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清（6）

  冉志雲抬頭，對著皇帝抱拳，「陛下，自從臣知道獨孤修德的詭計，臣沒有一日能安睡，沒有一頓飯吃的安穩。但是思前想後，臣還是覺得這麼做是唯一最好的辦法。再說他們要做的只是請陛下立成王為太子，賜死梁王。並沒有想傷到陛下。」

  「那你知不知道，這皇宮裡還有人想朕死啊？你知不知道，朕的十九現在生死不明，朕的榮碩重傷現在還躺在御醫院裡；你知不知道朝陽殿里發生的事，朕到現在都還不清楚，死傷了多少嬪妃公主和皇子。你知不知道，有人炸了宮內存放爆竹煙火的倉庫，亂民進入皇宮，將皇宮洗劫，宮裡死傷了多少宮人，多少傳世之寶丟失。你覺得一切都在為朕著想，這個結果你想到過沒有？」

  冉志雲低著頭，低低地說，「在微臣心裡，其他人的死活，都不重要。重要的事陛下能一舉蕩平獨孤氏。把這個毒瘤徹底清除乾淨。至於丟失的財物，可以追回。死去的宮人可以再招。十九皇子和十公主的傷，微臣拿命抵。」

  皇帝氣的將整個御案上的所有的東西全部推了下去。

  徐喆在邊上勸，「陛下啊，不要動怒。老奴相信冉統領的話。陛下千萬不要懷疑冉統領的忠心。」

  皇帝坐了下來，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這麼說，連你也不看好成王？」

  冉志雲道：「想想陛下對他投下去的心思心血，如今變成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臣就恨不得剁了他。他竟然會和外戚串通，逼迫陛下。他絕對沒膽子對陛下做什麼，臣就是想讓陛下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皇帝陷入沉默，然後對冉志雲說，「你自己去刑部，大理寺報個到。是生是死，朕不參與。把你對朕說的話，直接對他們說好了。這件事牽扯甚廣，朕不會替你說情，且會對他們說，秉公辦理。你若能活下來，就是你命大。若你死了，朕會賞你一口棺材。。」

  冉志雲對皇帝抱拳，「謝陛下。」然後又道：「臣走後，臣的位子就空出來了。臣的手下副職基本都死光了。臣大膽推薦一人。陛下用著試試。」

  皇帝道：「你說。」

  「就是那個進了我的地盤拿走我官印和令牌的那小子。」

  皇帝扯了扯嘴角，「你怕是不認得他。」

  冉志雲道：「臣幫著陛下長了這麼多年情報。他這樣一個出類拔萃的人，他的來歷，臣如何不知。他是端王第九子，君青寅。他一般不用大名，所以大家都喚他君九。」

  皇帝譏笑道：「你怕是昏了頭了。朕的禁衛軍怎麼能交給端王的兒子。」

  冉志雲道：「陛下，臣之所以說此人可用。就是因為有辦法讓他和端王府徹底決裂。」

  皇帝來了興趣看著冉志雲。

  「只需要讓他知道他生母是怎麼死即可。」

  皇帝又問，「你有辦法讓他和端王府決裂，有辦法讓他和蘇府決裂？」

  冉志雲道：「沒有。但是我知道君九心儀的女子是梁王的貼身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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