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2)是嗎

  蘇鸞此時也沒有被任何阻攔的情況下衝到了水榭內,在看見嬌兒完全不抗拒的被成王吻著。她突然頓住了自己腳步。

  這一刻,她突然明白,這一戰,她不管怎麼做,都是輸定了。

  她不動氣,那就是完全將嬌兒看成陌生人。對嬌兒無情無義。她動氣,那就是應了成王的挑釁。

  她明明知道了要發生的事,卻毫無辦法控制事情的發展。這一瞬間,她的怒火散盡。她只平靜的看著相擁在一起的一對少男女。

  然後,沉默著走出了水榭。說實話,嬌兒讓她有些失望。有什麼事就不能和她說?為什麼要把自己給頂上去。她難道不知道,成王做這些目的是什麼?就這樣心甘情願的上了人家的套。她難道就沒想過,發生的這一切,可能都是成王一手設計的。

  有什麼事,就不能好她商量?為什麼,寧願自己這樣糟踐自己。特別是在她知道,玉家原本準備來去寧遠侯府提親的事。

  以成王的卑鄙,怕是這一輩子都會把這件事,作為要挾嬌兒的把柄。

  嬌兒如何能能當成什麼事都沒發生的嫁給玉謙。玉謙也許不會在意這件事。一輩子重規矩重禮儀的玉老大人呢?玉夫人呢?

  雖然這件事,在她前世,根本算不得什麼。但是這個時代,女子會為了清白去死的。

  她越想越是渾身發冷,越想越是憎恨成王。越想越是對嬌兒,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失望。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到了轎子旁,怎麼上了轎子,怎麼去了獨孤修德的院子。

  等她給獨孤修德診完平安脈,獨孤鳴走了進來,對蘇鸞客套了一番。眼瞅著要入年關,又送了一打銀票,當時捐給醫院,給看不起病的人所用。

  蘇鸞平靜的看著獨孤鳴,微笑著手下的銀票:「老太爺的身子已經穩定了。這種平安脈,以後還是請二老爺找宮裡的御醫來診吧。」

  獨孤鳴有些吃驚,「那如何是好,御醫院裡的那幫飯桶如何能和女候的醫術比。」

  蘇鸞道:「主要是老太爺的已經平穩。」

  獨孤鳴想了想道:「既然女候說了,那就這麼辦。不過如果老太爺的身子有恙,還是要麻煩女候。」

  蘇鸞道,「自然自然。我首先是一名醫者。」

  兩個人客氣的看著對方微笑,兩個人卻都是各懷心思。

  獨孤鳴大約明白這是蘇鸞最後一次登門給老爺子診脈,所以親自送蘇鸞出府。

  路上再一次經過那片冬青樹林。正好撞上,有說有笑,手拉這手的成王與嬌兒。

  嬌兒則像是做錯了什麼事一樣往樹后躲。成王則是拉著嬌兒走到了蘇鸞面前,冬日的驕陽,暖人心脾的笑著「玖月姐姐。」

  蘇鸞就像是什麼也不知道,水榭里的事根本沒發生過,詫異的看著兩人拉在一起的手,「你們這是?」

  成王大大方方的說,「我喜歡嬌兒。嬌兒也喜歡我。我們兩情相悅。玖月姐姐,不會不高興吧。」

  蘇鸞目光深邃,凝望著嬌兒,問「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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