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5)可能嗎
也就是小半個時辰的時間,一個精巧的木箱子放在了蘇鸞的面前。
燭火中,蘇鸞將木打開。冬青看了木箱子的東西便問,「這不是姑娘當時沒日沒夜編寫的那些書稿嗎。書不是已經編好了?怎麼這個時間,特地派人將它取來?」
蘇鸞將書稿全部取出,整整五六本。找出在宿城編寫出來的那一部分。
仔細的看了又看。又比照這從老芋頭手裡取來的那幾張紙。一個字一個字的比對。
冬青畢竟是個武人,識一些字,但僅此而已。所以她不明白,蘇鸞這大半夜的到底在做什麼。
這時候蘇鸞問冬青,「冬青,你覺得白芷這孩子,是什麼樣的人?」
冬青想了想,「我和他不熟。沒說過多少話。」她說的這是大實話,她本就是個少言寡語的人,估計也就是和蘇鸞能說上幾句話。
蘇鸞笑道:「我知道你和他沒話說,我的意思,你覺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突然發現一點都不了解這孩子。」
冬青似乎再一次認真的想了想,「白芷他給我的感覺,就是鬼頭鬼腦的。我不喜歡這個人。」
蘇鸞哈哈大笑,將書稿再一次收好。又將那幾張紙也放進了木箱子。
不過冬青覺得奇怪,「姑娘你怎麼突然想起他?我聽說了,你當日被挾去北燕,這死孩子,不但沒有幫你逃走,還想抓住殿下。白眼狼。」
蘇鸞依舊在笑,「我終於明白,讓日我讓他選,是跟隨殿下還是跟隨我師兄,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我師兄,而且青冥這樣的人在天朝每個人眼中都是崇拜崇敬的,可是那死小子就是看不上。對殿下,從未有過恭敬的表情。」
冬青冷哼了一聲「白眼狼都這樣。聽說他現在跟著北燕太子混的好得很。都開始處理軍國大事了。」
蘇鸞點點頭,「越是身邊的人,我們越是容易疏忽。現在把事情返回去推敲,很多不通的地方,都通了。」
冬青似懂非懂,「姑娘為什麼突然會說起白芷?剛剛姑娘和三統領說的那個人,難不成就是白芷?」
蘇鸞輕嘆了一聲,「我倒希望不是他。如果真是他,這孩子,真是太苦了。」
冬青越來越不理解了,「姑娘,如果這些事都是他做的,姑娘作為他曾經的主子,怎麼不生氣,反而憐憫他?」
蘇鸞道:「他生在一個家族傳承幾百年的門閥世家,是家族期望,眾人寵愛的唯一。」
冬青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她腦海里閃過的確實一個瘦巴巴,處處小心翼翼,眼睛卻咕嚕嚕亂轉的小男孩。想著姑娘在宿城中毒的那段日子,那孩子寸步不離守著姑娘的那樣子。
「姑娘,你確定沒搞錯?那種家中出來的人,不可能是他那樣的。」
蘇鸞道:「再驕傲的性子,看著一家人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又在外面流浪做乞丐,受盡磨難,歷經人間醜惡,還能一點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