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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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影立刻閉嘴，但是身子卻往宇文翎身邊緊緊靠了。得意洋洋的看著一眾女眷。

  皇帝看向君青冥，「當日朕可是把這個皇宮都交給了你——梁王。」

  君青冥對皇帝抱拳，「是兒臣疏忽，當時兒臣因還有諸事纏身，確實親眼看著箭刺穿了許婕妤的胸腹才走。」

  皇帝笑道：「這有何難，誰不知道上京城，有個能開膛剖腹，挖心補心，起死回生的神醫。」

  蘇鸞緩緩站起身，走了出來，寶藍色也低長裙拖在波斯地毯上發出簌簌的聲響，雲鬢高聳，環佩叮噹，那高挑窈窕的身姿，就像是一幅活動者的行雲流水圖，說出來的風姿雅緻，韻律流暢。

  她站到了君青冥身側，對著皇帝微微一福身，那姿態高貴優雅，錦貴妃說過，論姿態，在宮裡找不出第二人能和蘇鸞平起。

  「陛下，這個人不是我救的。我這個人，可能有些小缺點，但是最不愛的就是撒謊，我可以沉默。但是絕對不會撒謊。她不是我救的。」

  自蘇鸞站起身，緩緩地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來，皇帝的心神就亂了。那姿態，那走路的樣子，那臉上掛著的微笑，完完全全和記憶力的那個身影重疊到了一起。

  以致，蘇鸞說了什麼他都沒聽見。他的眼睛就這樣盯著蘇鸞看。

  徐喆小聲提醒，「陛下，陛下。」

  皇帝才恍惚，收回視線，「你說什麼？」

  蘇鸞道：「不是我就的她。」

  皇帝現在已經不想在追究這個問題，他看向端王，看向宇文翎，「端王這是和宇文與餘孽串通？」

  端王兩隻手杵著拐杖，「反正宇文家被滅的事情，陛下早就把這盆髒水安潑到我身上。既是這樣，我為什麼不能正大光明的和宇文翎做些什麼。」

  宇文翎對著端王深深一揖，「之前的事我受人蒙蔽，對不起。所欠端王府人命，我宇文翎一人承擔。」

  端王嘆息。端王妃緊咬牙關，怨恨的看著宇文翎。端王世子妃子，雖然被世子拉著，卻依舊無法剋制聲嘶力竭，「你還我兒命來。」

  宇文翎對著那可憐的女子，一鞠到底，「等我今日的事了了，我會還的。」

  蘇鸞卻淡淡的道：「你的命運，是我的。你要以命換命，問過我了沒有？」

  宇文翎那一直維持在臉上淡漠的神情終變得有些激動，他聲音微顫，「姐姐。」

  皇帝在上面冷笑，「好啊，你們今日這都是串通了好的，來找朕的麻煩。」

  坐在上面榮碩身子不住的發抖，她的手始終被蘇青緊緊的握著。好像她整個人也只靠了手腕上傳遞過來那一點點的溫度還維持著自己沒有崩潰。

  現在的事情，傻子都看得清楚，這天要大變了。

  蘇鸞對皇帝笑道：「皇帝舅舅，你是不是一直想要這個東西。」說著她從廣袖之中，拿出一個有些陳舊，明黃色錦緞小盒子。將那盒子高高舉過頭頂。

  就在她拿出盒子的剎那，徐喆的身形猶如鬼魅一樣，已經出現在了蘇鸞身前，手一伸就要奪走盒子。

  君青冥和蘇夙同時出手。蘇鸞卻將盒子直接朝著皇帝的方向高高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