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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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青冥繼續說,「她是女子又如何,她是女子卻幹了許男子根本想都不敢想的事。父皇你說妖女禍國。可小鸞是那些以色侍人的妖女嗎?她還帶著那張面具的時候,好像已經做了很多事。現在的她難道靠的是她那張臉?」
皇帝嘶吼道:「你若娶的不是她,她無論怎麼能幹,朕都要賞她。但你的皇后,這母儀天下的國母,不能是她。你根本壓制不住她。你到底是想這江山姓君還是姓蘇!!!」
這一句話被吼出來,整個屋子裡的人全部匍匐在地,不住的磕頭「陛下你怒,息怒,息怒。」
君青冥卻緩緩的坐了下來,就坐在了皇帝躺著的床榻邊,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父皇——」他頓了頓語氣,「其實呢,這個問題我曾經想過——」他又頓了頓,平靜而又低沉的聲音道:「父皇,你真的以為,我在乎這個江山姓什麼?」
皇帝身子猛然抖了一下,然後指著君青冥罵道:「你個混賬,混賬……!!」
君青冥道:「父皇,你也別激動,我的意思是說,我真不在乎這件事。小鸞有多好,有多乖巧,只有我知道。你這輩子所想的都是怎麼去搶,怎麼防著。你不信任你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對了,徐公公除外。父皇這一輩子能得到的,就只有一個人對父親的忠心耿耿。我敬重他。所以一定會讓人好好的照顧他養老送終。父皇,您到現在可能還不明白,並不是所有人都看得上這把椅子。」
皇帝嗤笑,「那你呢?」
「我?」君青冥也笑了,「我是為了能更好的活下去。不再被您當靶子,不在被兄弟們當敵人。父皇,如果這個位子,我不坐。下面等著我的會是什麼?父皇難道不知道嗎?」
皇帝不說話了。
君青冥繼續說,「世上萬事,有能者居上。每個人心裡都有桿秤。以前是父皇壓著,是父皇為了制衡,放任朝中幾方勢力爭個你死我活。父皇明明都知道,我們兄弟之間的那些事,不但不制止,反而看著樂呵。看著雍王和老三和我斗。看著我把他們鬥倒。又扶持出十一和我斗。但凡是那些時候,父皇這做父親的好好和十一談談,他都不會是如今這個下場。我和他是最親的兄弟。他若登基,1我應是最高興的那個人。明明是父皇把十一丟給了我,最終在十一走偏了的路上,一言不發,只絕情冷眼旁觀。當他一錯再錯。父親看著自己的孩子們這樣斗下是不是很有趣?一直以來,父皇用我去壓制獨孤氏,又用獨孤氏來壓制我。獨孤氏的問題解決了,又空許了我太子之位,讓我去壓制蘇家。自始至終父皇把我看成什麼?我難道是父皇眼中可以任意耍弄的傻子?」
君青冥扯了扯唇角。
「還好,父皇總算是做過一件真正對我好的事,那就是把小鸞許給了我。」
皇帝道:「這是朕這輩子做過的最錯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