你就可以滾了。」

  成王哈哈哈笑了起來，「我為什麼要滾？」

  李婉言道：「你不滾還想在這裡等著被抓？雖然太子殿下宅心仁厚，不捨得殺你。不過，這一次，你應該是活不了了。」

  成王依舊哈哈哈大笑。就像是一種極端的諷刺，看著李婉言，「婉言姐姐，我們也是老熟人了。其實，我也沒想過，你最後能嫁給我皇兄。你們倆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不過今日我看你們倆似乎感情還挺好。」

  「不然呢？」李婉言冷笑，「你放心，我們倆會好好的過下去。我會一直照顧他，他能活多久，我就照顧他多久。」

  成王嘴角微嘲，淡淡的說了一句「可惜啊……」完全沒有任何預兆，長劍一揮，直接刺穿了李婉言胸口。

  李婉言像是早就預料到一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什麼驚訝和恐懼。

  「可惜啊……誰叫你是她的人，誰叫你今日來了……她害死了我全家，我好不容易今日逮了機會，怎能讓她好過。我也要讓她嘗嘗，失去親人的滋味。蘇家的人不好動，婉言姐姐，你就吃點虧。你死了，她一定會很傷心，很難過。我呢，我會很高興，很開心。」

  李婉言因為疼痛，不住的顫抖，她的手卻滿滿的撫上了君青昊的臉頰，眼中流出淚來，「殿下，殿下……」

  君青昊的眼皮動了動。李婉言「殿下，對不起……陪不了你了……」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流了出來。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君青昊的臉頰上。

  君青昊的眼皮又動了動，隨即艱難的睜開，隨即瞬間瞪大。

  李婉言的手指緩緩的撫摸著君青昊像是發麵饅頭一樣的臉頰，她笑了笑，「你醒了……我卻要走了……別難過……別難過……」

  君青昊就像是瘋了一樣，突然坐了起來，抱住了李婉言，嚎啕大哭。

  成王極為緩慢的，從李婉言的胸口抽回了自己的劍。那速度慢的，完全讓君青昊可以感覺到，然後看見。

  李婉言的手依舊撫摸著君青昊的臉頰，口中的「別難過，別難過……」聲音越來越淺，越來越輕。口中的血，不斷的往外涌。君青昊大哭，「阿婉，阿婉！！」

  「她死了。別叫了。」一旁的成王擦了擦長劍上的血跡。將劍收回劍鞘，一臉不屑的說，「父皇被奪權，母后被關冷宮，外祖和大舅舅被凌遲，表姐妹們被人糟蹋賤賣，你哭過嗎？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