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談
林蘭卻不以為然:「這是外頭人都知道。我不是胡說。別說我父親和哥哥們,就是我家後院的女眷們也都在說,梁王殿下和成王殿下之間的事。」
蘇鸞低低的笑著問,「外頭都已經這樣了?」
林蘭問,「難道你不知道嗎?」
李婉言有些擔憂的說:「是的。現在外頭街頭巷尾都在議論成王和梁王的事。」
蘇鸞問,「那麼從你們聽到的話,誰更能讓人接受?」
李婉言直言道:「這不是他們倆誰更讓人接受的問題。是誰最符合規矩。因為皇帝選太子聽的並不是百姓的話,而是誰最符合這個規矩。」
蘇鸞道:「這個道理,你們都明白。那麼在皇帝那,也就沒什麼懸念。」
林蘭和李婉言互相看了一眼,還是李婉言說,「我們都是女流之輩。沒什麼見識。說出來的話,不要當真。玖月你不要介意。」
蘇鸞笑著說「當然。我怎麼會介意你們。還有以後不要叫我玖月了。你們都叫我小鸞吧。」
兩人點頭稱好。
玉謙已經可以正常行走,這些日子,他往來穿梭有家醫院和玉府之間,嬌兒那因為已蘇醒過來的消息必須封閉,所以她不能見外人。他得常常陪著。他還要忙著去吏部報到,家裡還要收拾行囊。畢竟這一去,又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回來,而且蜀道難,不能像以前在雲州,家人想去看看隨便去,自己也可以逢年過節的回家。玉夫人收拾行囊就特別仔細。事事都要問過玉謙,深怕少帶了,帶錯了。
玉謙拿到官印文牒回家,玉府上下一片歡聲笑語。族中親戚都來道喜。都知蜀地富庶,又是一個參政的職位。這是實缺。比那些花哨的好聽的官職名稱實惠多了。
從正月十六官府開印后,他就開始忙著儘快走。如果嬌兒蘇醒的消息傳出去,不知道那人會做什麼。他明顯的感覺,那人對嬌兒心思不純,再說皇帝也提過賜婚的事。
他正在書房收拾要帶走的書籍,玉老爺子來看看,便又說起了蘇大將軍找回女兒的事。
因為玉謙在醫院裡里住著,所以蘇鸞早就把事情告訴了她,他也看見了蘇鸞的臉,但是他並沒有多大感慨。畢竟他在這幫朋友里,認識蘇鸞的時間最長。從他第一次和蘇鸞打交道,就知道這個小姑娘不簡單。哪怕她表現的貪財好利,哪怕她長了一張平凡普通的臉。他卻從來沒有把她看成普通的街坊大夫。
隨著一次次和她在一起的經歷共患難的深入了解,他覺得,她找回真實的身份才是理所當然的事。至於真容,他不敢多看多想。他只要記得,他要好好照顧嬌兒,這就夠了。
所以當玉老爺子說完,他說,「父親不用多想,這件事是真是假。因為我可以肯定的和父親說,你要相信蘇大將軍這個人的品質。他不可能糊塗的連自己女兒都找錯人。」
玉老爺子覺得兒子一句話就把這件事說的再明白不過。因為他自己是鴻臚寺兼著禮部尚書,最在意的就是是否符合禮制,嫡庶長幼尊卑的血統會不會亂了。
也對,蘇大進軍是什麼人,如果他辦事都不靠譜,這世上怕是就沒有靠譜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