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0）再問你一遍

  凌霜又看了一眼屋裡的正在發生的事。他的心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也就是從這一刻起，他的老師，再也不單純是一位老師了。她的真正的身份終於疊加在了老師的稱謂之上。

  他輕輕的掩上了門，兩個身材不高但是十分健碩的黑衣人立刻現在了那扇門的兩側。

  醫院的管事從未見過這個陣勢，嚇的腿都有些抖。待走遠了，才拽了拽凌霜的袖子，嘴巴都有些不利索，「主子，主子她……她那是在做什麼？」

  凌霜一甩袖子，將管事的手甩開。一句話也不說。可那管事的像是受了好大的驚嚇，總要找人說道說道。所以又快走兩步，抓住了凌霜的衣袖，「大先生，你怎麼不說話？」

  凌霜站住，回首看向管事的，那眼神冷的能凍死人。看的管事立刻自己鬆開了手。

  凌霜道：「你畢竟是這家醫院開了以後才和老師相識。以前你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你要記清楚，老師入的皇宮，上的戰場，治得了瘟疫，動得了刀子。據說她還殺過很多人，連草原最強的勇士她都能殺了。你今晚好好記住，那些都是真的。不是編出來唬人的。記住這些，就行了。以後該怎麼做，還怎麼做，就當什麼沒看見。」

  聽完凌霜的話，管事的直接傻了。然後他就這麼一直傻傻的站著，一直看著凌霜走出了院子，青色的衣袍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他不懂，一個小姑娘，怎麼能做這麼多事。主子不只是個小姑娘嗎。就算主子沒做那些事，光開醫館新，開學堂，開醫院就已經夠嚇人了。他真的不懂，人和人，真的不一樣。

  蘇鸞在屋子裡手裡又拿了一把比剛才那一把銀針更粗長一些的針，對老芋頭，搖了搖手，手上銀針光華閃閃，「說吧。你是誰的人。說了我就不會再為難你。我只要只要這一點。」

  老芋頭，用力的搖頭。嘴巴里嗚嗚啊啊的叫個沒完。

  蘇鸞道「這是你自找的別怪我。我應該尊老愛幼，無奈我們立場不同。你又不肯配合。」說著，手指齊飛，又是一排滾針刺入了老芋頭脖頸與臉頰。疼的老芋頭，雙頰不住的抖動，卻是連嗚嗚聲都發不出來。嘴巴被堵住，只能通過鼻孔喘著粗氣。聲音像是拉破風箱一樣難聽。

  蘇鸞將老芋頭口中的塞著的布條給拽了出來。因為，剛乾部她已經他的臉頰和嘴失去了控制力。至少不擔心他會突然咬舌自盡又或者從咬碎牙齒里暗藏的毒藥。

  既然已經讓他痛苦過，既然他已經沒有自己選擇死亡的能力，那麼蘇鸞也就沒有什麼耐心再和他耗下去。

  蘇鸞用極快速的語速問

  「你是孫明閣的人？哦，不是」。

  「你是獨孤家的人？哦，也不是。」

  「少主人為什麼叫你來黑我？哦？你不知道少主人。」

  一臉問了三個問題，老芋頭驚恐的發現他什麼都不用說，這個女人好像能看透他的心。